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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安看著對方故弄玄虛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說:“在遇見你之前,追殺我的鬼怪也只是單打獨斗而已,偏偏在那晚,與你在山中碰面之后,那些怪物都跟發了瘋似的往我們家撲。而且數量眾多看上去極其又威懾力,但其實都是些低等怪物,并不足為懼。這難道不是你搗的鬼?” 清至真人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貝安的猜測。 貝安說:“既然如此,有話就直說,我要怎么做,時空之門才會封閉?” 沒想到,清至真人居然搖搖頭:“不,時空之門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用做?!?/br>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貝安心中升騰起不詳的直覺。 時空之門總是要被封閉起來的,她什么都不用做的話,那就是有別人代替她。 會是誰? 貝安頗有偏見的排除了清至真人,這個老頭絕對不會做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么在她的認知范圍中,只有一個人能這么做,也愿意為了她會這么做…… 貝安頭痛的捂住了腦門。 她背著對方,路上遭遇了各種事情,好不容易找到了清至真人,就是不想再欠南山的情。 但是顯然,對方并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這條路走不通的話,那么就換條路吧。 貝安后退道:“那我不要補那個什么門了。鬼怪要想吃我盡管來,”她低頭看看自己昨天還被利器穿透的心臟,“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br> 清至真人表情嚴肅起來:“關閉時空之門并不僅僅是為了你,這是個神力薄弱的世界,倘若讓鬼怪盛行,那么必定要世界大亂?!彼匆谎圬惏驳男呐K的位置,意有所指,“任何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都會被排斥?!?/br> 貝安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隱藏著時空之門淬煉留下的能量,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她笑道:“難道,這個也要被拿走嗎?” 清至真人緩慢的點點頭:“不然,就會被這個世界慢慢的消滅。這是無法改變的自然規則?!?/br> “那鬼怪豈不是也會被排斥?” “是的,”清至真人說,“但是如果放任鬼怪入侵,那些被鬼怪侵蝕的人也會被同樣的消減,世界會大亂。那么,就不是簡單的個體消滅了,可能會導致一場天災?!?/br> 貝安想起神話中的洪水,科普書上的彗星導致的恐龍滅絕,沉默了好一會兒,自嘲的笑起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自參與到神話中?!?/br> 她走近清至真人:“你現在一定有辦法取走我身體里的那個為止的力量?!?/br> 靜謐的背陽的室內,南山盤腿而坐,他面色平靜的看著外面斜陽在地上圈出的范圍在一點點向西減少。 楊光不顧冰涼,軟綿綿的趴在地板上,仰頭擔憂的看著南山:“爺,你難道真的要這么做嗎?” 南山伸出手掌,攤開又握緊,復又攤開,他朝楊光招招手,臉上難得帶上了一絲可以稱之為和藹可親的表情:“來?!?/br> 楊光直立起身體,在原地甩了甩全身,抖開那些灰塵,然后跳上了南山的手心:“爺?!?/br> 南山用指尖溫柔的撫摸著楊光的羽毛,從頭到背,一遍又一遍。 楊光被撫摸的通體通暢,不禁的抖了一抖,細細的小鳥腿都要支撐不住了。他的腦袋頂著南山的指腹蹭了又蹭,聲音像一灘糖水:“爺?” 南山的手指一言不發,只是撫摸著,一遍又一遍。 等到外面的太陽徹底的沉到了天之外,天空黑暗下來,一輪圓月移到了天空中央。 南山手上舉著楊光,站起身,打開了房間的門,如水的月光爭先恐后的涌進了這個小小的空間之內。 他立于庭中,閉上眼,深深的呼吸。 楊光睜大雙眼,驚訝的看著有微小的光斑從周圍的黑暗中涌出,朝著南山聚攏而來,然后在離南山身體大概十公分的地方停下,聚集成一個球,以南山為中心,圍繞著南山打轉。 這個球聚集到大概兩個拳頭那么大之后,便再也沒有光斑聚集而來了。 南山嘆口氣:“這個世界的靈力居然如此稀薄?!?/br> 也難怪,會排斥他的法力到如此的地步。 “楊光?!?/br> 南山輕聲換道。 他的手指又在楊光身上來回撫摸了幾次,最后,停在了它微微凸出的覆蓋著軟糯小絨毛的胸前。 “爺?” “楊光,你相信我嗎?” 楊光單純的笑起來,一無所知的立刻答道:“當然相……”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它的雙眼還殘留著光球圍著南山旋轉的光影,身體搖搖晃晃的堅持著他殘留的不可置信的執念,不愿倒下。 南山面無表情的看著被自己震碎了心臟的楊光的尸體,大手一收,將尸體就那樣握在了手中。 他抬眼看了看天光,計算了一下時間,信步走出庭院,朝著山頂走去。 在山頂,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他了。 清至真人還是一身輕薄的白袍,衣袖跟衣擺被風吹得鼓起,他臉色如常,并沒有受著凍人的溫度的影響。 他身邊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貝安就算裹緊了軍大衣,脖子上也纏繞著圍巾。但這些絲毫無法抵擋冬日半夜山頂的寒意。她不住的跺著腳,朝清至真人抱怨道:“真人,我們為什么要在這里等著?為什么不能到房間中等呢?” 清至真人微微一笑,手一點:“來了?!?/br> 只見隨著南山的步伐,他的身軀慢慢從頭開始顯露出來。他還是一身黑色長袍,露出了一塊三角的皮膚,他的身邊圍繞著一個光球。 貝安就那么看著他慢慢走近,一瞬間,忘記了周身的環境,忘記了跺腳,忘記了發抖。 自從南山出現之后,他的眼神就一直黏在貝安的身上,舍不得離開。他隨手一拋,將手中的楊光還溫熱的尸體丟進了清至真人的懷抱,圍繞著他的光球也被他一指頭點像了清至真人。 清至真人穩穩的一手接住了楊光,一手接住了光球。 他看著這猶如人頭大小的光球,再看一眼根本無視了他的南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南山走到貝安面前,他看著貝安被冷風吹得通紅的雙眼和臉頰,伸出手,將她在風中翻飛的頭發絲別到腦后,他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冷冽:“貝安,好久不見?!?/br> 貝安聽了這話,心頭一酸,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克制住那股淚意,她低下頭,不敢跟南山對視,她說:“好久不見?!彼D了一下,還是沒憋住那股淚意,她語調帶著哽咽,“當初沒跟你好好告別,對不起?!?/br> 南山撥弄她頭發的手一頓,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驚喜的味道:“那真是太好了?!?/br> 貝安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