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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又要吻上來。 他卻少見地冷靜著,瞥了她一眼:“你先考慮著吧,過了這村沒了這店,往后你要是后悔了,我可就回不了頭了?!?/br> 陳溪念受他照顧了一兩個月,對他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還在猶豫著,容景風搖了搖她的手:“不如你先試用著,體驗不好,你退貨就行了?!?/br> 半是誘/哄半是上門推銷,這樣的攻勢,再心硬的人也難以拒絕。 陳溪念這些日子受了他各方面男性荷爾蒙的“引/誘”,原本就并不抗拒他。 她想了想,道:“那好,如果不合適的話,我會早早和你說,不會浪費你的時間?!?/br> 容景風嗯了一聲,轉身拉著她往前走。 背對著她,他原本假裝面無表情的帥臉,一抹滿意的微笑逐漸擴大,他舔了舔唇:“晚上吃燉羊rou吧,我下廚?!?/br>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boy VS 呆逼小綿羊第一回 合,小綿羊完??!恭喜心機boy六公子! 那么問題來了,燉羊rou是清蒸還是紅燒,加孜然還是咖喱? 反正溪念小美人是鐵定被吃定了。 第15章 膽小鬼 陳溪念這天醒來,收到了沈豫禮的一條短信。 這幾天劇組停工,有容景風的照顧,她的時間自由安排。 她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起身去洗漱。 少女站在衣櫥邊,纖長的手劃過一排衣裙,最后選了一條最普通的短T和寬松牛仔褲。 她又出神了半晌,走進屋里拿出了一個絲絨盒子,隨后默默出了門。 公交還沒來,她買了瓶酸奶,抿了幾口。 等了幾分鐘,公交來了,她刷卡上去,找了個車窗邊的位置坐下。 她的神情平靜,像是過會兒只是去喂一只貓。 公交一站又一站,她到了家門口,下車。 他正在那樹下等著。 夏日清涼的風吹過,斑駁的樹影婆娑。 這棵樹是五歲的時候,她在放學路上撿的一棵,回到家送給他,他如珠如寶地種在了家門前。 他現在要離開,帶不走的,也都留在了這兒。 他看著她,溫柔地笑:“溪念,你要幸福?!?/br> 她心中悵然又平靜,也跟著笑了笑:“豫禮哥,希望你往后想起來,不會后悔?!?/br> 沈豫禮的嘴角微微揚起來,清亮的眼瞧著她,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陳溪念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豫禮哥,有句話我想了很久,還是想對你說?!?/br> 他緩緩點頭:“嗯,你說?!?/br> 陳溪念的眸子漆黑:“只有勇敢的人,才配獲得愛?!?/br> 沈豫禮笑著點頭:“我知道,我是個膽小鬼?!?/br> 她將手里一直拿著的絲絨盒子打開,取出那個銀鐲子遞給了他,話音柔軟:“謝謝你?!?/br> “你去了加拿大,沒有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再回來,”陳溪念牽起嘴角,轉過身,“我要走了,以后也最好不要見到你才好?!?/br> 沈豫禮的眼里恍惚閃過一絲淚光,但嘴角依舊揚著:“好,你不讓我回來,我就不回來?!?/br> 陳溪念舉起手,背對著他揮了揮。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淚如雨下。 她徑直坐了公交回公寓,沒有去見mama鐘秀淑。 ——沒有見的必要,見了反而要鬧不開心。 過往如云煙。 人活一世,不能執著,不必執著。 到家門口的時候,有個高大英俊的人倚在門邊,目光鋒利,像是一眼就要看穿她。 他這段時間每天都來找她,熟稔得如同老友。 “去哪兒了?”他伸出手,在她眼下抹了抹,“哭了?” 陳溪念面對著他,滿心的悵惘瞬間涌上來。 她默了默,抬起手揉了揉眼,笑道:“我去買了杯酸奶,外面太陽大,曬得眼睛疼?!?/br> “知道太陽大還不記得撐傘?”容景風牽起她的手,“鑰匙呢,我來開門?!?/br> 二人進了玄關換拖鞋,她看著他手里拎著的果蔬:“家里的冰箱都塞不下了,你今天怎么還買這么多?” 容景風道:“你不是最愛吃草莓嗎,我讓李阿姨起了早去西山園子里摘的?!?/br> 他住在外面別墅,容家的保姆李阿姨會時不時過來照料他,陳溪念是知道的。 聽了他這樣說,她只得嘆了口氣:“老人家多不容易啊,你還讓她起早去摘草莓?!?/br> 容景風早已經去了廚房,混著嘩嘩的水聲,他聲音也不?。骸拔也挪还苣?,只要你吃的開心,讓李阿姨深更半夜去都行?!?/br> 他是紈绔慣了,不大在意別人的心情和死活。 陳溪念抿了抿嘴,打算幫著他去洗草莓,他卻長手一擋:“你休息著去,我來弄就可以了?!?/br> “……” 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呼風喚雨的容六公子在這兒給她洗草莓,恐怕滿世界都要瘋了。 她看著他臉上滿足的微笑,莫名覺得有些心驚膽戰。 他忽然道:“溪念,你剛才到底去哪兒了?!?/br> 陳溪念覺得也沒有瞞著他的必要,就實話實說了:“豫禮哥要去加拿大,我送送他?!?/br> 他哦了一聲,半天沒說話。 氣氛陡然沉下來,陳溪念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神情難辨,垂著眼還在洗草莓。 她道:“已經洗了六遍了,再洗下去草莓沒法吃了?!?/br> 他又哦了一聲,抬手關掉水龍頭。 他陡然抬起眼來,盯著她:“你是為了他哭的?” 她怔了怔:“不是?!?/br> 他臉色不大好看:“你還不承認?!?/br> 她笑了笑:“真的不是因為他?!?/br> “你肯定是舍不得他,才會哭的,”容景風冷冷哼了一聲,“他有什么好?你還指望著他來追你嗎?” “沒有這回事,我也沒有舍不得他,我剛才哭,只是哭我喜歡錯了人,”陳溪念把他手里的草莓端過來,“我對他已經死心了?!?/br> 容景風瞧著她手里紅澄澄的草莓,心中一酥,握住了她的手:“真的?” 陳溪念點頭:“嗯,真的?!?/br> 過了幾日,劇組重新開工。 容景風讓陳溪念去換服裝,隨后環視眾人:“剪輯師是哪位?” 有個瘦瘦小小戴著黑框眼鏡的女生站了出來,怯怯地抬起手:“是我?!?/br> 容景風哦了一聲,轉身走到休息室:“你跟我來一下?!?/br> 他坐在茶幾邊,雙手插在褲兜里,閑散的很:“岳靈的戲份怎么處理,你知道的吧?” 小女生點頭:“知道的,把所有她出鏡的地方換成溪念小姐的?!?/br> 他嗯了一聲,很滿意:“還有一個事情要交給你,你私下做,鄭百余會給你勞工費?!?/br> 小女生不解看他:“您請說?!?/br> 容景風懶懶笑了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