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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孤身一人,只有被人魚rou的份。 良宴冷冷乜斜他,“來了又怎么樣?她在寘臺,我們在陏園,有什么關系?” 寅初一笑,“少帥再婚應當是不會分家了,所以一位在陏園,一位在寘臺,絲毫沒有沖突?!彼涯蠚J擋在身后,“她不能跟你回去,以后請少帥不要再來了?!?/br> 良宴覺得這是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瞇縫起眼道:“憑你也敢跟我說這話?你算什么東西?” 寅初臉上波瀾不興,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少帥大概還不知道,南欽已經懷孕兩個月了,是我的孩子?!?/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瀟湘過客、波妞(固倫公主)、emy的賞,鞠躬! ☆、36 第 36 章 不光是良宴,連南欽都驚呆了。她沒想到寅初會把這樁事攬到自己頭上,當著良宴的面承認,真是需要不小的勇氣。她怕良宴拔槍,驚恐道:“姐夫,你別這樣……” “你不用怕,一切我來承擔?!币趿⒖檀驍嗨脑?,既像安撫她,又像對馮良宴的示威,“即便你愛他,也要知道他現在有了未婚妻。據我所知馮趙兩位大帥是生死之交,趙小姐既然來了,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何況你現在這種情況……為什么還要隱瞞?帶著孩子去受人白眼么?與其寄人籬下,不如自己自在。只要我們結婚,你在白公館就名正言順??墒且坏┗伛T家,不管是寘臺也好,陏園也好,今非昔比,你懂是不懂?我不逼你,只是讓你明白利害關系。你若是愿意像馮夫人說的那樣,大可以跟他走,我絕不再來干涉?!?/br> 南欽突然覺得恨,他們都在算計她。她像個三夾板,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進退維谷,沒有轉圜的余地。就算良宴不娶趙小姐,她在馮家人面前也沒有半分臉面,總不能叫他和寘臺脫離關系。寅初呢?言之鑿鑿把她推進深淵,明明是良宴的孩子,為什么他要把她描摹成個j□j?這就是所謂的愛么?都是不顧她死活的愛,哪怕得到個軀殼也無所謂吧! 她的頭劇烈地痛起來,十指j□j發間用力撕扯才能緩解。她什么都沒有,她是孤身一人,所以讓他們這樣擺布。 “你胡說!”良宴撲上去抓住寅初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嘶吼。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反駁,兩個月,恰巧是南欽離開陏園之后。難道她在登報離婚時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所以孩子兩個月大?怎么會這樣呢,他幾乎絕望了,難怪會讓白寅初過夜,連孩子都有了,天知道他們偷偷摸摸了多久。也許現在到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時候,因為再也掩蓋不下去了??墒撬m痛,卻無論如何不能相信。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是姓白的誘哄她。他的南欽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是這樣的人! 他一拳揮過去,打飛了白寅初的眼鏡。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覬覦南欽那么久,到今天狐貍尾巴終于全露出來了。他怪自己手不夠黑,早知今日,上次南欽生病就該把他干掉,留到今天,果然留出禍來了。 寅初是斯文人,被他打倒了并不還手,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少帥,有些事用武力解決不了?!?/br> 良宴心里恨出了血,真覺得兩拳打死他方才解恨。又揚起手來,南欽在一旁道:“要打你們到外面去打,我這里地方小,施展不開手腳?!?/br> 他頓下來,滿面凄苦地看著她,“囡囡,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她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也好,寅初也好,都讓她感覺疲累。她說:“我不會跟你回陏園,眼下北邊開戰了,你不需要我,你需要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同盟?;厝グ?,聽你母親的話?!彼⑽⑦煅室幌?,“和趙小姐結婚,你們門當戶對,至少比我更合適。至于姐夫,你以后不要再來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有時候好得讓我喘不過氣來,我恐怕要辜負你的一片心了,真的沒法子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對不起南葭,也不能對不起……對不起你。你們讓我自生自滅,橫豎我本來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br> 各打五十大板,誰也沒占優勢。寅初卻急起來,“現在在打仗,你懷著孩子,絕不能一個人?!?/br> 良宴感到困惑,如果真的是白寅初的孩子,南欽為什么不跟著他?這是不是表示孩子是他的,她只是被他母親唬住了,忌諱趙大帥的女兒,才由得白寅初信口雌黃?他突然有了底氣,拉住她問:“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你說?!?/br> 南欽掣回手道:“你這樣在乎孩子是誰的?和你沒什么關系,你走吧!” “我不信?!彼呗暤?,“就算只有兩個月,你離開陏園前兩晚,我們還……” 他忙著舉證,把他們閨房里的事也抖了出來。南欽惱羞成怒,這人簡直就是瘋了!她指著門外呵斥,“你給我出去!” 他還想解釋,她不由分說上來推他們,兩個都往外哄。她懷著孕,誰也不敢妄動,只得眼睜睜看著她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弄堂里遠遠一盞路燈發出微弱的光,門外的兩個人臉上陰霾叢生。 俞繞良趕過來,腳后跟一碰,低聲道:“二少,形勢似乎有變?!?/br> 他心頭一跳,轉身便往外走。想起什么來,回過身道:“撥一隊人過來,不許白寅初再出現在共霞路。我可不管什么社會反響,要是看見了,格殺勿論?!?/br> 他有職權,誰讓他是少帥呢!寅初站在那里氣得腿顫身搖,倒不單是為了馮良宴那兩句話,最主要的還是南欽的態度。她那么擰,一個都不接受,以后怎么辦?他是真的愛她,明里暗里六年了,一個人有多少個六年能夠消耗?眼看著有望了,最后竟弄得這樣結局。他真的感到心寒,不管手段光不光彩,他只想和心愛的女人能有個好結果,有錯么?她曾經也對他動過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現在怎么就一點都不剩了呢?她真的那么愛馮良宴,就算他傷害她無數次,也還是一門心思愛著他么? 南欽從樓上看下去,都走了,天下太平了。她躺在床上,兩眼直勾勾望著帳頂。有人愛著應當是愉快的事,可是到她這里居然變成了愁。良宴也好,寅初也好,都讓她不堪其擾。大昌做不下去了,所幸手上還有點積蓄,先換房子,搬離了這里再另找工作。要緊的是挪地方,樹挪死人挪活,最好是不讓他們找到??墒且蛘塘?,不知道會不會打到楘州來……她摸摸肚子,仰天躺著的時候微微有一點突起,感覺不到什么,心里卻傷嗟并欣慰著,總算以后不是一個人了,等孩子生下來,她就有親人了。 傍晚愈發悶熱,石庫門房子里招蚊子,雖看不見,蚊吶聲不停嗡嗡在耳邊盤旋。她起來點蚊香,扳掉圓心的一截套在一只酒瓶上,酒瓶擱在盤子里,落下來的灰不至于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