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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有危害的事情,眼前的兩個女人可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要做的就是離她們遠一點。 “害我們?”沈懷風與蓮心面面相覷,蓮心不明白的是怎么會有人要害她們,而沈懷風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要害她們?是叔父么?因為他們沒有找到那本名冊,所以氣急敗壞之下便打算放火燒死她?還是說是那個陷害她下毒的兇手眼見楚傲寒沒有下狠心殺死她,所以再動手想要斬草除根? 她眼眸在眶中亂轉,一時沒有主意,凝顰深思半刻問道:“寒露,放火前你可有看見什么人么?” 他想了想,其實他是有聽見有人半夜潛入冷宮的聲音的,那人輕功對于他這個殺手來說不算上乘,只是普通毛賊的水平罷了,只是對于這后宮來講也算是有些拳腳,但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若抓住毛賊被這兩人發現自己會武功,前面那些可憐兮兮的裝腔作勢不就變得難以自圓其說了么。不過若要真說起來,他的手扶住下顎,纖長的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唇緩緩道:”我仿佛在睡夢中聽見了腳步聲,那腳步聲似乎....”他的表情有些不確定,可這一切對沈懷風來說卻是為數不多的線索,她趕緊湊上前抓住他的衣角問道,那被火氣灼傷的傷口好像都變得沒有那么的疼了。 “我當時在睡夢中,聽得不大真切,但那人雙腳似乎不同尋常人,有些深淺?!彼f完這些就從袖子中掏出帕子為沈懷風包扎起來。 雙腳有深淺?她好像在宮中見過這么號人物,可若是他來放的火,那下毒的事又怎么說? ☆、六十五章 交易(一) 嬑貴妃生下皇長子的事很快傳遍了皇宮上下,全宮上下都得了恩賞,連身在冷宮的沈懷風也收到這陣恩賞的波及得到了較好的優待,她們被安排到了另一處僻靜和冷宮一樣破敗宮殿,并且得到了醫治。 感激之余,心中卻怪怪的不舒服了一整天,雖說她們冷宮走水的消息被嬑貴妃生子的新聞頂下了頭條,可楚傲寒身為皇帝怎么能不前來探視一下她們這群受災群眾呢?別說探視了,居然連派人來慰問一下都沒有,這算不算過分了? “蓮心,這段時間怎么都沒見過你的子都哥哥?他不是會武功么,來冷宮悄悄看看我們也不是難事吧?!币贿呌蓪O太醫為她上藥,一邊扭頭去問蓮心,若論起沒良心楚傲寒算一個的話,那尹子都就算第二個了,主仆二人一個德行。 蓮心一個大大的白眼送到沈懷風面前時她就知道自己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如果楚傲寒上次夜半探視算一次,那尹子都可連一次都沒有,自從她們來了冷宮,就再也沒見過尹子都的影子,沈懷風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另結新歡,再續別緣了,和他那金貴的主子一樣,此刻不知正抱著那個如花美眷樂得合不攏嘴呢。 “托皇上洪福,我和尹子都現在算是天人兩隔?!鄙徯囊荒槻恍嫉姆藗€白眼,天人兩隔?這措辭是不是有毛???看出沈懷風的疑惑,蓮心“好心”為她解惑道:“就是,我已經當他是死的了?!?/br> 寒露優雅的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看著兩個蠢蛋你一記白眼我一記白眼互相翻得開心,不由暗嘆,果然還是早早離開這里才是上策,這兩只豬一樣的隊友早晚會拖他了的后腿,現在大敵當前,不想著怎么解決自己的性命之憂,盡在這里說些無聊的閑話。 孫太醫為沈懷風包扎好后,起身就要告辭,這破差事現在也就一股腦丟到他的身上了,若換做以前就是借這起子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對待他,一群見風使舵的東西,等他哪日重新奪得皇上重視時,定叫他們好看。 孫長竹提起藥箱就要走人,卻被一句且慢定住了腳尖,他回過頭扯起笑問道:“娘娘還有什么吩咐?!?/br> 自己在那場火災中受到了火氣的灼燒,傷了手臂,本也只是小傷,傷些藥膏估計幾日就好,可她想到現在自己被困在冷宮無法動彈,就如那砧板上的魚rou隨人宰割,他聽寒露說起她們前些日子的吃食被下毒以及那些時不時會出現的毒蛇飛蟲,不由后怕,所以她執意向內務府要求找太醫為她診治,來冷宮為冷宮的廢妃治病都是太醫院最末等的太醫才會做的事,她知道現在孫長竹今時不同往日,太醫院定派他前來看診。 看著孫長竹那言不由衷的表情,沈懷風內心也是很鄙視的,可事到臨頭也由不得她挑剔了,只得悠悠自然道:“自從王太醫去了后一向都是由孫太醫為本宮請平安脈,如今本宮大不如前,怎的連太醫也落魄至此呢?!?/br> 孫長竹的臉明顯比剛才差多了,可他還是有分寸的,眼前的女人即使現在身處冷宮,可再落魄畢竟那一道廢后的指令還沒有下來,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他不能貿然對之不敬,他在宮中多少年,見慣了大起大落,任何人在落魄之時都是不能隨意踐踏的,因為他們總有一天會重新奪回屬于自己的位置,眼前的女人是,他也是。 “微臣如何能和娘娘相比,娘娘人中鳳格,非一般人所能比擬?!彼f得謙虛,好像真心是這么覺得一樣,那雙眼低垂而恭敬,沒有半分讓人覺得不愉快。 沈懷風淺淺一笑,宮中多年,也是見慣了阿諛奉承的,孫長竹這點子拍馬屁的功力和后宮那些人比有過之無不及,她很難想象如果沒有這次倒霉的事件,只怕這老人精現在還位居院首,自己難以在冷宮與他費唇舌吧。 “孫太醫過獎,只是你我二人如今深陷困局,不知應當何解?”她將手腕上的繃布整理好,看似無意抬眼看了孫長竹一樣,凝眉靜待他的回答。 孫長竹保持著恭敬的姿勢彎著腰,沈懷風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她知道孫長竹聽懂了,他只是在權衡,在思考幫助一個廢立的皇后到底能不能幫助自己,而她也只是靜靜的等待他的回答,她不能在這場談判中失了上風,無論怎樣都要在孫長竹這類人面前保持皇后儀范,不讓他小瞧了去。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蓮心和寒露很識相的將空間留給二人,他們知道,這件事上他們的存在是多余的,關上門只有沈懷風含笑看著孫長竹老邁的身形默默不語。 “娘娘天性聰慧,定能在此困局中殺出一條血路?!彼畔滤幭?,坐到了沈懷風的對面,扯起一抹笑,讓他的臉愈加謙卑。 “再聰慧也得有人從旁協助,若是孤軍奮戰只怕也是枉然?!彼笭栆恍?,眉間銳利,眼神依舊平靜如水,只是看著他那身末等醫官的官服勾起一抹輕視而鄙夷的笑容,那一抹笑看似無意,卻刺激了孫長竹脆弱又敏感的神經,他原本是何等的高傲,出生名醫世家,三歲熟讀醫經,七歲便跟隨祖父行醫問診,不到三十就已經是太醫院的院首,這樣的殊榮是史無前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