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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地帶著劇組趕往了影視城開工拍攝,這兩三個月都會是薄熒和戚容兩個人在家。 在餐桌上戚容又問了一些問題,看薄熒臉色不錯,才終于相信她在學校已不再受欺負。 吃過晚飯后,薄熒幫戚容洗了碗就上了樓,十二月的模擬考近在眼前,她將暫時縮減花在鋼琴上的時間,專攻學習,目標是在模擬考和一月的期末考上拿到全校第一的成績。 薄熒學到凌晨才睡下,第二天天不亮又起來復習。 清晨七點半的時候,她準時出現在了小區門口,沒過幾分鐘就看見了昨天的那輛黑色轎車。 薄熒打開后座的車門,看見傅沛令坐在另一頭平靜地看著她。 “早上好?!北勺宪?,對傅沛令微微笑道。 “早?!彼皇呛唵蔚鼗貞艘痪?。 轎車把他們送到順璟,薄熒和傅沛令一起在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走進教室。兩人各自走向自己的位置,薄熒坐下后,坐在前面,一直看著她的吳悅忽然對她露出殷切的笑容:“早啊,薄熒?!?/br> “早?!北商痤^,對她客氣地笑了笑。 “你和傅沛令……你們在一起了嗎?”她面露難以抑制的激動和好奇。 “我們是好朋友?!北尚α诵?。 “不會吧?你們都一起上下學了,還朋友——”吳悅起哄。 “真的,不然我幫你把他叫來,你問他吧……”薄熒轉過身,對上正在看著她的傅沛令的視線,剛要開口,吳悅魂飛魄散地把她的身體轉了回來。 “別別別,我信了信了——” 然而那邊傅沛令已經走了過來,他冰冷的目光在吳悅身上掃了一眼后,轉向薄熒:“怎么了?” “我想借你的筆記看看,上個周我沒來,缺了一些功課?!北商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傅沛令看了她一會,說:“你等下?!?/br> 他徑直走向了成績排在學校前幾的一名戴著厚厚眼鏡的男生,不知和他說了什么,接著就拿了幾本筆記本走了回來。 “給你?!备蹬媪钫f。 筆記本落到薄熒桌上。 “我什么時候還給他比較好?”薄熒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看見她看來后立即低下頭的男生。 “隨便什么時候?!备蹬媪铍S便地說完,轉身回了他的座位。 等傅沛令離開后,吳悅發出一聲驚嘆,羨慕不已地說:“他對你真好……” 薄熒不置可否地抿唇笑了笑。 “這個周末你要做什么?一起出來玩吧?”吳悅忽然說。 薄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在她的注視下,吳悅漸漸漲紅了臉。 “再說吧?!北缮裆卣f道。 第一節課下課后,薄熒抱著筆記本正要出教室,傅沛令眼尖地看見了她,把她叫了回來。 “你去哪?”傅沛令在幾名男生的圍繞下問道。 “我去影印室,復印一份筆記?!?/br> 薄熒剛剛說完,一名叫涂鳴的男生就笑嘻嘻抽走了筆記:“這哪用得著你跑一趟啊?!?/br> 他拿著筆記走到一名瘦弱的男生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五十塊的人民幣,和筆記本一起扔到了男生懷中,交代了幾句。 男生抱著筆記本連忙飛奔出去了。 涂鳴走了回來,攤了攤手,眉毛夸張地往上揚去:“看,這不就解決了?!?/br> 29.第 29 章 十二月上旬,模擬考預期展開,薄熒覺得自己還算照常發揮,接下來就是繼續為期末考試復習,并且等待模擬考的成績發布了。 三天后,第一教學樓的公告欄上貼出了高中部每個年級的模擬考試排名,薄熒從走進教學樓開始就不斷被認識的人恭喜,男生們遠遠看見她就開始打招呼,女生則親熱地走到她面前恭賀,仿佛大家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仿佛前不久還在對薄熒冷眼相對的都是和自己無關的他人一樣。 薄熒走到公告欄前的時候,圍在一年級成績榜前的那些同級生相互提醒著,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給薄熒走近。 “謝謝?!北蓪λ腥硕Y貌溫和地道謝。 她走到榜前,看見自己的名字醒目地排在第一個位置上,離滿分只有二十七分的距離,第二名是借給她筆記的同班男生余茂,比她少了十一分,前十名幾乎有三分之二都來自1班,薄熒意外地看見傅沛令的名字也在前十之中,她從來沒見過傅沛令認真聽課的樣子,這次考試他卻占據了第六名的位置。 今天下午又是兩節活動課,薄熒拿著琴譜準備獨自去舊琴房的時候,傅沛令朝她走了過來,似乎在等著她一起出去。 薄熒忽然意識到自己還不清楚傅沛令的活動課是什么,上一次活動課的時候傅沛令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舊琴房。 “我要去第二教學樓的舊琴房練琴,你的社團也在第二教學樓嗎?”薄熒跟著他往教室外走去。 傅沛令嗯了一聲。 經過這兩周的相處,薄熒也算習慣他的言簡意賅了,傅沛令在學校的聲望除了很大部分來自他的家世,剩下的一部分和他的性格也有很大關系,人們通常會對未知的東西感到畏懼,傅沛令冷酷少言,同齡人看不透他,自然會對他產生敬畏,但是這難不倒薄熒,畢竟從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一日不是活在察言觀色中。 傅沛令跟著薄熒下到第二教學樓地下一層時,薄熒還在心里犯嘀咕,等到他跟著自己一起踏進舊琴房的大門時,薄熒終于愣住了。 “你也是鋼琴社的?” “不是?!备蹬媪钶p車熟路地走到那條背對著薄熒的舊沙發前,一個靈巧熟練地翻身躍了過去,“我是午休社的?!?/br> 午休社當然是沒有的,看來傅沛令是逃掉了社團,每次都躲到了這里來睡午覺,等等——每次? “難道說……我每次練琴的時候,你都在這里?”薄熒走了過去,越過沙發高聳的脊梁,神情復雜地看著已經躺得舒舒服服的傅沛令。 傅沛令的雙手叉在腦后,仰著臉,面色平淡地看著她:“這里從初中開始就是我的休息室?!?/br> 言下之意就是,她才是闖入別人地盤的那一個。 “那我一會練琴會不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