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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心中暗罵一句,手里一甩,【因材施教】那一線細細的暗光就驀然滑出,融入了夜色。與“小孔”相比,她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她一把撈起那只畸形嬰兒狀的東西,看準方向、拔腿朝眼球的右方繞去,一邊跑一邊喝問道:“這里有多少只‘第三種生物’?” 那畸形嬰兒原本就已經是在苦苦對抗了,此時被這問題一砸,嘴里當即就亂了:“它喜歡吃……七個!我們一共是七個,但是4號和小孔已經被——” 林三酒從鼻子里哼笑了一聲,手中教鞭長長一甩,就擊向了夜色中的龐然大物:“眼球的能力是什么?” 畸形嬰兒果然忍不住張了口。然而它才剛剛吐出了幾個字,卻頓時長長嚎叫了一聲;借著這一聲叫,它把差點要脫口而出的后半句話全給含含糊糊地混了過去,隨即拼命在她手中扭動撲騰起來——被它這么一分神,林三酒緊接著面色一變。 ……【因材施教】抽不回來了。 說來也奇怪,她能感覺到教鞭明明還沒有碰上任何東西,卻在空氣里被固定住了;以她的力量,竟然連抽幾下都紋絲不動。沒有碰上東西,自然也沒有任何弱點和戰力的分析。林三酒可不愿意把教鞭折損在這兒,急忙心念一動——好在還可以將它轉化成卡片收起來。 卡片入手消失時,“眼球”所在的黑暗中頓時傳出了一道沉沉的聲音,仿佛是它也疑惑了。 “你是怎么、怎么拿走的?”畸形嬰兒叫了起來,“不可能呀,眼球明明都抓住它了!” “抓”? 剛才教鞭分明沒有碰上任何東西——林三酒或許平時不算聰明絕頂,但在戰斗中的反應卻迅疾得常人難及。一念及此,她腳下頓時像是踩了彈簧般,朝另一個方向毫無預兆地直沖了出去;剛剛沖出去了幾步,她突然心中一緊,抓著畸形嬰兒在地上急急地打了一個滾,這才一翻身跳了起來。 再回頭往“眼球”所在之處瞧時,卻只有一片平靜,只有余音未散的危機感仍然繚繞在她心頭上。那個跟卡車一般高的影子朝她轉了過來,無數小小的“菜花”隨之一起輕輕顫動著。 林三酒一把將畸形嬰兒扔在地上,沉重的靴子底直直地吃進了它的小腹里,發出了擠壓內臟時“咕嘰”的一道隱隱響聲。 “眼球的能力是什么?說!” 這一次,它很難再對抗“小孔”的能力了。 “它……是、是它的目光,”畸形嬰兒喘息著答道。一旦放棄了掙扎,它聲音里那股如釋重負,就連林三酒也能聽得出來:“它的目光帶有很奇怪的特質……像無數根黏黏的線一樣,你最好還是得把它當作實體來對付?!矍颉醚劬匆姷娜嘶蛭?,都、都會被……” “會被勾???”林三酒拽著它,貓著腰,一邊問一邊盯著眼球的黑影往后退。夜里霧氣逐漸重了,她還能遙遙聽見遠處長足戰斗時的碰撞聲。 “原來你知道?不僅是勾住,它看見的東西都能被它的目光調整距離?!被螊雰鹤匀欢坏仫w快答道。 這句話聽著不大好懂——但林三酒是親眼見過長足一雙眼球都差點被拽出眼眶的,立刻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但是我現在沒有被勾住,”她壓低了聲音和后背,“它不是已經看見我了嗎?” 畸形嬰兒聞言,嘰嘰咯咯地笑了幾秒。 “它的目光雖然是它最大的武器,但是‘眼球’也有一個弱點,”它在“小孔”的能力下,無話不談:“那就是它的眼神不太好使。諷刺吧?” 不等林三酒開口問,它就繼續說了下去:“它必須得看清楚對象的顏色啦、形狀啦、質地啦之類的細節,目光才能發揮作用呢!” 這么說來,剛才泛著昏暗反光的金屬教鞭朝“眼球”抽過去的時候,應該就正好被它看了個清楚。 “怪不得它一直要往我這邊來,”她喃喃地說?!艾F在太暗了……” “小孔”的能力確實方便——一旦開始生效,目標對象頂多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繞開重點一會兒;林三酒卻絲毫不必擔心畸形嬰兒對她說的是假話。 “你的能力不是可以堪破誘惑點么?”她一邊保持著與“眼球”之間的距離,一邊低聲問道:“眼球的誘惑點是什么?我可以從哪里下手?” “我不知道,”畸形嬰兒立刻答道,“我們與你們不一樣,我們沒有可以攻破的誘惑點?!?/br> 林三酒一怔之時,后退出去的那一步就頓住了。落腳時地面的觸感、聲音、氣流,全然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然而她還是僵硬地停住了,轉頭瞥了一眼手里那個大頭畸形的影子。 “你剛才說,你們一共有七個生物,兩個已經死了?!?/br> 她手里抓著一個,“眼球”是一個,還剩三個。以長足的戰力來說,它是不可能獨自承擔住三個的……“剩下的幾個,分別在哪?”她輕聲問道。 “有一個在你腳下?!?/br> ☆、第920章 林三酒的戰斗意識 畸形嬰兒滔滔不絕的傾訴,聽起來仿佛突然變得遙遠了,成了嘈雜的背景音。林三酒僵立在原地,腳后跟微微碾了碾地面,緊接著從腳下響起了“咯咯”一聲笑。 “你別撓我癢了,”明明感覺上是什么都不存在的空地里,尖尖地發出了命令:“3號,閉嘴?!?/br> 畸形嬰兒猛地打了一個頓,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喉嚨似的。它沉重地呼吸了兩秒,“小孔”的力量終于還是占了上風:“我兩天以前被他們放出來散步的時候……” 林三酒一把將它扔在后背上,龍卷風鞭子朝地面上尖嘯著抽了過去;與此同時,她一蹬大地,已經縱身朝后躍了出去?!把矍颉钡挠白颖灰黄L呼的烈風阻滯住了,就在她以為腳下那個東西也同樣困進狂風中的時候,背后的畸形嬰兒控制不住地說道:“它,它在你的鞋里……” “3號!”那個尖尖的聲音果然又一次打破了黑夜:“閉嘴!” 它顯然知道畸形嬰兒是受了“小孔”的影響,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叫它閉嘴——林三酒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來,隨即就被驚懼給沖散了;她使勁磕了幾下靴子,卻并沒有感覺到鞋里多了什么東西:“鞋里?你什么意思?” “3號——!” 這聲尖叫之下,畸形嬰兒似乎立即陷入了某種痛苦中,吃吃地結巴了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地說:“這是,這是1號。它可以融入任何……任何它想融入的環境或物件中去……” 難道它融入了自己的靴子? “沒有用的,別想著你能把鞋脫了,”畸形嬰兒從喉嚨里擠出了斷斷續續的幾句話,“沒了鞋你還有衣服,你還能脫光了嗎?它可以隨時融入你身上的物件,就是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