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眥欲裂,瞪著她,好像她是殺人放火的大惡人。 “我當然還記著自己欠你醫藥費呢。你付的錢,我會慢慢還你的……”說到這個,韓梅便自覺矮了一截。 陳晨卻一下子就將手里的杯子帶咖啡都摔進了鐵池子里。那應聲炸裂的碎片,混著咖啡飛濺出來,在陳晨的左頰劃出了一條細小的血口。 韓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捂嘴后退。 她想上前伸手察看,卻被那視線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里頭有熊熊業火,將他妝成了惡鬼煞神。 “二百五!”他冷冷地說:“我他媽把錢扔到水里還能聽到個響?!?/br> 他冷冷對韓梅甩下這一句,扔下一地破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吧!你們點的老陳醋! 不丟評論丟硬幣丟香蕉的,暴走的陳老司會來找你的! 謝謝大天使初心的雷~ ☆、別學那些小年輕搞網戀,你以為是淘寶喲,買回來不好還可以退 陳晨那沖口而出的氣話,韓梅沒立即聽懂。 她是后來, 才在黃寶兒的回復中, 得到解答的。 “我說怎么你們院的捐款排第一呢, 原來你們的義賣早有人給包了底, 無論賣出去多少,都給保證最終數額。怪不得你們院長要改主意呢?!?/br> 黃寶兒在電話那頭用手指彈著支票的復印件問她:“你猜捐款人是誰?” 韓梅一默。 黃寶兒不無羨慕地嘆了一聲:“聽說當年汪小菲為了哄大S, 包了電影院, 讓自己的員工去給她捧場, 沒想到呀,咱學術圈也不遑多讓?!?/br> 她沉默著掛了電話,一時忍不住多想, 一時又生怕自己想多。 這么一分心,直接就導致了她一整天下來的心不在焉和效率的直線下降。 在她連著干了想問1班的事情卻叫來了2班班長,把發給學生的通知錯粘到老師群里的蠢事后, 終于被看不過眼的老彭給催著出了辦公室:“你晚上不是在本部有課嗎?早點去吃飯吧?!?/br> 她出了院門, 遠遠見天色暗沉,便趕緊快走了兩步。 誰知她前腳才到師生活動中心, 后腳大雨就嘩嘩地落下來了。 原本還想吃好飯再上車的, 為免淋濕, 便索性就在小賣部買了牛奶和煮玉米, 坐在廊下的石凳邊看雨便吃。 灰蒙蒙的雨幕中, 五顏六色的傘次第綻放,給這單調的畫面也點上了星星亮彩。 韓梅塞上耳機,點開收音機, 那邊正在放送容祖兒的一首舊歌: “逃避你,卻又期待我可跟你做情人,而用情的心可天昏地暗。逃避你,愛是遙又遠得很,而我始終不敢靠近,還是不相信能和你合襯?!?/br> 她聽得心虛,連忙把歌切掉。 才收起電話,鈴聲便又響了起來,韓梅掏出一看,mama怎么在這個時間來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高玉蘭就給她攤派任務:“三姨媽的農友有個兒子,剛剛才調到申市分公司去工作,你看哈勒周星期六或者星期天選一天跟別個見個面嘛,帶人家到處去耍一哈兒逛一哈兒嘛?!?/br> 韓梅說自己沒空。 高玉蘭一頂不友愛的帽子就壓下來了:“咋個了嘛,別個人生地不熟地,豆喊你照顧一哈兒,啷個嫩個多話也?” “睜眼說瞎話!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打啥子歪主意!” “我打啥子主意了嘛?還不是看你都已經老大不小老,還一天天的不著調!見個面又咋子了嘛,我又不是逼到你一定要跟他兩個結婚,你要真的看不上,未必我還能鼓搗你上花轎邁?” 韓梅想:這人早不來,晚不來,等她被陳晨撞破一次相親才出現,她現在都有陰影了好嗎。 韓梅打算使拖字訣:“那行嘛,你把他的微信給我嘛,我先在網上先擺哈兒都?!?/br> “擺啥子嘛擺?少學些小年輕些搞網戀,你以為是淘寶嗦?買回來不好還闊以退貨差評。男的離了婚還是二手房,女的離了婚,連二手車都當不到!” 高玉蘭說話慣是直來直去的,韓梅被逼到角落,只好講真心話:“那我自己一個人也能過?!?/br> “哎呀mama給你說嘛,這女人的福分跟逍遙日子都是有數的,你現在倒是放任自由了,二天老了病了沒人照顧了你就后悔都來不及老!” 韓梅撇撇嘴:“這個哪個說得準嘛?要是像林鳳嬌勒樣兒,要忍過無數小三兒小四還不離不棄才算是高風亮節,然后才得到那個會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的老公的信任,我是肯定熬不住的!要是運氣不好再生個啃老族,那還不如我一個人抱到存款過!” “所以才喊你個人親自去看噻,你個人仔細去挑嘛!” 韓梅還要推托,高玉蘭一錘定音:“反正我都已經幫你跟別個約好了,你不去也要去!” 她這還哪還能抗命? 她回去把mama的話跟黃寶兒一學,把黃寶兒都笑死了:“阿姨還真是個段子手!她怎么不去非誠勿擾當嘉賓主持人呢?我感覺她能紅?!?/br> “那你要去嗎?”黃寶兒擦著笑出來的眼淚問。 韓梅皺眉嘆了口氣:“否則怎么辦,太后懿旨都下了,展示下同鄉之誼唄?!?/br> 她擔心對方人生地不熟,特意約了在對方公司附近見面。 韓梅從辦公室出來,倒完了地鐵換公車,等到餐廳外面,剛好離約定時間還差五分鐘。 她推開餐廳的門,見窗邊已坐了個微胖男子,三十開外的年紀,圓腦袋配著粗框眼鏡,笑瞇瞇地抬手朝她招呼。 “是郝晉江先生嗎?”她問。 男人點點頭,禮貌地站起來給她拖凳子,露出了IT男標標配的格子襯衫。 兩人相對入座。 他解釋說因為看過了高玉蘭給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她,又客氣地詢問韓梅是怎么過來的。 韓梅說了車號,他還貼心地建議她下次可以換個別的車,能少繞一點路。 韓梅奇怪:“你不是從外地剛調職過來嗎?怎么好像對這兒挺熟的樣子?!?/br> “我是剛調到過來申市分公司,不過我大學就在余杭讀的,那兒不是號稱申市后花園嗎?” 韓梅摸著包里那本申市旅游指南,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 “怎么了韓老師?”他疑惑地看看她。 韓梅把手從包里抽回來:“沒什么,有點愣,才發現圍巾給落在辦公室了?!?/br> 郝晉江立刻把自己掛在椅背上的印著公司LOGO的風衣給遞了過去。 韓梅本想婉拒,可坐久了還真覺得有點冷。 她也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想想別親沒相成,倒給弄個傷風感冒回來,便順著對方的好意披上了。 韓梅謝謝他:“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