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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他實在不想讓扶家參與到皇室紛爭中,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從從扶子嫣口中得知所謂的上輩子的事情,他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那份傳說中的先帝遺詔,若不然扶家一介白身,怎么會礙著那些人的眼,落得那般下場。 思慮良久,他最終還是將這件事告知了扶子階三兄弟,真真假假,心里還是要有根秤,只是沒想到扶子陵會忍不住在這種場合下將這件事扯了出來。 扶子嫣心里不由一緊,忍不住有幾分慌亂,覺得那個所謂的圣旨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可是她上輩子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 “爹——” 扶子嫣的一聲復雜的喊聲,惹得扶鶴然心里也不由生出幾分愧疚,將扶家有先帝遺詔的傳言說了出來,“圣上終究是對扶家存著戒心的,只要他一日認定扶家手中有所謂的先帝遺詔,他就不會讓扶家脫離掌控?!?/br> “先帝遺詔——”扶子嫣的眼神透露出幾絲的不敢置信,嘴角慢慢浮出一抹苦笑,“原來這才是上輩子扶家敗落的根源嘛,我以為只要擺脫太子,所有人就能好好的,原來是我想得太過天真?!?/br> 看著扶子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扶子陵眉頭緊鎖,帶著少有的嚴肅認真看向扶鶴然,“爹,這件事根本不是嬌嬌能夠解決的,只要圣上一日對扶家存有猜忌,扶家就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嬌嬌若是嫁給普通人,日后尚有機會能脫離這個漩渦,若是嫁給了穆王,她只會成為皇室紛爭下的犧牲品!” “怎么會這樣?”李氏臉上露出了幾分慌張,和扶子嫣一樣,她之前也不清楚扶家,或者準確來說是安國夫人手中有所謂的先帝遺詔,猛地聽聞這個消息,臉上的震驚比扶子嫣更甚幾分。 作為整件事焦點的安國夫人,這個時候才緩緩開口道:“所謂的先帝遺詔不過是子虛烏有之事,圣上乃是先皇后養子,位比嫡出,且才智不輸旁人,這個位置自然是名正言順,理所應當,先帝不是昏君,自然明白誰才會是圣明的一國之君?!?/br> “可是無風不起浪,孫兒本不該質疑祖母,只是事關嬌嬌的一輩子,甚至是扶家滿門安寧,孫兒只好斗膽,請祖母說句實在話,先帝臨終前究竟和祖母說了什么?”扶子階不急不慢,卻字字咄人。 安國夫人臉上不由露出幾分自嘲,“你們這是不相信我?” “母親這話就嚴重了,哪里就牽扯到相信不相信的份上了,”扶鶴然急忙說道:“是母親這么多年一手把我拉扯長大,這份恩情兒子不敢忘,母親這么多年為這個家做的一切,兒子也銘記于心,只是嬌嬌也是母親的孫女,是兒子的女兒,兒子也只是希望她能幸??鞓范??!?/br> 安國夫人抬頭看向扶子嫣,淡淡問道:“你不愿嫁給穆王?” 扶子嫣微微一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不愿嗎?其實她自己都無法騙自己,也許一開始她的確是抱著利用穆王的心態,對他確無半點情意,但是她不是鐵石心腸之人,穆王對她的好,為她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若說沒有什么悸動,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扶子嫣的沉默,在所有人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默認,這其中要屬扶子陵反應最為強烈,畢竟他與扶子嫣是龍鳳胎,自幼一起長大,感情不比常人。 “你在想什么!那穆王府是好地方嗎?你是真想和文卉蓮一爭高低嗎?那個穆王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扶子陵銳利看向扶子嫣,眉眼之間是nongnong的不贊許。 “你也說過,圣上不會輕易放過扶家,不是穆王,也還會是其他人,相較于肅王太子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至于文卉蓮——上輩子的事情終究是做不得數,文國公府為人jian詐,也未必會把希望放在文卉蓮身上,在圣上還不想和扶家撕破臉的情況下,我在穆王府絕對是萬事無憂?!?/br> 扶子嫣的解釋的確是不無道理,但是扶子陵還是不甘心,穆王側妃,說的再好也是個妾室,連身正紅色的衣服都穿不得,這樣的日子怎么該是千嬌萬寵的嬌嬌去過的呢,于是乎,心里狠狠給穆王記上了一筆。 “我已經和圣上說過,我手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先帝遺詔,可是沒想到那秦安臨死之前擺了我一道,正所謂臨死之人其言也善,他一走無從對證,便是我幾番說辭,在圣上眼中也是欲蓋彌彰而已?!?/br> “圣上在大事上不失為一個明君,但是唯獨這個心眼實在是小,有徐國公府這個前車之鑒在,怕是誰家都要為自己留條后路?!狈鳅Q然也附和著說道。 “什么?嬌嬌要嫁給穆王?”扶子陌突然站起來大聲嚷道,臉上滿是震驚。 扶子嫣被他這一嗓子給嚇了一跳,等聽清楚他說的話,額頭上冷汗都要流出來了,話說二哥哥這反應也太慢了些吧。 “嬌嬌還這么小,怎么就能嫁人了,不行,我明日得去和那個穆王好好談談!”扶子陌緊握著雙手滿是氣憤。 扶子陵卻是不嫌事大的跟著說道:“二哥到時候喊上我,算我一份?!?/br> “明日我正好休沐,你若是要出門記得叫上我?!狈鲎与A也不嫌亂的說道。 扶子嫣瞧著這副場面,原本心里的一抹失落就全然不見了,臉上慢慢露出幾分笑意,得兄如此,何求哉!至于穆王,自求多福吧! ☆、第四十三章 穆王回京之后, 就待在自己的府里,哪兒都沒有去,就連特意派人去暗中注意穆王府動靜的太子都因著他的行為起了疑惑,這個時候待在府中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直到忠烈伯府的三位少爺一起敲響了穆王府的大門,好戲才是正要開鑼。 “你說忠烈伯府的三位少爺登門求見?” 彼時,穆王正在書房之中看著那副青竹圖, 青松如竹, 風雨過后, 傲然屹立, 他現在就處于暴風雨的邊緣,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能頂著風雨往前走,走進這個漩渦, 他有可能被暴風雨所摧毀,但一旦他挺住了, 他就是最后傲然屹立的那株青竹。 忽然聽聞之前素無交集的忠烈伯府的三位少爺求見, 難免有些詫異, 細細想來, 怕也只能為了扶子嫣一事。 “請他們去前廳等候,本王回去換身衣衫?!奔热灰娍?,而且是未來的大舅子小舅子們, 穆王自然不能再隨意著一身常服。 扶子陌一路走來,瞧見穆王府里有一大片空地,兩邊放著刀槍劍戟等各式兵刃,不由眼睛發亮, 自認為小聲的向扶子階求證道:“不是說穆王喜文厭武嘛,怎么府里還有這么大一個練武場呢?” 一旁領路的王府管家臉色微微一僵,主動解釋道:“這練武場不是給王爺準備的,是給府里的護衛用的,畢竟王爺身份貴重,容不得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