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出,她何德何能???輕點頭,抿了抿唇角,她沒有說話,只是對望著眼前的人。 月色下,夜如水般靜謐,縹色長裙與紫色長袍交融,她踮腳輕輕吻上白宇的唇,蜻蜓點水般,觸上一點點涼意,而后迅速退回。便是夜色,也難掩泛紅的臉頰,她第一次主動去親吻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居然意猶未盡地摸著唇輕笑。 “今夜,我很開心。所以,答應我吧,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吧?!碧K櫻偏頭,“其實我很怕,我怕他們說的,是我不希望看到的,答應我吧,我們,就這樣好好地走下去吧?!?/br> 白宇抿了唇,一時寂靜,他自然知道蘇櫻在說什么。無論宮中還是朝堂,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流言。再難聽的話,他都聽過。 可是這一瞬間,他突然害怕了,害怕蘇櫻聽到那些消息,會選擇離開他。他沒有把握,所以,帶她來看這一處美景,所以拼盡全力也要爬上竿頭,只為了一句愿意。 可是,這世上,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他想說,卻不能說的,終究堵在心口,不上不下。他靜了靜心神,鄭重道:“我答應你,盡我全力,護你周全,無論何時何地?!?/br> # 大梁皇宮內,殿中央跪著一人,滿場寂靜,蘇櫻看著身邊的人面面相覷,內心也是焦急。 敢出言頂撞女皇陛下的臣子不是沒有,但都是死人了,敢出言謝絕女皇陛下好意的男人,如今大約只有白宇一人了。 紫色的長袍鋪在地上,他的脊背挺直,直直的跪在殿中央,蘇櫻看著他,內心惆悵。 女皇的聲音陡然拔高,傳在大殿,帶著些許回音:“你是說,你不同意孤的安排?” “臣不敢?!?/br> “不敢?孤瞧你是什么都敢,這世上敢拒絕孤的人,還沒出生,你是覺得孤以往太寵你了,還是覺得白家在大梁可以橫行霸道......”女皇的話沒說完,白宇又回了一句:“臣不敢?!?/br> 如若讓女皇將這句話說出來,白家又會惹來無妄之災,畢竟白家在大梁的身份,一直很尷尬。他嘴上雖說著不敢,可是神色中卻無半分畏懼,蘇櫻心中暗想,這人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真的夠大膽。 “好,好,你既然拒絕嫁給于大人,總得給出一個理由吧?!迸士粗子钔χ钡募贡?,終是軟了態度,“若有一個理由,孤也對于大人有一個交代?!?/br> 白宇抬頭,對著女皇直言:“臣,無話可說?!?/br> 他說他無話可說......他說他......蘇櫻的腦袋中一直在重復這句話,為什么,他不說,明明昨夜?昨夜他說,遇見一人不離不棄,這樣就夠了,昨夜他說,從今而后一起面對風浪。 可是,她忘了,白宇說過,會拼盡全力護她周全。所以,他情愿一禮承擔。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孤完全可以判你革職?”女皇再次出言,這一遍,顯然少了些耐心,“果然是孤太寵著你了,孤宣布......” 女皇的話未說完,便聽見一聲高呼:“母皇?!?/br> 蘇櫻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跪在了大殿中央,挨在白宇身側,她的臉色很難看,卻還是堅持說了下去:“回母皇的話,白大人不愿意嫁給于大人,是因為......” 比起對待白宇的態度,女皇對蘇櫻可謂是急促了,飄來一眼幽幽問道:“因為什么?” “因為,”蘇櫻頓了頓,她看見白宇在向她搖頭,她清楚,這件事情,說出來,勢必要遭到母皇的雷霆之怒,可是,望著白宇的脊梁,忽然間覺得,無論如何,總該是要說下去的,“因為,白大人已經答應嫁給我了?!?/br> 這話一出,霎時寂靜,女皇似笑非笑地投過來一個眼神,讓人看不真切,蘇梅諷刺笑了笑,沒有說話,這里本該還有蘇柳的,只是如今她斷了腳筋,不良于行,已經被女皇放棄了。 蘇櫻知道,這個時候做出的舉動是傻的,換句話來說,擱在別人,是不會站出來的,她也清楚自己不應該站出來。 可是,當看到白宇為她承受了女皇的怒火時,她便覺得總得做些什么。 她不忍心,看著對方一個人承擔一切。她不忍心,看著對方為自己做出許多卻只有一個人。 曾經,白宇的肩膀是厚實的、溫暖的,如今,她的笑容,就該是他的力量。 所以,問她后悔嗎?蘇櫻想,自己不會后悔站出來。 哪怕這個決定極其愚蠢,哪怕讓她再來選擇一次,她還是會站出來,替他說一句話。白宇已經答應嫁給她了,即便這其中會牽扯許多,但這一刻,她的腦中空白,不愿意多想,就這樣吧,這樣吧...... 女皇甩袖,將一張奏章順手扔下來,重重磕在地板上,留下一聲響,怒道:“放肆,私自勾結朝著重臣,私自約定婚事,你是將朝中的禮法置之不顧嗎?” “母皇所說的禮法,蘇櫻本就不懂,”她冷笑,“蘇櫻只知道,這十五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br> 好了,現在頂撞女皇陛下的不僅僅是白家公子了,還有三帝姬蘇櫻。她緩緩挪騰了身子,靠向白宇,眼神中帶著幾許安慰。 女皇氣急反笑:“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是反了嗎?退朝吧,你二人這幾日不必上朝了,回去反省吧,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來認錯?!?/br> # “還笑?”蘇櫻擱下手頭的文案,嗔道:“你努力了這么久,一朝就沒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白宇走過來,替蘇櫻揉了揉皺起的眉頭,道:“不然怎么辦?真的嫁給于婉兒那個沒有頭腦的女人?你舍得?” 蘇櫻好笑,正是因為不舍得,才會出言,不然也不會被關起來。 女皇嘴上說反省,實際上何嘗不是幽禁?如果當初跪在大殿上的人不是他們兩個人,而是她一人,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你從哪里逃出來的?”蘇櫻這話問得奇怪,但是,以她對自己母皇的了解,絕不會放白宇在外面招搖過市。 盡管女皇需要治粟內史為她賺錢,但是畢竟當今陛下是好面子的,敢于頂撞她的仍能好吃好喝地待在這里,真的多虧了白宇在錢財方面的重要貢獻。 這也是多年之后白宇告訴蘇櫻的,總需要展示出一點不同于別人的地方,而這一點,恰巧能拿捏到對方的軟肋。 他輕笑:“小七沒說嗎?” 蘇櫻覺得,小七越發不可愛了,自從那次和白宇交談他的大哥以后,他最常說的話就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他懂得易容之術?!?/br> “嗯,我知道?!?/br> “他的易容之術不錯,偽裝成一個人也不在話下?!?/br> “嗯,我知道?!?/br> “所以即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