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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也在場,應是聽到褚清越說的話了罷?” 處塵長老點頭。 容佩玖問道:“他說他是千重久,還說我是容莫提。我不明白,若說千重久死后轉生到了褚家,成了褚清越,我與容莫提又是怎么回事?當年,我被罰守天地樹,曾與容莫提的靈魄打過交道,她人明明在天地樹上,我還與她交談過,我怎么可能會是容莫提?會不會是他認錯了?” 晏儂忽然道:“那可是他追隨了一千年的愛人,怎會弄錯?!?/br> 處塵長老看她一眼,嘆道:“小晏儂說得沒錯。你的確是容莫提,卻又不完全是她?!?/br> “此話怎講?” 處塵長老捋了捋白須,意味深長地看了容佩玖一眼,“在將原委告之小九兒之前,老夫卻有一問?!?/br> “長老請問?!?/br> “你因龍未山而失去了所愛之人,你可后悔當日的舍身赴死?”處塵長老看著容佩玖,“畢竟,當年你在龍未山過得艱難,容子修他們對你諸多刁難與冷眼?!?/br> “我很難過?!比菖寰灵]眼,呼出一口氣,睜眼,“卻不后悔。龍未山于小九而言,是家。龍未山不僅僅只有容子修他們?!?/br> 處塵長老捋了捋白須,微微點頭,“不后悔就好,因為守衛龍未山,便是殺修的使命。當年,容氏先祖厭惡殺戮,開創容氏神道,本的是博施濟眾之心。是以,容氏神道最早是沒有殺修的,只有禪修。然而,不久之后,容氏先祖發現,僅憑禪修不僅無法保護族人,便連自保也難。若是遇到居心叵測的他族,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br> “當時的幾位長老經過一番合計,決心在禪修之外再辟出殺修一流,為的便是有朝一日遭受外族入侵之時能護得容氏不滅。你道為何殺修擁有如此強大無匹的力量,為何只有殺修才能做靈介,為何只有殺修才會舍身咒,又為何只有殺修才能填靈?一切都是注定了的?!?/br> 晏儂問道:“既然如此,為何殺修在龍未山要遭受輕視與敵視?” 處塵長老道:“容氏也不是從一開始便是此種風氣。要怪,就怪容子修罷?!闭f到容子修便又想起諸多不快之事,一嘆氣,“罷了,不提這偽君子!繼續說回容莫提罷。容氏先祖當年創舍身咒,是考慮到為舍身的殺修留一條后路的?!?/br> 容佩玖聞言雙眼一睜,“甚么后路?” “七七四十九個咒字之后,殺修的身體便會滅散,而靈魄則填入靈脈。然而,這填靈的,卻不是所有的靈魄。三靈七魄之中,會有一靈一魄與其余靈魄分離。而這一靈一魄在天地間飄蕩多年之后,受天地間靈氣滋養,漸漸長成完整的三靈七魄。靈魄完整之時,便是舍身的殺修重墮輪回之日?!?/br> “所以,長老才會說我是容莫提,卻不完全是她?” 處塵長老點頭,“正是。只不過,那已然填了天地樹靈脈的兩靈六魄卻是再也回不來了,慢慢與天地樹融合,最終失去自我意識,完完全全成為天地樹的一部分?!?/br> 聽完處塵長老所說,容佩玖卻只想苦笑。千年之前,千重久那絕望凄然的神情仿佛還在眼前,褚清越那一聲凄絕的長嘯也仿佛還在耳邊。若她真是容莫提,褚清越大約是真的不會原諒她了。 晏儂聞言,哼了聲,“總算那些老頭兒還有點良心?!彪S即一喜,“照長老所說,那姑父豈不是也能重入輪回?” 經晏儂一提醒,容佩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日以來低迷的情緒之中頭一次生出了一絲欣然。 處塵長老點了點頭,“話是沒錯,卻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補齊這三靈七魄啊……” “總比沒有好!”晏儂道。 處塵長老一笑,“也是?!?/br> “表姐,這真是太好了!”晏儂看向容佩玖,“姑父還會回來!表姐,你不要再難過了?!?/br> 容佩玖看著晏儂,她咧著嘴,笑得很是歡欣,就像父親馬上就能死而復生一樣。她知道晏儂是一番好意,不忍拂了,唇角淺淺地向上扯了扯,“嗯”了聲。 只是,她唇角是揚起來了,眉梢與眼角無意間流出的哀愁連她自己也不曾發覺。 晏儂看在眼里,心里一下也變得悶悶的。 出了竹林,她落在容佩玖身后,盯著容佩玖蕭索孤伶的白色背影,總覺得有甚么不對,單手托著下巴發了會兒呆。忽然,福至心靈,猛地一拍大腿。對嘛,她那晚起夜,經過表姐的閨房,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表姐夫與表姐都這樣那樣了,怎么可以不要表姐!褚清越怎么能不要容佩玖! 晏儂決定,往不死城走一趟。她叫上了容令怡。 容令怡二話不說,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再到昆侖山,叫上了褚玄商。宗主一夜之間變成不死族人,昆侖山此時已是亂作一團,又有其他家族上山來興師問罪的,更是亂上添亂。褚家被迫臨時改選了宗主,又將褚清越從族譜上劃除,并向諸家賠禮道歉,這才稍稍平息了這些人的怒火。 褚玄商聽聞二人是為了褚清越與容佩玖之事而來,未作推辭,當即隨她倆下了山。 幾人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不死城,開了城門。 進城之后,原本以為會像上回一樣遇到諸多艱險,三人都做好了拼力一搏的準備。卻不料,內中境況比之前一次容易了許多,既沒有諸多限制,也沒了突然從天而降的隕石巨石。 三人順利闖過第一層與第二層,來到第三層,便不敢貿然前行了。幾位領主的厲害,除了容令怡,另外兩人都是深深領教過的。三人便有些一籌莫展。 晏儂想了想,走上四殿之前的繩橋,兩手放在唇邊包成一只小喇叭,仰天喊了聲,“褚清越,你出來!” “你這樣叫有用?”容令怡問道。 “這里是他的地盤,離他住的地方也近,他總歸能聽到罷?!?/br> 容令怡想想有道理,便也走到晏儂身邊,學她喊了起來。 不知喊了多久,總是有百來聲,兩人喉嚨都嘶啞了,也不見褚清越現身。晏儂累極,喪氣地往橋上一坐,心中無比沮喪。 褚玄商勸道:“小晏儂,我堂兄看來是不會現身了。他的脾氣我還是了解的,認定了的事,沒有回旋的余地?!?/br> 晏儂蹭的又站了起來,氣鼓鼓道:“姑奶奶我還就不信了!”說完,又是一陣大喊,只叫得喉嚨冒火,再發不出聲音,褚清越仍是未現身。 褚玄商又是一番勸。 晏儂也明白,憑他們三人,要在不死城久留是很危險的。只能一咬牙,一步三回頭地隨著褚玄商與容令怡撤了。 三人回到迷宮城,重新爬上那條長長的階梯。漸漸離城門近了,有亮光從上透下,很快便要出城門了。 晏儂仰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光亮,幾分焦急幾分沮喪,便在踏上第一級階梯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