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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發生過什么嚴重的事情,但應該不是犯罪后的記錄封存,那個不需要做的這么徹底?!?/br> “不,如果是嚴重犯罪,社會影響太廣泛的話,為了他們日后重新走向社會,是有可能做出這種完全重塑的?!泵详晃膶λ@種說法予以否定,但也不排除別的情況,“這也只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是她或是她家人牽扯到惡性犯罪案件中,為了保護他們?!北热缢蛘咚募胰嗽洖橐恍┥婧诎讣?、涉毒案件出庭作證,為了防止她們被打擊報復,這樣的徹底修改是存在的。 “具體情況到底是什么,我們還要申請調查,看能不能得到結果?!泵详晃淖罱K對甄一唯說道,“我們會盡快反應這個情況,有結果了通知你?!?/br> “好?!闭缫晃c頭應是。 在等待陸依依就自己的一些疑問和他們溝通完畢之后,兩人道別離開。 “以前沒接觸過刑警?”甄一唯看她都離開公安大院了,臉上還有些不好。 “接觸過啊,但從沒跟今天這樣,好像訊問一樣,壓力確實大,我要是犯罪了,估計是那種上去就坦白從寬的?!标懸酪佬ρ?,當辯護人的時候,經??粗诠┯X得當事人傻,居然上來就什么都說了,弄得她辯護的時候被動。 直到今天,只是簡單的一番問答,還是處于一個相對開放且不太嚴肅的環境中,自己都感覺壓力倍增,如果在專門的訊問室中,面對兩名火力全開的刑警,想來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陳爾!”甄一唯和陸依依對視一眼,一齊開口。 陳爾已經經過兩輪調查了,第一輪誤以為她是過失致人死亡時,警方和檢方都未曾在訊問中發現問題,直到出現了行車記錄儀中的錄像,暴露了她蓄意而為。 在目光轉向她是故意殺人之后,警方和檢方再次對她的殺人動機無功而返,不僅如此,她甚至連自己的真實個人信息都隱瞞的很好。 這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小姑娘應該有的心理素質。 “你覺得……”有過什么樣的經歷才能鍛煉出這種心理素質呢。陸依依想,恐怕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戳穿的勇氣。 她不愿意相信一個才18歲的少女,會是一個老練的殺人慣犯。 “公安那邊已經介入了,一切看他們最終的調查結果,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意義?!闭缫晃ㄓ姓饎?、有懷疑,最終卻都化為平靜,胡亂揣測是最容易犯也是最沒有意義的錯誤。不應該存在于他的辦案過程中。 車廂內的空氣陷入安靜,一路之上,兩人各自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再交談。 一路堵堵停停,當甄一唯將陸依依送到律所的時候,已近中午。 “邱隊,出結果了?” 正要推門下車的陸依依,聽到他的話,立即縮回手,雙眼放光的看向甄一唯。 “好,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的?!闭缫晃ㄔ陔娫捓锫牭绞裁粗?,應答道。 “沒事,應該的?!?/br> 陸依依在一旁,聽不到電話里的回復,急的坐立不安。直到甄一唯掛上電話,迫不及待的連聲追問:“怎么了,有結果了嗎?怎么這么快?!?/br> “只能追溯到所有的資料是兩年前由洋城公安局更改的,再多的涉及到跨省和涉密,從這邊調取的話要兩省的省局批復?!?/br> “那怎么辦?現在時間不夠,只有半個月了?!标懸酪缆牶笫种?。 審查起訴是有期限限制的,雖然可以延長,但程序極其復雜,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出申請延期的選擇。 “我得去洋城一趟?!闭缫晃ń忉尩溃骸斑@案子已經退查過一次了,沒辦法再退回去,讓他們偵查?!?/br> 審查起訴階段,如果將案子退回給公安機關重新偵查達到兩次,就必須做出不起訴決定。 陳爾的案子之前變更為故意殺人案,已經退查過一次了。這才是對甄一唯來說真正困難的事。 “我和你一起,你什么時候走?”陸依依立刻接道。 “得回去請示領導?!闭缫晃ㄔ谛闹屑殧底约鹤罱芸粘鰜淼臅r間,他手頭還有其他工作,也不是說走就能走。 “甄一唯?!标懸酪揽此J真思考的樣子,猶豫出聲。 “嗯?”甄一唯側過頭,下巴微微向下,讓視線能與她平行。 “他們……他們對陳爾的情況有沒有初斷?”即便沒有拿到百分百確定的答案,在剛剛調取資料的過程中,根據程序的不同,他們也應該有個初步判斷了。 “初步懷疑,陳爾之前有惡性犯罪,在洋城當地社會影響惡劣,所以為她采取了這種極端的犯罪記錄封存方式?!闭缫晃ㄒ蛔忠痪錇樗D述,剛剛在電話里得到的消息。 “哎?!标懸酪涝局蓖Φ暮蟊乘查g含了下去,無精打采嘆口氣。之前她一直覺得陳爾曾經經歷過什么不好的事,受到過巨大的創傷,因此才會出現目前這種心理狀態,因此不管不顧強勢介入?,F在好像所有的信念都在瞬間崩塌了。 似乎已經沒有繼續堅持追查下去的必要了。 就是一個冷厲的兇手再次犯罪的事情,還有可能因為之前犯罪的時候是未成年,會逃脫累犯的從重處罰。 “還要去洋城嗎?”甄一唯看她這仿佛瞬間被抽了魂的表現,明了她現在的心里波動。 “去,都堅持這么久了,總要知道她到底犯過什么嚴重罪行?!标懸酪姥矍案‖F出陳爾瘦弱的身軀和蒼白的臉頰,實在是好奇她這樣到底能做出什么罪惡滔天的行為。 甄一唯見她不過須臾,就從打擊中再次振作起來,第一次升起刮目相看的感覺。 ☆、第三十九章 “我說我不需要什么辯護, 你怎么又來了?!?/br> 江城市第一看守所,律師會見室內。 陳爾被帶出來看到陸依依之后,滿臉不耐,甚至有些煩躁, 不知道這個律師到底有什么毛病, 自己都已經說清楚人是她殺的了, 怎么還過來煩她。 “陳爾,我去過海城了,你‘出生成長’的海城?!标懸酪阑氐浇侵?,思來想去, 總是放不下心中的疑問。 如果真的已經不是第一起犯罪,陳爾之前都掩飾的很好, 為什么會在變更罪名后第一時間承認自己的罪行?甚至拒絕她這位辯護律師,這不是一個經驗老道的罪犯會做出來的事情。 前后矛盾與疑點太多,她想,在去洋城之前, 最好還是再與陳爾會見一次,最后努力一次,她想要從陳爾這里得到真相。 “你都知道了?”陳爾瞬間變換神色,一直以來表現分外淡漠的她,第一次出現了驚慌的表情。 “我該知道什么?你的資料都是假的?你不叫陳爾, 沒在海城一中上過學,甚至車橋廠也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