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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了瓦市片刻,又將他叫住,道:“算了,我同你一齊回去?!?/br> 符肆自入宮跟了他七八年,極少見符柏楠如此舉棋不定,不禁目瞪口呆,小心道:“主父……不去了么?” “……” 符柏楠不答,眉心緊蹙。 符肆不敢再問,二人在薄雪中一路跑馬回宮。 符柏楠回到屋中,符肆在外頭候著他,半盞茶后,符柏楠開門出來,褪下東廠的朝服宮帽,換了身玄青色的私服,月白腰封間盤著鋼鞭,袍下滾著暗紋。 “……” 這身衣服相較沉暗內斂的官服明顯sao包得多,符肆喉嚨梗了梗,覺得自己大概是瞎了。 符柏楠面無表情,撣撣衣袖沖他道:“走吧?!?/br> 符肆剛要去馬廊牽馬,符柏楠對他搖了搖首,二人便一路走去了瓦市。 這一來一回得折騰耽擱了時間,待兩人再回到瓦市,天已有些暗。冬日天短,過了飯點很快就黑沉沉地昏暗下來,多數店家掌上燈了。 符柏楠肅著臉,在昏黃天色和盞盞燈籠間一路穿行而過,快到白記飯館時,他停在一家書肆前,指尖一劃道:“你在此等我?!?/br> “……屬下遵命?!?/br> 符肆心中那份好奇像有上百只貓爪撓來撓去,可張了張嘴,只得領命。 待他進了書肆,符柏楠收回目光,踏進白記。 “喲,爺,您來啦?爺幾位???” “一人?!?/br> “好嘞——貴客一位——!” 白記常有微服的官宦子弟來此用餐,跑堂的掃了眼他一身行頭,就要將人往雅間里請。 符柏楠隨意挑了張桌子,撩袍坐下,道:“在此即可?!?/br> “這位爺,這大堂塵土飛揚的哪合您的身份啊,您——”跑堂的讓符柏楠掃了一眼便住嘴了,“呃,好嘞,您今日想用點兒什么???” 望了望墻上的餐牌,符柏楠點了碗臊子面。 現下不是飯點,堂中人稀少,墻角炭盆噼啪,暖而寂靜。 不多時小二將茶水小菜上上來,賠笑道:“這位爺,您可能也知道我們小店兒的規矩,這過了午時啊,我們老板娘就不在店里了,您要想吃她的面,現下是沒有了,得請早兒來。所以您點的面是我們后廚孫師傅做的,要是有哪不合口味啊,”他將最后一樣菜擺上,“還得請您多擔待?!?/br> 符柏楠喝了口茶,動作一停,抿著唇咽下茶水將杯子推遠,道:“你們老板娘可是去了坊市?” 跑堂笑道:“喲,這可說不準,我們手下人只管干活兒,上哪兒知道當家的去哪了啊?!?/br> 符柏楠不再言語。 待面上來后,他抽出雙筷子,撈起把面。 【督公,晌午了,用膳吧?!?/br> 符柏楠閉了閉眼,張口正要吃,門外忽然打簾跨進一人。 簾子起落,隔絕街上的冷風,符柏楠自碗沿抬眼,正巧對上來人的視線。 那人撣衣襟的動作停住了。 半晌,她挪開目光,對跑堂淡淡道:“南子,怎么不請督公雅間里坐?!?/br> 跑堂的瞬間變了臉色,沖符柏楠一連迭聲地告饒,口中盡是些小的有眼無珠,罪當萬死一類的話。 符柏楠也不吃了,擱下筷子擦了擦手,慣常譏笑一聲道:“是本督說在此即可的?!?/br> 白隱硯道:“緣是這樣,那是我錯怪你了,還落得督公看笑話?!?/br> 她掃過桌上分毫未動的飯菜,卷袖子道:“不過小店終是怠慢了督公,若不嫌棄,請等上一時三刻,白娘親自為您做上一桌,以滋補償?!?/br> 符柏楠嘴角扭曲,諷道:“聽這口氣,白老板似乎對自己的手藝極為自信?!?/br> 白隱硯頷首道:“不錯?!?/br> 符柏楠道:“自信到這一碗面便足以補償對本督的怠慢?” 白隱硯道:“的確如此?!?/br> 符柏楠手掩鼻,一雙細目微瞇,道:“可不瞞白老板,本督對你的廚藝,并不那么相信?!?/br> 白隱硯道:“那督公要如何?” 符柏楠譏笑道:“簡單,若不合本督胃口,我取白老板項上人頭,如何?” “……” 刀劍交鋒瞬息而過,迅速開場,又極快落幕。 符柏楠話落,垂下眼瞼,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 言語過快,他出于慣性拔劍,光影過去才看清來人。 但人已死了,話已說了,覆水難收。 他緩緩抬眼,一旁的南子嚇得面色鐵青,扶著桌沿發抖,白隱硯無聲息地站在方桌對面,靜靜望他。 堂中一片死寂。 “……” 片刻,白隱硯忽然皺著眉頭笑了。 她從鼻中微出氣,面上有些淡漠的無奈,笑容莫名而寬和。 “督公要換種口味,還是仍吃臊子面?”她走到柜臺后,將墻上扣下的牌子全翻開,轉頭望著符柏楠,方才的肅殺似乎不曾發生過。 “……” 符柏楠喉頭上下滑動,深吸口氣,許久低聲道: “不必換了?!?/br> ☆、第四章 白隱硯點點頭,將牌子翻回,轉身走進后廚。 門后隱隱傳出交談聲,一個胖碩的中年女人開門將手中圍裙遞回,去偏房休息了。 片刻,廚房中爆起油花聲。 剛才一番險象過去,跑堂的也不敢再多嘴,哆嗦著收了桌,重新給符柏楠沏了一壺茶,他卻再沒碰過。 堂中零星的幾位食客知道是他在這,吃到一半便繞道付了飯錢,從門簾縫里溜出去了。 堂中悄無聲息,只余符柏楠一人。 簾外不時有腳步聲匆匆而過,鬧市中孤島一座,倒像個和他相稱的廣口棺材。 鍋臺碰撞聲持續在后廚。 符柏楠指尖不斷在腿上敲打,過了一會,他終于肅著臉起身走到白記外面。 堂中很暖和,乍一掀簾,寒風穿衣給他渾身扎了個通透,肌理僵硬。 符柏楠不自覺牙關緊咬,深吸口氣,他繞到店面與店面間一人多寬處,站在兩三步外往里看。 凈琉璃的墻面映出后廚,面上有些許霧氣,下方多上方少,映出里面忙碌下廚的女人。 因有霧遮著,看不分明,只能見到她眉目溫和地低頭,對著手中的鍋。 符柏楠望著她,目光陰冷,唇角漸漸扭曲,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關節發白。 白隱硯將面撈起來,動作間和他對上視線,朱紅嘴角彎了一彎,又低下頭切起菜來。 “……” 符柏楠呼出口白霜,垂首從袖中掏出帕子掩起口鼻,勉強遮住破碎的表情。 他身邊不遠處零散站了幾個人,有的常來吃飯,和白隱硯相熟。 “喲,今兒這是怎么了,先是初冬就下雪,這后又是老板娘下午掌勺。六子你趕明兒試驗試驗,說不定能懷個大胖小子,比你家婆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