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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她未及深想。 此時靜下心來,卻越想越覺得前世那年上元節她遇見宋恪的事可疑,怎么想都不像是一場偶遇,倒像是莫驕夫婦處心積慮布置的局。 想到此處,莫少璃不由心底寒涼。 若事真如她所猜測的一般,莫老大為了權勢還真是無無義,喪盡天良! 他和貪婪自私,心狠手辣的吳氏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也就是自己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騰不出手來收拾他們,且讓他們再蹦跶幾天罷。也正好給自己多一點時間看清楚他們的嘴臉,免得到清賬時心軟! 上元節后,京畿天氣一比一暖,棚戶里的災民已全部回家返鄉。 京城又恢復了往的繁榮。 賑災圓滿結束,宋恒名利雙收,在民間和朝堂都得到極大贊譽,一舉扭轉自宋忱被廢后所處的不利境地。宋淵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一直以來被他忽視的兒子。下旨任命其為直隸巡撫,全權負責籌建北直隸省境內常平倉。 宋恒走馬上任,開始對京畿一帶進行考察。 至于沈策,宋淵看他是越來越順眼了。依著他的意思,最好能立即就調沈策進六部,好幫著他收拾朝中那幫遇事只會吵架,從來沒有什么建設意見的老頑固們。 但又一想,沈策入仕至今不過一年,又鋒芒太盛,不能這么寵著慣著,要慢慢打磨,才能更成氣候。 宋淵便按耐下心思,單等著沈策冊府縱卷編纂完畢,再作打算。 沈策和宋恒得了宋淵的圣心,自然風得意。 宋恪這段子卻不太好過了。 雪災開始時,他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中,只待坐等名利雙收。卻沒想到沈策和宋恒會反轉局面,徹底壞了他的謀劃。不但如此,因為各種緣由,他近來接二連三遭到皇上斥責。 這讓宋恪越發的心煩氣躁。 “自打沈三在朝堂里出現,無論做事就沒再順利過!”他恨恨地對孫貴妃說道。 孫貴妃勸他道:“雖然這次他們得了勢,但皇上最倚重的卻還是你,有些事不能只看一時,要慢慢籌謀?!?/br> 急了眼的宋恪卻不顧孫貴妃的阻攔,又想及杜若衡對沈策的那份心思,越發的不能忍,開始頻頻動作,接連把宋恒收下親信調離京城,甚至陷害入獄。 鎮國公府南園。 沈策聽宋恒說完宋恪近來的舉動,沉聲說道:“本來想著時機尚未成熟,不宜輕易出手??煽囱巯滦?,連幾位對皇后忠心多年的老臣都被已被他迫害得妻離子散,再忍讓下去,只怕會寒了人心!” “可如今父皇對二哥信任仍多過我,朝中許多大事父皇都只找二哥商議,卻并不問我一句。如果現在出手,只怕父皇會起疑心,覺得我在故意針對二哥?!彼魏銋s有些猶豫不決。 “也顧不得許多了!宋恪所做所為皇上應該并非毫不知,大致不過是在等著看你如何應對。一味逃避,也許反而會讓皇上覺得你不堪大用?!鄙虿呔従徴f道。 前世他自己就是例! 那時京城中人人都覺得鎮國公府沈三公子做事囂張,行動跋扈,紈绔不堪。卻并沒有人知道,那不過是他借以逃避現實的幌子。 因為知道自己是繼室所出,永遠只能生活在原配長子的影里,他只能用無狀的表象來掩蓋內心的隱忍。以至后來他在家中事事被沈籌制約,險些被謀殺在朝中處處被宋恪掣肘,兩位嫡出的表兄宋忱宋恒都被害死。 到最后落得滅門亡。 這世,大可不必如此隱忍了。 ☆、第一O六章 反擊 隔,早朝后宋淵召內閣眾臣到御書房,意在詢問時政功過得失,并叫了沈策旁聽。 閣老們烈討論了一會兒時政,不知怎么話頭就轉到了去年冬天的雪災上。 首輔兵部尚書杜興說道:“我大周朝百年來國泰民安,繁榮昌盛。但天命有數,此劫大致也是天數所致?!?/br> 吏部尚書何有道附和:“杜首輔所言甚是。有道是天命不可違,雪災乃是天災,非人力所能改變?!?/br> 戶部尚書曾章和刑部尚書胡成亦附議。 次輔工部尚書謝安看了皇上側的沈策一眼,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禮部尚書韓時言又止。 沈策見此狀,微微扯了扯嘴角,卻恰好被扭頭想要問他話的宋淵看到:“沈三,你笑什么?” “首輔高見,臣不敢茍同,自嘲而笑?!?/br> “哦,你有何不同看法?”宋淵看著他頗有興味地問道。 沈策道:“首輔天命有數之言,臣并無異議。但臣卻不認為天災與人為無關,而更以為天人相通,天災人為息息相關。以臣所見,去冬京畿所以會有雪災,也是因為世間有了不平之事,上天借天災給世人以警告懲罰……” “一派胡言!”杜興不等宋淵開口,便打斷沈策,“小小年紀信口雌黃!大周朝自開國以來政治清明,百姓安樂,哪里來的不平事驚動上天?” 沈策微微一笑,直視著他問道:“首輔大人敢說沒有?” 杜興為兩朝首輔,最是眼中無人,目下無塵,平連宋淵都要讓他三分,哪里被人如此當面質疑過?只是此時他碰上沈策凜冽的目光,心中卻竟不由有些慌亂。 沈家這小紈绔處處針對他到底是何用意?難道他竟又發現了什么? 但片刻之間,他卻又鎮定下來。 縱然皇上近來偏寵沈三,但說到底他不過是個翰林院侍講學士?;噬显跄苋萑趟斆娴嘏険魰r政,指責皇上不公? 在皇上面前信口胡言……這個小紈绔近來是過于得意忘形了吧? 想到這里,杜興冷笑一聲:“這世間到底有何不平事竟驚動了上天降以懲罰?還請沈翰林說出來一聽!” 沈策淡然一笑,從他臉上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刑部尚書胡成:“胡大人,如果我沒有記錯,去年入冬時吏部曾審理過兩件貪墨受賄的案子,一是吏科右給事中朱思受地方官賄賂之案,另一是銀庫大使張懷監守自盜之案??捎写耸??” 胡成怔了怔,不知道他正說著天命之事,卻忽然提起去年已然了結的案子用意何在,看了杜興一眼,說道:“是有此事?!?/br> 沈策道:“兩件案子可都是胡尚書親自審理?” 胡成心一跳,但因為刑部都有案底在錄,他卻也不敢否認:“正是經由本官審理?!?/br> “這便是了?!鄙虿呶⑽⒁恍?,對宋淵道。 “皇上,胡尚書親審的那兩件案中,給事中朱思不過受賄銀五百兩,卻被處以極刑,伏罪而死而銀庫大使張懷監守自盜,竊取國庫庫銀近十萬兩,卻只受杖責二十,如今仍官在原位?!?/br> “竟有此等事?”宋淵不待沈策回答,怒視著胡成問道:“沈翰林所言可實?” “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