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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甘撇撇嘴,“瞎說什么?!?/br> 哪怕再怕苦,也得喝了。 不能讓周同學再擔心,不能再給奶奶添麻煩。 拼著這個念頭,林甘捏著自己鼻子,奪了周遠光手里的碗,就開始自己往肚子里灌。 氣都沒敢換,一口喝光。 周遠光趕緊把蜜棗喂給她。 林甘好一陣子沒緩過神,就算嘴里有蜜棗,都解不了剛才的苦。 周遠光看她臉皺成了一朵菊花。 捏著她的鼻子輕笑起來。 “有這么苦嗎?” 林甘撇撇嘴,“你喝一口就知道了?!?/br> 周遠光眸子變得幽深,開口。 “好啊,那我就嘗嘗?!?/br> “嘗嘗”兩字,成了低喃,他的唇就要貼上去。 林甘突然頭往后仰,擋住了。 “周同學,我有問題?!?/br> 周遠光就保持前傾這個姿勢不動了。 “說?!遍_口就是沙啞。 “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的?!?/br> 周遠光深深望著她,他的眸子好像在說話。 然后就聽見他開口了。 “我不怕?!?/br> 林甘舔了舔唇,“還有第二個問題?!?/br> 周遠光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卻還是依了她,手指在她唇上反復摩挲,好似在告訴她,他的耐心寥寥無幾了。 “門,關了嗎?奶奶看到……”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遠光全部堵在口里。 和前兩次的完全不同,不再只是滿足于唇的廝磨。 這次是直接探了進去,像是要攫取走她所有的呼吸和味道。 林甘完全被他的節奏帶著走,毫無還手之力。 本身就比較虛弱,這一通吻下來,林甘面色嬌紅。 就連唇也都看起來光澤幾分,沒有最初的干澀。 周遠光對這效果滿意極了。 林甘卻是完全被他的大膽弄得面紅耳赤。 這人,不分時間不分場合。 周遠光給她掖了掖被子,林甘卻是掙扎著起身。 “你現在還沒好透?!?/br> “沒事,我自己覺得比起昨天好多了?!?/br> 周遠光嗤了一聲,“就知道你老實不下來?!?/br> 想了想,他才開口。 “起來也可以,只能在屋子里走動,外面還在下雪?!?/br> 林甘一口應下。 約摸是擔心她覺得無趣,周遠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外面轉轉?!?/br> 林甘點頭,抿著唇只顧著笑。 “不能反悔?!?/br> “嗯?!?/br> ***** 林甘起床才發現,原來已經是中午了。 醒來那時候,只不過是周遠光之前怕打擾她休息,將窗簾全部放了下來。 周奶奶炒了三個菜,煮了白粥。 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 “你現在病還沒好,喝白粥對身體好??刹皇俏疫@個老婆子對小光他未來媳婦兒不好?!?/br> 林甘被她這話完全囧到。 其實昨天的時候,她腦子里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只一個念頭,就是要到周遠光的身邊。 沒想到病來如山倒,自己身子這么不爭氣。 上門打招呼這么的…… 周遠光只看一眼林甘,就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 給她夾了小菜放到碗里,開了口。 聲音淡淡,“有什么好羞的,奶奶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br> 一旁的老人笑起來,和藹地望向林甘。 眼睛里是她那個年紀獨有的通透、睿智以及豁達。 “是啊,上次和他mama打電話,就一直在提你?!?/br> 林甘抿著唇,耳朵上都是羞意。 卻同時也震驚周遠光家的開放程度。 “奶奶!” 周同學唇角抿成了直線,眉頭皺著。 周奶奶樂呵呵地笑起來。 “哎喲,我這孫子還害羞呢。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啊,你mama不就打趣你太喜歡人家小姑娘了嘛?!?/br> 周遠光看林甘笑瞇瞇地望過來,別開眼。 故意埋頭吃飯,不去和她目光對上。 “是叫阿甘吧?” 林甘應了一聲。 “在家的小名呢?” 在老人面前,林甘就羞于開口了。 “我媽她們在家就‘心肝兒、心肝兒’地叫?!?/br> 周奶奶笑了笑。 “這小名好,這孩子們可不就是我們老人的‘心肝兒’嘛?!?/br> 林甘嘴唇動了動,想到自家父母,眸子暗淡下來。 周遠光看她表情不對勁,就想起之前那次她挨打的事情。 心里嘆息一聲,又氣又心疼。 這笨蛋,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奶奶,我們先吃飯?!?/br> 周遠光招呼著,余下就是沉默。 ***** 吃過飯后,林甘要幫忙收拾,周遠光不讓。 只讓她歇著。 周奶奶也去了鄰居家,一群老太太一起去織毛衣去了。 特意給兩位小年輕留下的私人空間。 林甘倚著廚房的門框,看著周遠光忙前忙后。 “你身上這件就是奶奶給織的毛衣嗎?” 周遠光笑了一下,“對啊。她在老家沒旁的事,說讓她去跟我們一起住,她就舍不得這老房子和老鄰居?!?/br> 林甘笑了一聲,帶點羨慕的渴盼。 “你們家很好。阿姨很好,叔叔很好,奶奶也很好?!?/br> 周遠光洗了手,抓著毛巾擦了擦,側身貼到林甘旁邊。 “我不好嗎?怎么不夸我?” 林甘踮起腳尖,湊到周遠光的左臉上親了一口。 而后又快速地回到原來的動作,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好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后的?!?/br> 林甘說完這句話,突然就恍惚起來。 她大概也是沒有別的東西了。 只有他。 周遠光輕而易舉被她剛才的動作哄得心花怒放。 抬手將她碎發攏到耳后,輕笑一聲。 語氣里都是再盛不下的寵溺。 “‘你們家’?以后,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br> 就這么一瞬間。 窗外還是大雪紛飛,屋子里的暖氣卻幫人驅走了嚴寒。 林甘就被“家”這個字眼給暖到了。 “最后會是我嗎?” 周遠光望著她,目光純粹又堅定。 “沒有別人,只能是你?!?/br> 笑著笑著,大顆的淚珠就笑了出來。 周遠光嘆了口氣,伸手去給她擦淚。 “乖,不哭了?!?/br> 林甘會永遠記得這個飄雪的下午。 早已傷痕累累的鎧甲,在周遠光抱著發燒昏迷的她狂奔的風聲中、在他灼燙如火的目光里、在他用溫熱指腹揩去她砸落的淚珠時,就被褪去了。 柔軟為他而露,悲傷因他而止。 這一刻,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