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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是,有高階禪修確實不錯,沒有的話也無所謂。 容佩玖在一旁默默地守著。 很快,褚清越的靈力恢復了大半。正要站起身,突然聽到“吱呀”一聲,大開的殿門關了起來。 容佩玖向四周望去,散落一地的殘骸也消失了,殿中空空蕩蕩,陷入一片詭異。 突然感覺左手臂處一下劇烈的疼痛襲來,容佩玖抬起手臂,上面赫然出現一道中指長的口子。 “呆九,要緊嗎?!”褚清越問道。 容佩玖搖搖頭。 “到我身后來!” 容佩玖閃到褚清越身后,卻發現褚清越背上也有好幾道口子。 “這東西會隱匿術,先用你的光獵術把它照出來!”褚清越命令道。 容佩玖念了一道光獵咒,身體周圍冒出一圈綠光,這圈綠光不停地旋轉、探索。 光獵圈轉著轉著,突然,在兩人面前現出一個人形。容佩玖收起光獵圈。 這是一個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身穿長袍,頭發整齊地束在頭頂,面容白凈,只一雙眸子空洞無神,不像是活人。 陽領主。 “呆九!”褚清越輕聲喚道。 “嗯?” “你看看他的右手拿著什么?!?/br> 容佩玖便朝陽領主的右手看去。陽領主的右手,拿著一支一尺余長的法杖,杖頭是一個黑亮透徹的骷髏頭,杖身是一根黑亮透徹的人骨,螢出墨色的幽光。 “呆九?!瘪仪逶匠α诵?,“這就是我要送你的賀禮?!?/br> “此杖名曰魔言,乃是以隕滅的上古大神的遺骸制成。這位大神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不受身死形滅的法則約束。是以,此杖也不受法則約束,得以留存至今?!瘪仪逶揭贿呴W避陽領主的攻擊一邊說道。 然而,第三層不是那么好闖的,想拿到魔言也并不是說說就行了。 陽領主眼神空洞,攻勢卻凌厲至極,步步緊逼,一個法術接著一個法術向二人拋去。好幾次閃避不及,容佩玖與褚清越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掛彩了。 而這陽領主,竟然會自愈術! 褚清越才剛將雷鳴術施到他身上,他便給自己施了一個自愈術,前功盡棄。 這樣下去,靈力一旦耗盡,便只能如俎上魚rou,任人宰割了。 這樣與陽領主拼靈力的打法,無異于以卵擊石。 周圍重新涌出來無數個陰神官、陰劍士、陰法師和陰弓手。 “呆九,上天怒!”褚清越大叫一聲。 容佩玖依言對陽領主施了一道天怒術,一把光刀從天而降插到陽領主頭頂。 褚清越突然停了下來,手舉黃泉,閉眼凝神默念,很快便看到鵝毛大的雪花,飄飄揚揚從空中灑落。陽領主與一眾陰神官、陰劍士、陰法師、陰弓手瞬間被凍住。 褚清越接著對被凍住的陽領主扔出一團雷鳴球。 殺修的天怒術可使攻擊造成的傷害成倍上升。 容佩玖會意,在褚清越再次扔出雷鳴球之前,又對陽領主施了一道天怒術。 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幾個回合便將陽領主打得灰飛煙滅了。 魔言“咕咚”一聲掉在地面上。 褚清越走過去,將魔言從地上撿起,看了看,道:“呆九,魔言,配你正好?!?/br> 容佩玖拂了拂打斗中凌亂的鬢發,卻聽到褚清越又說道:“不過,現在還不能給你?!?/br> 容佩玖聞言挑眉,問道:“為何?” 褚清越轉身,打開殿門,拋下一句“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走了出去。 等出了不死城城門,二人在分別之際,褚清越對容佩玖道:“呆九,三天之后,我再將魔言送來給你?!?/br> 只是,三天之后,容佩玖并沒有在龍未山等來褚清越。 ☆、第16章 (改) 昆侖山褚家宗主褚如諱突然身故。 關于身故的原因,一時間眾說紛紜。有說積年沉疴所致,有說宿敵仇殺所致,有說對亡妻過于憂思所致,一片扼腕之聲。 作為褚家第貳拾叁代宗主,褚如諱一生中規中矩,處事和厚,正直勤勉,昆侖山在其手中,沿襲了如日中天的勢頭,傲立于眾家族之中。褚如諱生平,有兩件事為人所稱道。其一是他對亡妻景袖數十年如一日的情深不移,自景袖初嫁、新殤到褚如諱身亡始終如一,亡妻身故之后再未另娶,一心一意將幼子撫養長大。其二便是他養了個好兒子,世間罕有的天縱奇才。 容佩玖隨容子修、容舜華一道,前往昆侖山吊唁。 換了身素服的容佩玖踏上昆侖山山徑,舉目而望,與龍未山上紫竹、青竹和古樹構成的一片嬌綠蔥郁、青枝翠蔓不同,昆侖山上是大片大片的杏花林,花海如云,層層疊疊團繞樹枝上。那一團團素白似雪,恰好應了眼前的景,昭示著整個昆侖山漫天的悲慟。 一排排白幡在風中翻動,褚清越身披孝服,跪在靈前。 長久以來,褚清越在她面前一直是一副謔浪笑傲,神采飛揚的樣子,這是她頭一次見到他悲切的樣子,眉心成川,面上覆了一層白霜般沁出透徹心扉的寒冷。 失去至親的哀痛,她也曾深有體會。褚清越剛出生便失恃,想來幼時定是受到父親加倍疼愛的,如今慈父暴斃,又怎會不心痛到無以復加。 她并未隨容子修與容舜華一道離開,容子修離開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停靈七日,她便遠遠地陪了他七日。 第七日,立衣冠冢。立完衣冠冢,褚清越正式成為褚家第貳拾肆代宗主。 第八日,他約她于杏花林相見。 月朗星稀,月光如流水一般,鋪瀉在杏花林上,樹枝上的杏花和落在地上的杏花俱是白皚皚一片,讓人有種仿若置身深冬雪地的錯覺。 容佩玖站在杏花林中,閉眼感受微醺的花香。 有人踩著一地的落花而來。 容佩玖轉身,月光灑在他如玉刻就的臉上,讓他白日冷峻的眉眼帶了些柔和。 “節哀?!鼻а匀f語,最終脫口而出的只有這么一個詞。 她一張俏臉上全是憂色,他心頭一暖,“我已經好很多了,你不要擔心?!?/br> 她思忖再三,終于還是問道:“你父親,為何這般突然就……” 他徑直走到她身前,伸出手將她頭頂的落花一瓣一瓣摘去,接著,又將她肩上的落花輕輕拂了下去,“我父親,多年前為人所傷之后,一直重傷纏身,藥石不治?!?/br> 她一驚,猛地抬頭,“進階禮上我曾見過褚宗主,看上去并無一絲病容?!?/br> 他繼續慢條斯理地拂她身上的落花,“他不愿外人知曉,平日全靠些丹藥在苦苦強撐,很是辛苦,就這樣撒手也算一身輕松了?!?/br> “我聽聞你父母鶼鰈情深,你父親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