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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對墨家冷眼旁觀的選擇毫無壓力,只因為墨家幾次三番棄她不顧,本就于她毫無情義可言。至于墨云飛日后會如何選,那是墨云飛自己的問題。 “四小姐真是爽快?!奔Y笑道,他們之間的交易算是達成了。 “你與其擔心我會礙事,還不如多擔心擔心寧國公府?!蹦嫌牡?,“縱然你們有韓忠,寧國公府也仍是不容小覷。就算此次秦王倒了,蕭貴妃可還在呢?!?/br> 韓忠已經站在了楚玄這一邊,若是墨越青和寧國公府開始支持楚烈,那他們之間存在的就不是裂痕,而是鴻溝。一邊是野心勃勃,權傾朝野的天子近臣,一邊是老jian巨滑,手握兵權的封疆大吏,再加上一個將會成為百官之首,內閣首輔的墨越青。 更何況還有蕭貴妃在,雖然墨紫幽聽聞蕭貴妃從不干預政事,也從為寧國公府向皇上討要好處??伤降资腔噬闲募馍系娜?,就算姬淵有本事讓皇上動寧國公府,但皇上怎么也會給蕭貴妃留幾分情面。 若是不能一招致命,只怕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是以,縱然墨紫幽認定姬淵會贏,只怕也會贏得極險。 “再則,就算最后韓忠幫你們贏了,他也不是那般容易對付和掌控的?!蹦嫌牡?。 一旦墨越青和寧國公府倒臺,那韓忠在朝中的權勢便會達到頂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無人能與之抗衡。待到那時,想要除掉他就更不容易了,可韓忠不除,大魏又何來的河清海晏。 “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朝我必會竭盡全力,拔亂反正?!奔Y看著墨紫幽道,“若他朝我食言,我就將自己的命給你,如何?” 墨紫幽沉默凝視他片刻,才緩緩道,“我不過閨閣中一小小女子,你根本無需向我保證什么?!?/br> 她心知自己與他不同,至少現在還是不同。她無他那般驚人的宏愿,也無他那般長遠的圖謀,更無他那翻云覆雨的本事??v然她心中有家國,卻也只是著眼于眼前的方寸得失,渺小平凡如她,在這家國天下之事上又何來資格要求于他。 “可你對我有所期待?!奔Y笑,“我怎能辜負你的期待?!?/br> 墨紫幽怔忡片刻,又笑起來,“好,你莫要辜負我的期待?!?/br> 墨紫幽想,也許姬淵在意的不是她的期待,他只是需要一個人,一個知他底細,知他所有之人在身后時刻警醒著他,時刻鞭策著他,讓他莫要忘記初衷,莫要迷失本心。 這世上有多少人在爭權奪勢中,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淪落為己身欲望的俘虜。 墨紫幽的祖父墨老太爺為人剛正方直,而她的父親墨越川也是一身正氣,為何墨家男兒里,墨越青偏偏就成了追名逐利之輩?誰又知墨越青當年初入官場之時,未曾懷有一腔報國熱血,心懷天下?他會是如今這般,不過是逃不出自己的權欲罷了。 火堆又發出一聲嗶剝地炸裂聲,他們已把話說盡,一時倒有些相對無言,只是坐在火堆邊靜靜地凝視著對方。 末了,姬淵先開口道,“你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睡一會,明日我帶你離開這里?!?/br> “好?!蹦嫌狞c點頭,在洞壁邊背對著姬淵躺下。她忽然卻問,“姬淵,若我不是前世那人,若你我之間無前世的機緣,你會殺我么?” “可你確實是那人,前世你我之緣也確實存在?!奔Y看著墨紫幽纖細的后背,回答,“縱然我說不會,難道你能信?” “你說的對,我的假設毫無意義?!蹦嫌男?,他們之間本就是因了前世機緣才會這般不同。 前世之因,造就今生之果,本就沒有如果可言。 “睡吧,天亮我會叫醒你的?!奔Y道。 墨紫幽依言閉上了眼睛,聽著山洞外的雨聲和火堆燃燒之聲,漸漸沉入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凌晨五點半,作息時間已慘不忍睹地我想說。。。。。早。。。。。。 山洞聊天總算結束了,其他沒交代完的事,留著后面再給他們獨處的機會繼續交代。。。。。我剩下兩人并肩打怪獸的大綱比較散,我要整理一下。。。所以能粗長就粗長,不能粗長,親們也別嫌棄,畢竟我不想灌水,比起數量,我們還是追求質量吧。。。。。 第84章 墨紫幽被姬淵叫醒時,山洞外的雨已停了, 有雀鳥歡悅的鳴叫聲和著清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傳入她的耳中。 她睜開眼, 轉頭看見姬淵依舊坐在火堆邊看她, 他道, “走吧, 我們離開這里?!?/br> 火堆早已熄滅, 他的眼中有隱隱血絲,顯然是徹夜未眠。這山林里的夜晚也不知會有何野獸出沒,這山洞未封閉, 若無人守夜難保他們不會被野獸襲擊。 墨紫幽方撐著洞壁坐起來,頓時就覺得頭痛無比,胸口發悶滯澀,特別是左肋骨折處疼得像火燒一般。她心知自己多半是昨日渾身濕透染了風寒,反導致傷情更加嚴重。 她強忍著身體的痛苦,面上平靜得絲毫看不出端倪,看著姬淵道,“你要不要小睡一會兒再走?!?/br> “不必了, 你的傷勢不宜耽誤,我們還是快給你找個大夫吧?!奔Y起身向著她走過來,對著她伸出未受傷的左手,“能走么?還是我背你?” 都已到這般地步,早已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墨紫幽把右手放在他掌心,搖了搖頭道, “你自己也傷得不輕,我可以走?!?/br> 語罷,她就借著他的手用力站了起來。 一根肋骨骨折卻未錯位并非太重的傷,只要休息一段時日就可自行愈合,還不至于到寸步難行的地步,只是走動間牽動傷處,難免痛苦不堪,若是尋常嬌柔女子,自是承受不了。但墨紫幽此生注定做不了那般嬌弱的閨閣女子,前世烈火焚身的痛苦她都承受過了,今生這點傷痛,她也不認為自己承受不了。再則,姬淵雖未明說,但她傷成這樣,他只怕也傷得不輕,單是一條右臂就已極為嚴重,她如何能讓他背自己。 姬淵擔憂地看著她沉默不語,她回視他,道,“走吧。我沒那么脆弱?!?/br> “也對,你不是那般脆弱之人?!奔Y笑了。 墨紫幽從來就不是被養在花房庭院中的嬌花,她是獨自生長在山間的幽草,無論雨打風吹都獨自承受,從來不需要,也未期盼過他人的憐惜和縱容。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