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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堂的電話號碼,還以為落了東西在酒店,所以就接了。 繁星十分焦慮,直叫了一聲“志遠”就說不出話來。 志遠問:“你打電話來干什么?” 繁星說:“你們怎么退房了,我特意來向叔叔阿姨道歉?!?/br> 志遠說:“不必了,我們都已經分手了,這事已經和我父母沒關系了?!?/br> 志遠把電話掛掉,繁星失魂落魄。 志遠其實心里也不好過,掛完電話收起手機,旁邊志遠mama問:“是不是繁星?” 志遠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志遠mama說:“昨天你不是說了嘛,她跟老板不清不楚的,這樣的女孩子,我們家哪里敢招惹?” 其實昨天晚上志遠跟繁星吵架,吵完他也后悔。繁星的家庭是什么樣子,早在交往之初她就曾坦誠相告,他一直覺得,這不是繁星的錯,昨晚也是遷怒居多,才一賭氣說出分手的話來。等繁星走后,mama又過來看他,聽說他和繁星吵架鬧分手,并不清楚真正的緣由,只當是為了晚餐親家大鬧的事,勸他別斤斤計較,兩個人都只差要結婚了,可不就得接受對方的好與不好。繁星家里是亂,可她本人是真的好啊。 志遠mama幾十年人生經驗,覺得繁星將來一定是個好妻子好母親,親家公親家母是難纏,但他們不早就離婚了,各 有各的家,這種情況下,繁星將來也不會怎么惦記娘家,她一心一意把小家過好,這不是利大于弊嗎? 志遠猶豫再三,想想這幾年來的感情,又聽mama各種勸,還是給繁星打了電話。 結果繁星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 志遠mama首先著急起來:“她不是被老板叫走了嗎?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孤身去見老板,怎么把手機關了?她老板到底什么人???繁星也真是,怎么這么不通事理,瓜田李下,大晚上的,怎么能老板一叫就走!這能有什么工作非得晚上去辦?” 志遠心里正有一根刺,脫口說:“她老板最大方不過,給她成千萬的股票,她能不盡心盡力嗎?” 志遠mama一聽這話,更急了:“繁星不是秘書嗎?她老板為什么給她股票?你說給了多少?成千萬的股票?” 志遠不吭聲,他沒法跟mama詳細說這事,也覺得沒臉說。叫他怎么說呢,一樣的專業,一起畢業,他當年高考分數比繁星高,在校期間各種專業課成績也是他比繁星好,他一直認為自己比繁星優秀,但現在繁星比他掙得多。難道要向自己mama承認,自己還沒女朋友優秀? 志遠mama看兒子不吭聲,心里頓時涼了半截。繁星長得好,又是秘書,秘書這職業,在傳統看法里,總歸帶了幾分曖昧,電影電視里那些妖妖道道的女人,成天跟老板不清不白的,可不就是女秘書嗎 ? 早幾年的時候,志遠mama對繁星這職業是有點犯嘀咕的,但繁星氣質端莊,辦事又利落,志遠mama才沒多想,今天兒子半含半露幾句話,她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志遠mama拍板了:“我們清清白白的人家,不能讓這樣的女人進門,你說分手說得好,明天我們就回家?!?/br> 志遠明知道mama是誤會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不愿意去解釋。不然他該怎么跟家里交待呢,戀愛是他自己談的,繁星是自己主動追求的,父母又特別喜歡繁星,總覺得她會是個好媳婦,mama一聽說吵架先勸他與繁星和好。 可自己心里那根刺,真沒法跟父母說。跟繁星分手吧,不甘心,跟她結婚吧,更不甘心。志遠糾結著,志遠mama就更以為自己猜對了。 兒子竟然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兒子竟然有這樣重的心事,兒子竟然瞞著父母,還總說繁星工作忙她也不容易。 一想到這些,志遠mama就心疼得要掉眼淚,所以態度越發堅定,一大早就收拾行李退房走人。 等繁星失魂落魄地趕到機場,志遠一家早就走了。 繁星從高架橋上走下去,一路車子紛紛按喇叭。 繁星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走著走著腿一軟,人就倒在了地上。 舒熠意興闌珊地吃完早餐,讓酒店安排了車送自己去機場,在車上正好小憩片刻,眼看車已經上了機場出發的高架,突然前方司機紛紛按喇叭。 舒熠一 抬頭,正好看見繁星晃晃悠悠倒下去。 司機還以為是碰瓷,嚇得一腳急剎將車停住了。舒熠推開車門下去的時候,倒下的繁星旁邊已經圍了一圈人在指指點點。 有人說這是中暑吧,有人說打120,還有人說會不會是心臟病喲,看著怪年輕的…… 舒熠把繁星抱上車,對司機說,不去機場,先去最近的醫院。 繁星從小身體就不錯,出校門后更是沒怎么病過,這下真的病來如山倒,燒得人事不省,意識恍惚。 她似乎做了很多噩夢,最大的噩夢是恍惚回到小時候,忘記帶鑰匙,然而父母都不在家,她敲開鄰居的門,想從陽臺上爬回自己家,結果一腳踏空,從七樓直墜下去,一直摔下去,似乎永遠落不到底,四面像冰箱一樣,颼颼的冷風往上吹,她就從冷風里一直往下墜,一直往下墜…… 繁星還夢見高考,老師告訴她說高考不算數了,得重新考。繁星知道如果重新考自己絕對考不上P大了,她急得一身汗,如果考不上P大,她就沒那么容易找到工作,沒有工作,她拿什么養活自己?她如果不能養活自己,爸爸mama是絕對不會管她的。 她在噩夢里大喊大叫,卻似乎發不出什么聲音,沒有人來救她。 連志遠也不要她了。 繁星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偌大的房間很整潔,窗外遠處就是碧藍的大海,海風吹起床上白色 的帳幔,露臺上爬滿紅艷艷的三角梅,一個長腿帥哥穿著藍色的睡衣,坐在露臺躺椅上對著筆記本回郵件,他敲打鍵盤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屋內,越發顯得安靜。 繁星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發燒燒糊涂了,做夢都夢見CEO了,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夢見CEO要開除自己。 她一直做噩夢,都做怕了??梢惶Ц觳舶l現手背上貼著半透明膠帶,膠帶下是打完點滴的針眼。她有點糊涂,這夢太真了,哪有夢到這么細節的。 一扭頭,看見舒熠也發現她醒了,放下筆記本走進來。 繁星看見CEO凝重的臉色,不由得問:“老板,我沒得什么絕癥吧?” 舒熠一愣,說:“醫生說你是脫水,補充液體多休息就好了?!?/br> 繁星狐疑問:“那您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舒熠說:“我走進來才想起來,還是忘了取現金,那不還欠你一百塊錢?!?/br> 沒想到舒熠還記得這事,繁星終于“撲哧”一笑。 舒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