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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倒真是極合適說書。這時候他說故事依舊是多多吹噓了自己一番,不過他也沒有把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想也覺得不合常理嘛!一個好漢三個幫,他還給自己安排了幾個好幫手,其中最重要的人物就是一個白袍小將。真是被他吹得神勇無比,天上有地上無,只比他口中的自己差一點兒了。 姚氏聽他又吹了那白袍小將一回,忍不住插嘴道:“我聽你說來,你手下倒真是能人輩出!想來這些人這個叫趙子龍,那個叫常遇春——至于那白袍小將,莫不是薛仁貴?嘖嘖,看來這些年你本事越發大了,能役使鬼神呢!” 對照來看,安應櫸說的幾個幫手倒是與那些名將各有相似之處,所以姚氏才這般嘲諷。其余的人一開始還沒聽懂,后來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大奶奶萬氏便推了姚氏一下,笑道:“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七弟是那般促狹的一個,你原先倒是穩重了幾年。但是沒想到七弟才一回來,你也就‘原形畢露’了!” 真真是說笑了一回,安應櫸這時候也不說話,只等女眷們笑完才道:“你們可別笑,這英雄演義之類哪有個照本宣科的,自然要吹噓一些。不然按著實在的寫,我保準你們再不聽這些書的。不過別的我認了,是有些裝飾門面,但是那叫做周世澤的白袍小將可不是那般,我可是照著實話說來,人家就是那般的?!?/br> 看他一本正經,女眷們正是好奇起來:“真有你說的那般?按你說的那小將可才十八歲,這是哪門子的傳奇演義才這般寫?若是真的,他有那般武藝也就罷了,但是兵法指揮之類,真是到了走火入魔也不會那般厲害罷!” 安應櫸卻只是呵呵一笑道:“就真是這般厲害!人家原來是九邊軍門出身,家里家傳的千總!子承父業罷了。至于你們覺著的太過了,那不過是你們知道的多是庸才,真有那些俊杰,天生就比別人強許多?!?/br> 說完他又砸吧了嘴一下,然后才道:“只是可惜他家門第太低,又在九邊那邊,實在太遠,不然我都想把我家玉潤或是侄女兒許配給他了!” 第14章 安應櫸說了一句許配女兒侄女之類惹得女眷們大笑,不過卻沒人當真。大家只以為他是以此為例說明他對這名叫周世澤的白袍小將的欣賞,這倒是很有用,一下就讓人知道他多喜歡這小將了。 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剛剛是說了真心話,他是真心真意地覺得自己想把女兒或者侄女許配給周世澤的。不過遺憾于門第和距離,不能成罷了。若說起來有幾個侄女其實也不是說完全配不上——庶出的庶出的庶出,家里不是沒有這樣的女孩子。 這樣的出身,雖然還是盛國公府小姐,但是配個年輕有為的九邊千總也不是不成。雖然暫且有些下嫁的意思,但是能被安應櫸這樣看重,說明真是有前途,說不得眼瞅著就要升喱! 但是這還有一個劣勢,就是太遠了!從金陵到九邊,路程遙遠,真個這樣遠嫁終歸是不美——遠嫁他鄉可不是好事!不說女孩子如何思鄉,只說實際的,家里給女孩子撐腰都做不到。況且往外說也不好聽,人家還以為盛國公府苛待庶女呢! 所以這也就只能是一個笑談了,幾個小姐都沒放在心上,只有被指名了的玉潤才羞得臉紅,不看自家父親。甚至這件事情還被幾個姐妹拿到女家塾里告知了禎娘——只有她一個不在場,大家都爭相告訴她呢! 好在禎娘不是喜歡打趣人的,這讓玉潤松了一口氣。她也不說吃素的,大家這樣笑她,她也反擊道:“你們就這般說我!當時我爹說的是‘玉潤和侄女們’,說來你們哪一個逃地過去?咱們年紀都日日大了,說句不尊重的,這一回雖然是說笑,但是也就是這幾年了,誰能避得過去?” 這一下大家都不說話了,只有最小的玉湲慢慢道:“呵,反正我是不急的,除了不和咱們一班讀書的姐妹,我是最小的一個了。長幼有序,除了三姐就數你最大了,你們沒得一點信兒,何況我們?怎么敢越過jiejie?” 說完這句話,一下子就把在場的女孩子劃分成了兩個陣營——jiejie們一堆,meimei們一堆。jiejie們雖然有身為jiejie的威嚴,但是天然就是處于弱勢的。玉湲說的是一陣見血,‘長幼有序’可是規矩,講體面的人家誰會讓年紀小的meimei先出嫁?不存在的。 玉浣玉潤幾個哪里會上套,當下不辯論這個,轉而改了話頭道:“可別說這些!雖然按著長幼是這樣,但是咱們各家奶奶哪一個不是早作打算的。況且咱們年紀差的只在兩三歲之內,說不得嬸娘籌劃起來比我娘還早!上一回玉淙不是就去了她舅舅家,說是五嬸嬸很喜歡她幾個表哥喱!” 剩下的話就不用說透了,只接著道:“說起來也沒什么好害羞的了,如今誰家還講究這個,好些人家訂親之前甚至叫來女兒自己說明中意與否了。咱們幾個姐妹之間說這些,倒是羞答答起來,顯得小家子氣了?!?/br> 玉淙因著被點了一回名,最有話說,立刻道:“說的輕巧,女兒家哪里能那般放松?你們要是真能那般大方再說吧!你們來說敢不敢說出自己想要個什么樣的丈夫,真能大大方方地說出來,我才服你們!” 玉潤的性子較為受不住激,大聲道:“有什么不敢的!我就說與你們聽就是了?!?/br> 說完,大家都看向她,她這時候才覺得魯莽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都說出來了,在場的姐妹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真個反悔了,她們將來不曉得要如何找補。所以玉潤斟酌了一番開口道:“我是一個性子冒失的,家里爹爹哥哥們又都愛拳棒之類,大概是物極必反,心底里反而覺得還是那些文雅穩重的最好?!?/br> 聽到玉潤是這個想頭,與她是一個冤家的玉涓就道:“原來玉潤想的是這樣——那只怕要與七叔叔好生說一說了,不然就是這一回的白袍小將軍差著一些。保不準將來還能找來一個門第配得上的黑衣小將軍呢!” 說完了反而不覺得如何羞窘了,玉潤立刻理直氣壯道:“管他如何呢!反正我是說完,那你呢?我見你平時目下無塵的,常常自比卓文君蔡文姬之流,再沒有看的上的了——莫不是將來要嫁一個大才子?” 玉涓卻是把頭一揚道:“才子如何?不是才子又如何?我只要嫁一個最有上進心的就是了,這人只要不是蠢笨地無可救藥,到時候我在旁自然就能輔佐他。無論是科舉考試,還是為官之道,哪一樣我不來得。如此這般,和我自己科舉入仕也沒甚分別了?!?/br> 玉涓的文采在堂姐妹中間是拔尖的了,平日常常感嘆身為女兒,不然也能求取功名,掙得前程,光宗耀祖了。所以她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