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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她的能力,也算是好事,殿下也應該全力支持三日之后的審訊。不但要支持,還要大張旗鼓的動員陛下前去?!?/br> 好好看清楚端王的無能與想當然。 周鈺的提議深得太女之心,開審的前一日謝風華便帶著謝安華前往宮中上疏,奏請鳳帝前往戶部,理由都替鳳帝想好了。 “母皇,二皇妹初次經手這么大的案子,也不知道心里有多慌,母皇不如帶著我們姐妹前去為二皇妹撐腰,也省得下面的人弄鬼糊弄她?”謝風華擺出長姐的姿態來,著實回護了端王一把。 謝安華跟著敲邊鼓:“二皇姐久離京師,六部的官員都對二皇姐的能力有所質疑,若是母皇能夠坐鎮戶部,想來她們對二皇姐的態度也會恭敬些?!?/br> 鳳帝倒好似是頭一回才聽到朝臣對端王不甚恭敬的話,奇道:“這么說朝中這幫人對阿言很是輕看?” 謝安華從來都是謝風華的馬前卒,在謝風華的示意之下更是趨前道:“母皇有所不知,之前二皇姐在戶部學習,戶部那幫人各司其職,平日也無人與二皇姐講戶部之事,聽說她在戶部閑坐無聊,有時候去吃盞茶應個卯就走了,有時候閑來與裘尚書談談各地風物飲食,其余就沒干過別的事兒。也是后來程陶案發,才有機會接觸戶部卷宗?!?/br> “哦,居然還有這回事?朕怎么從來沒聽阿言提過?”鳳帝神色間滿是詫異之色。 謝安華倒很是為謝逸華考慮:“母皇您想,二皇姐是個多驕傲的人,被戶部官員不當一回事,她哪里好意思跑到母皇面前來哭訴?只能自己認了。這次審案可不同,是二皇姐在戶部打響的頭一炮,若是沒有母皇作鎮,那幫人不服二皇姐,這案子還能審得下去嗎?” 鳳帝欣慰的看著她,目光里難得露出幾分慈愛之意:“還是你們姐妹手足情深,都愿意為阿言考慮。被你們一說,朕倒確實應該去戶部看看,而不是等著阿言的審案結果?!?/br> 從御書房出來,謝風華情緒很是不錯,她拍拍謝安華瘦削的肩膀:“辛苦你了,三皇妹!” 謝安華方才在鳳帝面前不遺余力的搖唇鼓舌,竟然也說動了鳳帝親臨戶部,但在太女面前半點不敢居功:“都是大皇姐的計謀好,皇妹也沒做什么,當不得皇姐的贊賞,以后但凡皇姐有需要的地方,meimei一定鞍前馬后!” 謝風華眸中閃過一絲嫌棄之色,很快便換了熱絡的笑:“咱們是親姐妹,鞍前馬后那是臣子們做的事兒,我啊只愿你長久陪伴在皇姐身邊即可!” 謝安華:“皇妹求之不得!” 各方準備就緒,到了審訊的正日子,程陶被都察院副都御史早早就押了過來,本案的原告證人皆衣冠整齊來到了戶部。 戶部官員吏胥們皆翹首以待,先是迎來了各部尚書侍郎等人,緊跟著便是太女與齊王,最后連鳳帝都親臨了,諸人跪倒接駕,端王才帶著順義侯世女姍姍來遲。 她還是往日懶懶散散的模樣,只是今日身后長隨跟了十來位,各個端著漆盤,倒真有幾分前來辦差的架勢。 第六十七章 端王審案, 鳳帝與兩名皇女及各部重臣陪審, 陣容史無前例。 程陶被押解上堂, 見到這陣容不由愣了下,心中不免存了僥幸心理。 傳說中的端王殿下最擅長的是讀書做學問, 尋訪美食美景, 游歷四方, 沒聽說她在政治上有所建樹,況且戶部的情況最為復雜, 落在她手里反倒沒有那么可怕。 事實上端王也如程陶所想, 只生了一副聰明面孔, 審起案來卻是四平八穩, 翻著戶部的卷宗慢悠悠將兩州一府上年的稅收報了一遍:“……程陶,你可確定這便是并州、滁州、義陽府上年的稅收數額?” 程陶跪在堂上, 態度極好:“稟端王殿下, 下官確認正是兩州一府的稅收數額。只是殿下容稟,上年兩州一府秋收突發澇災, 莊稼秋收不及,百姓災情嚴重,稅銀嚴重不足,實屬無可奈何之事。也不知道下官哪里得罪了人, 卻要被誣陷貪污!”她面色沉痛:“下官一心為民, 真沒想到卻落得這般下場,實是讓人心寒!” 她復述的也是在督察院交待的口供,并無更改不說, 還隱隱有怪責朝廷不信任她之意。 端王笑瞇瞇道:“既然程侍郎交待了自己所了解的,諸位也應該聽聽狀告程侍郎的百姓們的供詞!來人吶,傳喚原告——” 她倒是一點也沒有被程陶的話所影響。 原告數名百姓上堂,見到一側明黃色的身影,皆是一愣,旁邊有衙差提醒:“見到陛下還不下跪?” 能夠有膽子狀告京城官員,這些百姓皆是不畏強權之輩,當下狂喜,對著鳳帝的方向砰砰砰狂磕頭:“草民叩見陛下!” 端王對著程陶是一副和氣面孔,對著堂下百姓倒很是端肅,輕拍了下驚堂木,提醒眾人:“今日本王乃是主審官,爾等向陛下叩頭也沒用。爾等既有膽子狀告朝廷命官,那必是有所見不公,可有膽發誓在堂上所做證言并無虛構污蔑之詞?” 堂下跪著的五名青壯漢子都不必互相交換顏色,齊齊叩首:“草民皆能保證今日在堂上所做證詞并無半句虛言,若有虛構誣陷之言,必將受朝廷律法嚴懲!” 這些人平日做些運轉流通的生意,來往各地,無論膽識或閱歷都是百姓之中拔尖的,不但熟知朝廷律法,還時常與各方官員胥吏打交道,不比鄉下不出村落的村漢村婦,張口發誓便是天打雷劈之語,無甚條理。 端王便讓他們幾人將自己見聞奏報,幾人分別來自于兩州一府,平日皆有些生意來往,這才能結伴越級上告。 據這幾人所說,并州并無澇災,滁州卻是在秋收過了大半,糧食大半入了糧倉之后才接連下了幾場雨,有個依山的村莊發生了泥石流,淹了半個莊子與十幾口人;至于義陽府……義陽府的情況比較復雜。 義陽府上游有座攔洪堤壩,用于防止山洪暴發之時的緊急情況。 上年秋天義陽府是秋收之后才下的雨,稅賦都已經收了上去,而雨量也并未大到堤壩攔截不住的地步,沒想到半夜堤壩卻無故垮塌,淹沒下游的良田。 索性義陽府城當年選址在高處,避過了這場澇災。 堂上眾人聽完原告所述,還有陪審官員提起異議:“……爾等當真不是受人唆使前來誣告程大人?” 原告幾人面上顯出氣憤之色,到底還是未曾與之爭辯,道:“我等原不欲告發上官,只是發生澇災之后,官府以賑災名義斂財,征召富戶捐銀捐糧,硬性攤派,我等氣憤不過,這才舉告!” 謝逸華審至此境,這才明白:“原來如此!” 民間百姓并不知程陶帳面作假,私吞稅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