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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他轉回頭去,薄熒從后視鏡里看見他的臉上露著一絲傷感。 “阿冕,電影會成功的?!逼萑菡Z氣堅定地說道。 “我倒是光棍一條,電影失敗也不過是損失一百萬和一個咸魚翻生的機會。我更擔心你們,你們為了這部電影可以說是賭上了一切?!标惷峥嘈?。 陳冕有演技有顏值,卻一直不溫不火地飾演配角,電視頒獎典禮上也一直處于陪跑狀態,薄熒猜測他說的“咸魚翻生”指的除了躋身一線外,或許還想憑這部電影成為影帝。 車內一時沉寂下來,幾秒后,戚容堅定不已的聲音響起:“我信孟哥,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就算不是現在,也會在不遠的未來?!?/br> “孟哥,可別讓我們失望啊?!标惷嵬嫘Φ嘏牧伺拿仙锨锏募?,孟上秋神色肅穆地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電影的拍攝地是在尚門市的現代影視城,既有別墅、高級賓館,教堂等現代場景,也有鄉村街景和莊稼地,能夠滿足劇本上的所有的場景需求,最重要的是,這里是所有符合要求的選擇中,需要花費最少的一個。 薄熒來到劇組的第二天,在簡陋的開機儀式后,電影就算正式開始拍攝了。參與拍攝的演員里除了在劇中飾演薄熒母親的古妍靄和飾演繼父的陳冕外,沒一個人能叫得出名號,大多是名不經傳的新人或出頭無望的老戲骨,而工作人員又常常是一人干幾人的活,還兼任群眾演員,就連戚容也專門請了長假來劇組幫忙,任制片主任,孟上秋拉起來的這個班底,不得不說有些寒酸,事到如今,薄熒也不知道自己走的這一步是否正確,如果孟上秋的電影失敗了,她不僅分文未得,還要因為這部違背了倫理的電影身陷風言風語。 所以薄熒幾乎是抱著拼命的決心來演這部電影。 在成為電影中的一員之前,薄熒一直以為拍電影的時候是按照劇本的先后順序來拍的,看到拍攝通告后才發現不是這樣,一切以節省經費為先,拍完一個場景再拍攝另一個場景,除了財大氣粗的極個別導演外,幾乎所有導演都是沿用這一模式。 通告板上的第一場戲是古妍靄飾演的張婉在家中招待陳冕飾演的沈石青享用晚餐的情景,來自美國的華裔畫家沈石青為了即將開展的畫展歸國,意外對房東年僅十三歲的少女胡雪一見鐘情,為了近距離接觸夢中的情人,沈石青不惜接近胡雪獨身的母親來達成目的,他英俊的五官和憂郁的氣質輕易就俘獲了孤身一人帶著獨女生活的年輕寡婦。 作為電影開拍后的第一場戲,關乎著能否“開門紅”,于情于理都必須演好,陳冕和古妍靄都是有著豐富經驗的實力演員,薄熒猜測這就是孟上秋選擇兩人的對手戲作為開場的原因。 在化妝的時候,薄熒抓緊時間復習昨天領到的劇本和復印的手繪分鏡頭,分鏡頭是孟上秋這幾年陸陸續續畫的,他把想要呈現的鏡頭都畫下來,分發給涉及的相關演員和攝影師,光薄熒今天拍攝的這幾場戲她就收到了厚厚一沓分鏡頭畫稿。 化妝師楊姐一邊給薄熒上妝一邊念叨,一會是“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太漂亮了?!币粫质恰澳贻p就是好啊,瞧這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了”,總之把薄熒夸得是全程紅臉,直到上妝結束,還不忘補上一句:“我的技術完全沒找到用武之地,你的皮膚太白了,我給你上了點腮紅,你看怎么樣?” 薄熒不太喜歡看見自己的臉,所以她也沒去看鏡子,直接就站了起來微笑著道謝。 “客氣什么,我們化妝師最喜歡的就是跟長得好看的化妝了?!睏罱阄孀煨Φ溃骸拔夷芎湍愫嫌耙粡垎??” 薄熒答應后,楊姐拿出手機和薄熒一起照了一張,合影后,她又拿出一個本子要薄熒簽名,薄熒愣了愣,楊姐看出薄熒的不解,瞇眼笑著說:“楊姐給你打包票,你這張臉只要一曝光,想不紅都難,阿姨近水樓臺先要一張簽名,等你紅了我就能和女兒炫耀了——瞧,我還給那位大明星化過妝!” 薄熒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在她的本子上認認真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楊姐看了眼,稱贊道:“小姑娘人長得好看,字也寫得好看?!?/br> 薄熒算是知道楊姐在劇組中頗具人氣的原因了,她的每句話都像是從蜜罐子里撈出來的一樣,讓人沒法子不開心。從討好人的等級來說,薄熒被楊姐甩了一長截,就連討好人,她也討好得小心翼翼,力圖如春風般不留痕跡,并非出于謹慎,而是薄熒恐懼巴掌甩在笑臉上的感覺,她已經疼怕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孟上秋讓拍攝的演員各就各位的聲音,薄熒想要去觀摩前輩們怎么拍戲,再次向楊姐微笑道謝后,她拿著劇本和畫稿快步走向拍攝場地。 孟上秋坐在導演椅上,神色凝重不已,從開機儀式開始,薄熒就沒見他臉色緩和過,因為人手不夠的緣故,孟上秋又是導演又是統籌:在場景布置好以前,他板著一張臉坐在監視器前調試攝像機的方位,方位調好以后,他又把主要演員叫到面前來一個個的挨著講戲,大到內景的搭設,小到馬克杯的擺放位置,孟上秋全都要一手過問,孟上秋的嚴苛雖然讓一些工作人員有些微詞,但也正是他的嚴苛,才能讓拍攝的準備迅速完成。 孟上秋一聲令下后,片場散亂的工作人員立即走出拍攝場地,把地方讓給即將拍攝的演員。 場內的反光板和燈源已經調整完畢,坐在導演椅上的孟上秋揮了揮手,目光專注地投入到了監視器中。 51.第 51 章 恭喜你見到了神秘的房稻張杰,三小時后會替換為正式章節 她更加用心地討好傅沛令,如他所愿地整天圍繞在他身邊,而私下,她拼命學習,每晚熄燈的時間越來越晚,到了離正式期末考試只剩一個月的時候,她的每日睡眠時間已經縮減到了四小時,一到晚上,她的房間里飄散著nongnong的黑咖啡的氣味。 五月中的一天,薄熒在回家的車上睡著了,等她醒來時,天邊的太陽早已不見,街道兩邊亮著明亮的路燈,汽車在她所住的小區門口已經不知停了多久。 她茫茫然地從傅沛令的肩上抬起頭,過了幾秒才清醒過來。傅沛令先前在看手機,現在薄熒醒了,他就按滅了屏幕,轉頭沉默地看著她。 “……幾點了?”薄熒正要去找書包里的手機,傅沛令聲音涼涼地回答:“剛過九點?!?/br> 薄熒心里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