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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亭侯府,一個貴妾的位置,就將人給打發了。 太子一掃前幾日的悶氣, 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要知道,自從他那位駐守在邊關的五弟突然奉命還京,得到了父皇的召見和信賴,甚至有種不打算再回邊關的樣子, 可是讓他沒少上火,之前一直沒有被放在眼中的人,突然一下子讓他高度警惕,畢竟手中那二十萬大軍可不是說說而已。 他也在一直發愁,想辦法和人盡可能搞好關系,可是誰知道對方油鹽不進,反倒是和老四走得比較近,這二十萬大軍要是落到老四那邊,哪里還有他的立足之地,怎么會不跟著上火呢。 再加上之前謀算穆水菡和扶子嫣的事情沒有成功,反倒是將人給推到了老四那邊,偷雞不成蝕把米,可讓他心里窩火了好長一段時間。 幸好王寧遠這邊給他帶來了些好消息,靖亭侯府是戰場起身,歷代靖亭侯都是上過戰場,領兵打仗過的,靖亭侯曲家在軍隊之中也頗有威信。 雖然太子妃的娘家是大將軍,手握東北邊陲三十萬兵馬,但是,有誰會嫌棄手里兵權少呢,尤其是太子妃娘家遠在東北,若京城里出了什么亂子,他們也是鞭長莫及,哪里比得上現在正執掌著京郊兵馬的靖亭侯府來的便利。 而曲琉月得了王寧遠的信兒,自然大搖大擺的回了家,也沒看靜亭侯為了找她急得一腦門的汗水,直接就把她和王寧遠的事情抖摟了出來。 這下可算是炸了鍋了,靖亭侯更是氣得差點兒沒昏過去,就連一向護著曲琉月的曲琉璜都頭一次對她露出了失望的眼神,自己從小呵護到大的meimei,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讓她如此作踐自己。 靖亭侯自然是不愿意讓曲琉月嫁過去的,當初的正妻尚且不愿意,更何況還是個妾室,只是這傻女兒被王寧遠哄騙得失了身,除了王寧遠,還能嫁給誰呢,但是堂堂靖亭侯府的嫡女做妾是絕對不可能的,府里還有未嫁的女兒,以后讓她們如何說親,就算是舍了這張老臉,做一次以權壓人的事情,也必須要讓曲琉月風風光光的以正室的身份入門。 固寧侯和靖亭侯再次坐在了酒樓的包間里,相較于上一次固寧侯的小心試探,靖亭侯的架子高端,這次兩人算是調了一個個兒,畢竟自家女兒做了那種事情,靖亭侯的老臉上也是抹不開面,略有些難以啟齒。 固寧侯早早從自己大兒子那里得到了消息,自然明白靖亭侯今天約他見面的意思,風水輪流轉,上次那老家伙不給自己臉,這次可輪到他著急上火了吧,固寧侯把架子端得那叫一個好。 “上次和曲老弟不歡而散,本侯還以為曲老弟不樂意再與本侯見面呢,現在看來,倒是本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惫虒幒钚呛堑卣f道。 靖亭侯卻是笑不出來,他現在都是想哭,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么都已經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讓固寧侯府這邊答應取消和杜府的婚約,再把自家女兒八抬大轎迎進門去,要是真由得曲琉月去做妾,那他的臉面真就給丟盡了。 “你這話說到哪里了,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哪里還能把咱們之間的交情給斷了呢?!?/br> 交情?固寧侯聽見這兩個字就忍不住想發笑,固寧侯府和靖亭侯府雖然都是傳承了幾代的勛貴之家,但是要真說起交情來,倒還真是沒有。 甚至于往上數幾代,固寧侯府和靖亭侯府還出現過兩男爭一女的情況,雖然最后沒有撕破臉,但是關系也是實打實的僵了下去,這也是靖亭侯當初不愿意讓曲琉月嫁進固寧侯府的原因之一。 “是啊,交情不能斷,那曲老弟是打算跟我怎么把這個關系繼續下去呢?” 瞧著固寧侯那張老臉,靖亭侯恨不得和上次一樣,站起來甩手走人,可惜的是,這次他不能。 “上次你提到的我家琉月的事情……”靖亭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固寧侯抬手攔住了,“哎,上次算是我說錯話了,眼瞧著寧遠就要娶妻了,想必也是和令千金有緣無分?!?/br> 靖亭侯被噎得不行,清了清嗓子,也懶得再試探下去,他可不相信這種事情固寧侯會不知道。 “上次是上次,可是這次就不一樣了,本侯也沒想到固寧侯府的教養竟然會如此好,堂堂固寧侯府的大少爺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王世兄未免也太疏于管教了一些吧?” 面對靖亭侯銳利的逼問,固寧侯卻是一臉茫然,“怎么了?那小子做了什么事,難不成惹到了曲老弟,回頭我肯定好好教育教育他?!?/br> 靖亭侯知道這是固寧侯府揣著明白裝糊涂呢,上次他下了固寧侯的面子,固寧侯這是記恨于心呢,只是為了女兒,也只能厚著臉皮上了。 “咱們也不用在這里兜圈子了,本侯的意思是,琉月嫁進固寧侯府可以,但是必須是八抬大轎迎進門的正妻,我靖亭侯府的嫡女,絕不可能去做妾!” 固寧侯聞言,瞇了瞇眼睛,身子靠在椅背上,略有些為難的說道:“曲老弟這話可就為難我了,如果是剛開始的時候,我自然是巴不得的,可問題是寧遠已經和杜家訂了親,莫名悔婚,恐怕是不太好?!?/br> “不過就是個五品官之女,王世兄做事何時如此瞻前顧后了?”靖亭侯不屑地說道。 固寧侯笑了笑,“人老了,總歸是要多想一想的,寧遠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那杜家小姐有了肌膚之親,如若不給杜家一個交代,我這張老臉也是掛不住啊?!?/br> “那我女兒呢?”靖亭侯臉色一沉,“別說王世兄不知道這件事,若非是顧及著兩府的交情,這件事我早就鬧到圣上面前了?!?/br> 聽到靖亭侯要把事情鬧到圣上面前,固寧侯的態度這才收斂了幾分,“曲老弟這話就嚴重了,這種事情哪里用得著去麻煩圣上,不過是小兒女情到深處不能自已罷了?!?/br> 靖亭侯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你們固寧侯府是想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怎么會呢?”固寧侯雖然存著要刁難靖亭侯的心思,但是也沒想真把人給惹生氣了,畢竟兩家是要結親不是要結仇,“我也知道,這件事是寧遠的不好,回去之后他跟我一說,我已經把他罰跪在祠堂里了,就想著等他從祠堂出來,再帶他去靖亭侯府賠罪的?!?/br> 靖亭侯冷哼一聲,對于固寧侯的這般說辭,顯然是不相信。 固寧侯也不管他信或不信,自顧自說道:“我也知道以令千金的身份,嫁給寧遠也算是低嫁了,尤其是還有杜家這門婚事在,我們也不能就這么師出無名就解除掉婚約,這樣我以后還怎么出門呢?!?/br> “那你的意思是想我家琉月做小不成?”靖亭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咬著牙的。 固寧侯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