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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 可飛機一來一回,光路上至少也得花個半天。 韓梅才剛請過假,稍動了不去的念頭, 陳晨就仿佛知道了,開始在她面前賣慘,說什么幸虧兩人和好了, 否則孤家寡人去祝福別人成雙成對很慘云云, 讓她錯覺再不答應就罪大惡極,這才勉為其難擠出一句:“機票錢你出哦!” 陳晨如愿以償, 得逞的微笑才慢慢轉為認真。他輕拍她的腦袋說:“別擔心, 你出現在我的身邊, 只需要做回你自己?!?/br> 與大蘇的婚宴不同, 這次面對的, 除了陳晨的朋友,不定還有他的親人,她沒有將心中的不安說出口, 卻沒想陳晨早已經猜到了。 韓梅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心,像玻璃制品一樣,被放進鋪了軟墊的盒子里,用保鮮膜層層包裹,貼上易碎品的標簽,小心輕放。 她終于放寬了心。 她鄭重其事地置了裝,又做了頭發,打扮一新地陪陳晨出席婚禮。 兩人提前一晚到的步,直接就在即將舉行儀式的灣畔五星級酒店住下。 成家立業,男人的小登科,故事里的大團圓,本就該俗氣而喜悅的。 喬尼怎么愛玩,也不敢在長輩面前暴露了本性,因此婚禮除了排場大些,并沒有什么夸張的安排。 宴會廳的落地玻璃門打開了,將私人海灘也納入成為了會場的一部分。 預備中的新郎新娘還沒出現。眾人的視線很容易地就落在了伴郎之一的陳晨身上。 他身穿一身挺括收身的白色禮服,手臂上掛著韓梅,臉上是溫軟的笑意,在陽光照射下,一口白牙簡直亮得發光。 眾人雖不知韓梅為何許人也,可光憑她能將陳晨俘虜,便已夠她被高看一眼。 幾個女賓不知在聊什么,看一眼韓梅,又朝另一頭偷瞄一眼,不約而同掩了嘴笑。 韓梅被看不安,順著幾人的視線看過去,沒料到會碰見來人,驚呼出一句“柳醫生?” 站在男方親友團里的柳琳驕矜地同二人點點頭,嘴角幾不可見的一扯,視線與陳韓二人一觸即分,找不到任何愿意交流的欲望。 韓梅扯住陳晨的袖子,驚詫地低聲問:“柳醫生怎么也會在?” 陳晨理所當然地:“我沒跟你說過嗎?她是喬尼表姐呀?!?/br> 韓梅滿臉尷尬:“當然沒有!那我不成了來踢館的了?” 他還得意洋洋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是啊,快來搶,戰利品是我?!?/br> 這人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她瞪他一眼,要是早讓她知道會這么尷尬,韓梅是打死也不來的。 他用手心的暖意去摩挲她被海風吹冷的手臂:“你想想,我這么受歡迎,你真得快點學會享受別人的嫉妒?!?/br> 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簡直連白眼都不足以表達她的嫌棄。 陳晨哈哈一笑。他是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的。 他帶著她去招呼敬酒,俱都神色如常。 韓梅卻做不到如此心寬。 她此時才知道原來眼光也是有聲音的,那些探究和打量,交織成一片鬧哄哄的人聲,將她置于喧鬧的街市之中。 她不知如何應對,只好借尿遁走。 幸好酒店的洗手間光潔寬敞,清潔芬芳,她站在洗手池前磨磨蹭蹭還覺得挺自在。 旁邊的兩個女孩洗完手不離開,還過去主動套近乎。 她依稀記得是新娘子那邊的親戚,也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便聊了幾句。 話題不出所料地很快過度到陳晨身上,問過她怎么和陳晨認識的,拍了拖多久了。 一番摸底后,兩個女孩一臉神秘地湊近她:“新郎那個表姐,之前猛追你男朋友來著?” 韓梅聽得一臉尷尬,矢口否認:“應該沒有吧?!?/br> 女生A說:“她那么高調,全世界都知道了?!?/br> 女孩B又說:“聽說她軟硬兼施窮追猛打,卻被陳晨當著兩家父母的面就給拒絕了,是不是真的?” 韓梅更得裝傻了:“是誤傳吧,柳醫生條件這么好,我覺得她應該看不上陳晨的?!?/br> 兩個女孩還以為能挖到什么猛料,見她居然還給對方說話,頓時覺得沒意思極了,對視一眼,便悻悻地走了。 韓梅才松出一口氣,此時身后的廁格門忽然“嗒”的一聲。 她從水池一抬頭,就從鏡子里看見從廁所里出來的柳琳本人。 明明沒干什么對不起柳琳的事,她還是下意識地把頭低了下去了。 水聲嘩啦嘩啦地,她等待對方慢悠悠地洗手,擦干,整頭發,然后才扭身離開。柳琳明明已經走到了門邊了,卻又停了下來。 “對他好點吧?!绷瞻雮戎碜?,突然對她說。 韓梅意外抬頭,對上柳林的眼睛。對方下巴高抬著,突然一笑: “……畢竟他眼瞎!” 韓梅呆呆地,看著人轉身出去,好久才反應過來:呃……她這是被罵了? 等婚禮結束,月色已近中天,陳晨沒去陪大伙鬧新房,偷偷溜走了,帶著韓梅正赤腳在私人海灘邊上踢水玩。韓梅玩得高興,柔軟的細沙里,有散碎的貝殼,還有不知死的小蟹會爬上腳面。 她這才想起把在廁所里碰見柳琳的事兒告訴陳晨。陳晨聽了,捂著肚子笑了好久,捧起她的臉說:“你看,這下連情敵都承認我們了?!?/br> 這很明顯是否認了好嗎?韓梅拍著被沾到臉上的細沙,忍不住扔給他兩顆衛生球。 以前沒能成功將戀情曝光,這次的他,學會了用水滴石穿的慢辦法。 兩人假后回到了學校。 為了避嫌,韓梅早就約定好了,跟他打電話時,不互相稱呼姓名。 大概語氣里的甜言蜜意總歸是遮掩不去的,韓梅打電話時,被女同事聽了一耳朵。 同事轉頭就跟人宣傳,說看韓梅肯定是“老鐵樹開了花了?!比缓笥种v:“也不知采蜜的是個什么鳥?!?/br> 陳晨偷偷翻了個白眼。他當場沒發表意見,等轉頭碰見韓梅跟那個女同事在辦公室聊天,就故意走到了房門口,大聲問:“韓梅,你看看是不是漏接了咱媽電話了,我剛正好上課,她打到我手機上了?!?/br> 韓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了看手機說:“???我等下發個短信問問看?!?/br> 他扔下一句“行”,轉頭就走了。 那女同事當然大大嚇了一跳,一轉頭,把這新消息連著老消息就給到處宣揚去了,不知不覺地幫了陳老師一個大忙。 韓梅也沒想故意撇清,有時候陳晨落下點什么東西,讓她給送過去,她也是沒二話的。 這樣一來二去地,沒過多久,同事間挺多人都已經開始聞見味兒了。 韓梅抱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有時候下了班,還會坐到陳晨在學院的辦公室,等他批完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