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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被你洗清嫌疑的楊振明和朱祥的清白,抵消不了被你誤會的霍翔和劉先強所受的輿論傷害?!崩钗喊河帽涞?、警告的目光看了肖晟一眼:“你既然是個警察,就應該用證據說話?!?/br> “我不明白?!毙り赏O履_步,不甘示弱地盯著李魏昂:“雖然我的方法難免會傷及無辜,但是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如果所有警察都因為怕誤傷無辜的人而不去調查眼前的疑點,那世上會多出多少逍遙法外的犯人?!你會選擇成為一名警察,難道不是因為想要讓罪有應得者接受懲罰的正義感嗎?” 李魏昂的腳步頓了頓,“……你想多了?!?/br> 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走遠了,肖晟回頭看了薄熒一眼,恰好看見薄熒也在遙遙地看他,他對她笑了笑,那笑容恐怕不太友善,因為她旁邊的經紀人沉下臉朝他瞪了過來,他想解釋一下這臭臉不是針對她,后一秒又作罷,她怎么想和他有什么關系? 肖晟不在意地轉過身,朝李魏昂追了過去。 路茂的確是死于他殺,但薄熒有不在場證明,孟上秋的自殺在現有線索看來也是確鑿無誤的事實,在李魏昂的連番否定下,肖晟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難道,真的是他又一次的直覺錯誤? 219.第219章 目送著李魏昂和肖晟離開后,薄熒收回了目光。 “小熒, 那個警察太討厭了, 我聽人說他一下午都在劇組里打聽你的事情?!背叹臧欀颊f道。 “他打聽什么了?”薄熒神色淡淡地問。 “你和孟導平時關系怎么樣, 和劇組里其他人關系怎么樣, 私下為人怎么樣……你說他這是想做什么?” “還能想做什么?”梁平冷笑一聲:“狗聞來聞去是想找sao味,他也是一樣?!?/br> “我記得路茂案的時候就是這樣,你做了什么讓他這么針對你?”梁平問。 薄熒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我能做什么?!?/br> 正在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女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 告訴薄熒家屬還可以再看病人幾眼, 然后就要推去監護室了。 薄熒道了聲謝,獨自走進了病房。 關上房門后,她臉上那股縈繞不去的憂郁就消失了, 她走到病床邊,低頭看向床上緊閉雙眼、面色慘白的孟上秋。 “我要是你, 就借此機會除掉他?!盭在一旁抱臂靠墻,涼涼地說。 見薄熒沉默不語, 她繼續說道:“他剛剛脫離危險,隨時惡化都是正常的事,你不趁此機會動手還等什么?” “他沒有做過必須去死的事?!北稍谛睦锘卮?。 “你認真的?”X深深皺起眉頭,“他毀了你好不容易得來的家, 妄圖將你囚禁為他一人的繆斯。更何況, 本來就是他一心求死, 他現在沒死透,你不過是幫他一把。要是等他醒來又來糾纏你,你再想殺他就不容易了?!?/br> “他還會醒來嗎?” “會?!?/br> 薄熒臉上神色有幾次微妙的變化,最后統統化為一個嘲諷的淡笑:“我可以看著他去死,卻沒有辦法親手殺死他?!?/br> 薄熒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孟上秋,轉過身朝門口走去,克制的悲哀和強顏歡笑在她臉上交融,形成一個難看的微笑。 “做不了徹底的善人,升不入天堂…成不了完全的惡人,墮不了地獄?!彼皖^笑了一聲:“……所以我才只能掙扎在人間?!?/br> 薄熒和梁平他們和留在病房外的警察做了交代后,乘電梯下到了負一樓。在可以預想的不久之后,角市市醫院將會有記者蜂擁而至,但是那時孟上秋已經不在這里了——薄熒已經動用自己的關系為孟上秋預約了上京市最好的私人醫院,大概兩個小時后,孟上秋就可以乘醫院方面的私人飛機轉院接受更好的治療,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戚容同意她的安排。 薄熒聽說戚容今天中午收到了孟上秋快遞寄出的遺書,但是遺書里具體有什么內容,告訴她這個消息的警察卻說不清楚,詳細的要等戚容抵達角市了再做了解。 薄熒覺得戚容不會想看見自己,所以她沒有等戚容抵達就先行離開了。 然而世事就是這么無常,薄熒特意提前離開,沒想到還是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看見了面色憔悴、眼眶紅腫的戚容。 自從離開孟家后,薄熒再沒有見過戚容,她消瘦了、蒼白了,她頭頂發根的白發也仿佛在對薄熒說“我過得不好”。薄熒在那一瞬間被強烈的負罪感淹沒了。 是孟上秋親手敲碎了那個家,但是起因,卻是因為她。 孟上秋不無辜,她也不想評判自己無辜不無辜,但她知道,戚容無辜。 莫名其妙的喉頭酸澀讓她說不出話,她強迫自己拉了拉嘴角,一聲戚阿姨還沒出口,就被凌厲的一耳光給打散在了喉嚨里。 “你干什么!”梁平一把將薄熒擋在背后,怒不可遏地怒視著同樣憤怒難耐的戚容。 薄熒的臉被打來偏向一邊,散亂的黑發遮住了她火辣辣的半個臉頰。 “既然你當初決定選擇離開,現在又為什么要回頭?!” 戚容憤怒痛苦地注視著薄熒,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能燃盡一切,在她蒼白的臉上,那張同樣發白的嘴唇悲憤不已地顫抖不已。 “你為什么要接演這部電影?你為什么要回到他的生活里?”她神情越來越激動,上下嘴唇抖個不停,她的臉色因為激動而泛起一陣病態的潮紅,但是很快,那股潮紅又轉為了鐵青: “你既然回到他的生活,又為什么說這是最后一部合作的電影?!你難道不知道,你就是他所有的靈感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憧憬嗎?!你這樣,和逼他去死有什么區別?!” 戚容隔著一個梁平,憤怒憎恨的目光比世界上任何一把匕首都要鋒利,在薄熒的靈魂上捅出無數個洞窟。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什么都不想說。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席卷了她,她神情麻木地感受著口中漸漸彌漫的鐵腥味,連抬頭正視戚容的力氣都擠不出來。 “你搞清楚!是你前夫逼著薄熒接的這部電影,不是我們上趕著要出演的!”梁平用冒火的眼睛瞪著戚容,雖然他對戚容話里的某些意味還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