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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 元狩元年,九月初十,楚玄在紫宸殿舉行登基大典,他身著袞冕,上繡只有帝王才可用的十二華章,在文武百官恭敬的注目中,踏著紫宸殿的漢白玉臺階一步一步走向那大魏至高無上的寶座。 也許有人會質疑,上皇的遜位詔書昨夜方至,楚玄緣何這么快就準備好了這一身冕服,甚至連這看似匆忙的登基大典也一絲未有錯漏之處,仿佛這場盛大的典禮暗中籌備已久,就只等著這一刻。 可就算心中有所疑惑也無人敢明言,因為那坐在龍椅之上,高高在上的年輕男人,已非可隨意質疑的太子。他,已是這大魏王朝新的君主。 至于上皇,至于九月初九那夜埋玉坡事變的真相到底為何,根本無人會去追究。舊朝的一切隨著王朝的政權更替,就這么被世人遺忘在那颯颯的秋風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昨晚寫到現在寫的累死,還沒捉蟲,晚點有空再捉,終于把楚玄扔上了帝位。。。OTZ。。接下來要讓女主狠狠地瑪麗蘇一把。。。然后完結。。。關于皇上和蕭貴妃的結局其實我早早就暗示過了。。。一會要去醫院辦事,晚上估計是沒第二更了。。。 畫風被帶歪的小劇場: 姬淵:你利用完我老婆,當上了皇帝,麻煩你趕緊地解除婚約! 楚玄:那皇后的空缺,你要來填補? 姬淵:你奏凱?。?! 第203章 元狩元年九月十一,剛剛登基的新帝就帶著百官立于葉府門前, 請葉閣老入朝就任內閣首輔一職。自葉太后故去, 葉閣老隱退之后, 人走茶涼, 漸漸式微的葉府早已是門庭冷落, 無人問津。如今新帝卻厚待重視于葉閣老, 頓時就讓那些捧高踩低,跟紅頂白之輩暗悔先前對葉家的怠慢。 國家危亡之際,葉閣老自是不會推辭, 自墨越青因罪下獄后,內閣就一直群龍無首,新任的王首輔能力平庸,根本無力在這種時候成為朝廷的中流砥柱,與新帝一起力挽狂瀾,自然是乖乖讓賢。 葉閣老重任首輔之后,就以凌厲手段整頓吏治,重新整合內閣六部, 迅速讓因官員空缺良多而幾近癱瘓的朝廷再度運作起來。 歷史的洪流以“埋玉坡事變”為轉折點,突然改換了前進的方向,走向了與前世全然不同的道路。舊朝的痕跡已完全被新朝覆蓋,整個大魏王朝如同他們年輕的新帝一般,擁有著一顆年輕而雄心勃勃的心臟,大魏王朝隨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政權交替獲得了新生。 至于那在“埋玉坡事變”之后,由東鄉侯繼續護送著前往東海行宮的上皇后來如何, 已無人去在意。無論是朝廷還是百姓全都一心系在邊境紛飛的戰火,四起的狼煙。募兵的布告貼滿了大魏每一個城鎮的大街小巷,鄉長里長帶著官府的文書在山野村落里四處征兵。從各地調集的輜重糧草用水路陸路分運往三邊戰場,黃沙漫天的驛道上每日可見傳遞軍報的驛差騎著快馬飛馳向皇都。這是事關大魏存亡的危急關頭,身為大魏子民,無人可以置身事外。而那拋棄家國子民的故主,留在萬民心中和史書之上的只余下一個無能懦弱,倍受唾棄的孤影。 西南與北疆的戰事沒有因為新帝的登基而有半點平息的征兆,情勢反而越加不容樂觀,新任西狼王赫泰與去年被大魏重創的戎狄似乎暗地里達成了同盟,兩方都幾乎是傾舉國之兵力意欲在此一舉瓜分大魏。 北疆有徐太傅坐鎮,去歲遭受重創的戎狄王庭不足為懼??晌髂先〉姆谰€卻是屢次險些被西狼大軍攻破,邊境的十數個重鎮在這一個多月間屢屢被奪走,又屢屢被奪回,戰事一直處于膠著的狀態。 南境南梁大軍壓境隨時可能揮軍北上來犯大魏,幸而大魏腹地之內隱伏的那只西狼鐵騎已被徐大爺找到并將之全數剿滅。只是朝廷深知,西狼與戎狄既已達成了共盟,便不可能落下南梁,想來新任西狼王赫泰和戎狄王一定也暗中派人接觸南梁攝政王慕容英。一旦此三國聯手,南梁大軍跨過湛江,大魏就將三面受敵,左支右絀,難以抵擋。寧國公這玉石俱焚的后手,當真是將整個大魏置于水深火熱之中。 然而,陳兵于湛江南岸平原上的南梁大軍卻是久久未有動靜,如此不上不下的局勢越發讓朝廷百官的顆高懸難下,猶疑不定。 元狩元年九月二十,南梁攝政王派了使臣越過湛江,送來了一道向大魏新帝道賀的國書。南梁國書送至金陵城那日,國書上的內容卻引得朝野乃至天下皆為之沸騰。南梁攝政王慕容英在國書中言,大魏于他有恩,又是楚太后故國,南梁自不愿與大魏為敵,只是他有一個條件。慕容英在國書中提出,只要大魏與南梁聯姻,結秦晉之好,南梁便會退兵,絕不侵擾大魏南境秋毫。而他要娶的人是墨紫幽。 這個消息不足半日就遍傳金陵城,大魏誰人不知墨紫幽是新帝的未婚妻,縱然因墨紫幽名聲之故,世人都認定新帝絕不可能迎娶她為皇后??赡嫌娜缃癞吘惯€是新帝的未婚妻,這南梁攝政王明知如此,卻提出此等要求與大魏新帝搶女人,豈非欺人太甚。 然而,如今西南北疆戰火不斷,若是南梁大軍當真越過了湛江,揮師北上,后果不堪設想。雖說大魏并非孱弱可欺之國,可三面受敵,損兵折將不說,只怕還要失城割地,元氣大傷。犧牲一個小小女子便可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南境的太平,何樂而不為? 只要南境安定,北疆有徐太傅坐鎮,戎狄便不足為懼,剩下一個西狼自然容易應付。 這日追朝百官議政,文武官員,內閣六部便為此事爭執個不停,有認為新帝與大魏的顏面重于一切,怎可受南梁區區攝政王奪妻之辱。然而大部分官員,包括重歸內閣首輔之位的葉閣老都認為顏面與個人小我永遠都不能凌駕于家國天下之上。 楚玄坐于紫宸殿北首的金椅之上,俯視著殿下爭執不斷的官員,卻是遲遲未有定論。只是在散朝之后雕鳳繪鸞的車駕至那隱藏在山林里的小小別莊宣墨紫幽入宮進覷。 墨紫幽在別莊門口跪接新帝口諭之后,未立即動身,卻是突然起身拔了守在莊園門口的侍衛腰上的佩劍,嚇得來傳口諭的官員一迭聲問,“你要做什么!你——” 墨紫幽不答,只是執著劍冷冷轉身,向著關押著楚烈的那間屋子走去。她不急不徐的腳步踏在秋風拂落的枯葉上,發出沉悶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