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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可見早期的繁華,但對當地人來說就難過了,因為被列為古跡,半點拆遷都不能,更別說賣土地。 雖然一定程度保存了古早的風景,但也讓大批年輕人因此出走。許家幾個兒女,也就只有做公務員的許誠還留在老家。 許銘的老家是簡單的一條龍,是一字型的老厝,一排最多就五間房,空間自然不夠,所以許誠后來就在后院增建了兩樓的白磚屋,衛浴水電都是新的,一家人都住那,只有許爺爺住不習慣,一個人住在老厝左房,隔壁就是神主牌的供桌。 兩個小堂弟一聽到汽車引擎聲,就急急跑出來,眼睛睜大,瞪著車窗里面,果然沒多久,一只圓胖棕黃的中華田犬先下了車,他們不禁開心大笑。 “二嫂!”許誠的妻子顧明翠高興迎上來,兩人前不久才合力阻擋了許奶奶,感情倒變得不錯。 重生后,許覓第一次見到許奶奶。 許家的女人很少服老,許覓是一個,許奶奶也是一個,染黑的頭發泛著銀絲,體態瘦長,竟比許爺爺還高上一些。 女人臉上皺紋不多,保養不錯,鳳眼薄唇,皮膚有些老斑但還算是白皙,風韻猶存,看得出年輕時是個美人,許茗這個和她鬧得最僵的二兒子竟與她有幾分相像。 許覓隱約知道,許奶奶的母家也曾是當地的望族,所以個性驕傲,瞧不起徐姣這些外省人。 芥蒂也不是一天一日就能消除的,許奶奶面對徐姣,這個把她二兒子迷得暈頭轉向、偏偏又是個比自己還美貌能干的女人。 老舊的憤恨中還夾著些許驚訝和忌妒,她面色有些僵硬,但很快扯扯嘴皮強笑道:“先把行李放去后院吧,吃完午餐在整理就行?!?/br> 甘仔喝完一大盆水,趴在神主桌前的石磚上納涼,兩個小堂弟圍著它玩,許誠和許茗兩兄弟有很多話想說,許覓便跟著徐姣到了廚房, 通風的窗口處,兩串烏黑的rou腸用紅帶子吊著高高,顧明翠正拿下一串,菜刀備好正要做菜,見徐姣來了,便笑道:“二嫂,這里我來就行了,就剩這一道,不礙事的。 ” “不、不,我沒看過這種顏色的rou腸,正想請教妳?!?/br> 徐姣盯著那串黑rou腸,頗感興趣:“這是加了什么料,rou腸竟是黑色的?” 顧明翠大方道:“豬rou加了墨魚汁下去釀,味鮮得……一會煎熟切蒜片就可以吃了,二嫂喜歡,我正好要再做一串,過來看吧?!?/br> 外頭太陽正大,紗窗都篩出一片金沙,的確是曬臘腸的好時機。 兩母女洗好手,顧明翠拿出一籃腌好的梅花rou,臺式的香腸不像廣式那般干熏味濃,豬rou的白花不能太多,二比八正好,然后豬rou切丁,別剁太碎,以保存住rou汁爆發的口感,便下米酒和香料下去腌至隔夜。 她抽出一整條花枝放砧板,用小刀剁頭挑rou,幾下利落便取出一個鼓鼓的銀囊。 見徐姣面有難色,她笑道:“其實這東西地方到處都有賣,醬汁都給妳處理好了,只是我習慣自己做,比較費力?!?/br> 許覓好奇湊近,就見她從銀囊擠出一坨濃稠的黑膠,擱在干凈的玻璃碗上煞是奇異,難以想象剔白進乎透明的花支體內藏了這種東西。 顧明翠開了鍋,倒油,蒜末爆香,半杯白酒和墨魚膠一起拌炒,直到酒精蒸發,墨魚汁縮回濃稠狀,便轉小火燜煮成醬。 海水的腥味被酒精和蒜末去除殆盡,咕魯咕魯的墨魚汁逐漸濃縮蒸華,在廚房內掀起一陣咸香的美浪。 收好墨魚汁的稠度,顧明翠沒冷落那條空蕩蕩的花枝,咚咚咚觸手和身體剁成軟丁,和墨魚汁一起拌豬丁rou,直到把梅花rou染成一片烏黑黑的rou團。 許覓看得入迷,雖說烏黑黑的醬汁單看上去還真沒什么食欲,但墨魚汁鮮味濃烈,做菜美味又能兼顧健康。 接下來灌腸就簡單許多了,熟得不能再熟的徐姣就順便讓許覓上去幫忙。 泡水洗凈的羊腸衣像蛻下的薄皮,拉得老長,烏黑的豬rou便接著漏斗灌入,薄白的腸衣逐漸充實起來,最后在沿著適當的長度,一條條打結成圓胖胖的rou腸串,拿去外頭吊著曬干即可。 “小覓真聽話,手又巧?!?nbsp;顧明翠看著許覓動作伶俐,手下不停捏出一條條長度正好、飽滿結實的rou腸,心底不禁欣羨虎母無犬女,自己那兩個頑皮蛋可從來不進廚房的。 “也是她喜歡做菜?!毙戽χ邮?。 拿下前不久就曬好的黑rou腸,剁片,下去煎得黑褐金黃,等表面泛起一層漂亮的脆皮,再切些蒜片配著便能上桌。 三個女人見外頭沒人,那盤煎黃的黑rou腸正香著,顧明翠便偷偷夾了幾塊,生蒜片迭著rou腸,請徐姣試吃。 “恩!”徐姣摀嘴,眼睛瞪大,似燙似香,抬眼,兩女人不禁相視一笑,嘴齒一片烏黑。 “小覓也來一塊!” “謝謝嬸嬸!”許覓像小鱷魚般,墊腳咬下筷子上的rou片。 rou腸迭著蒜片,一口咬下,生蒜香勁清冽,舌上的味蕾如浸冷泉紛紛蘇醒,開始不安躁動,直接從喉嚨開通一條直到胃底的康莊大道 裹著碎rou的羊腸衣被煎出微焦的脆衣,牙齒刺下,喀滋喀滋,束縛在腸衣內的rou丁和花枝瞬間爆出,開始歡快在齒間翻滾沖撞,不時噴出甜潤的rou汁和墨魚鮮汁,燙得舌尖上的味蕾滿足嘆氣, 粗暴的搭配,卻是最原始沖撞的美味,rou/縫間細細嚼出的蒜茸似上沖的煙花,不時滑破咬久的油膩,只覺得既嘗到豬rou又嘗到海鮮,海陸交鋒,越嚼越香。 許覓捂著雙頰,瞇眼享受。 外頭許覓的大表弟聞到香味,便立刻嚷嚷著大伙吃飯,走出來的顧明翠拍了拍他的后腦勺,要他去叫午睡的許爺爺起床。 “不用叫拉,味道那么香,早就被香醒了?!痹S爺爺笑瞇瞇從隔壁起來。 許茗和許誠也先后來到,許奶奶是最后。她漫不經心搧著竹扇,大家習慣,也懶得招呼她。 豬油拌飯是許家的標準配備,每人得一碗煮得蓬松晶瑩的米飯。大家也沒急著動飯,兩支瓶子先從許爺爺那里傳下去。到了許覓那里,只見一瓶烏褐醇厚,想來是醬油;而另一瓶釀著酥黃澄亮的油蔥頭,想來是用豬油炸過。 許覓眼睛一亮,用筷子在米飯中挖了一個洞,兩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