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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示做出相關表情?!?/br> “悲傷?!?/br> “煩悶?!?/br> 戴眼鏡的男人每說一個詞,薄熒就做出一個表情,當男人說到“喜悅”的時候,薄熒的嘴角先小幅度的勾了起來,然后在零點幾秒后綻開一個完整的笑容,燈光在這一剎那宛若陽光,灑在她身上,滿室生輝。寂靜無聲的房間內,連呼吸聲好像都中斷了。 過了許久后,一個突然響起的座機打破了奇異的氣氛,戴眼鏡的男人回過神來,伸手把在他面前的電話接了起來:“喂?” 不知對面說了什么,他的臉色立刻變了,戴眼鏡的男人看了薄熒一眼,一邊恭敬地回答:“好的,沒問題……好的,您放心?!?/br> 掛上電話后,眼鏡男人抬頭對薄熒說道:“你的表現可圈可點,初選試鏡結束后留下一會,我們為你準備了一場加時試鏡,你先回待機室吧,這里結束了會有人帶你去別的地方試鏡?!?/br> 聽到他的話,其他評審們面色各異起來,坐在邊緣的男人疑惑地張開了嘴,坐他旁邊的一名圓臉,體型略微有些肥胖的男人狀若無意地用手肘打了他一下,止住了他的話頭。 薄熒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好的?!?/br> 離開試鏡的房間,薄熒回到了三號房。因為她來的晚,本身試鏡順序就排在后面,所以當她回到三號房時,房間里已經只剩稀稀疏疏十幾個女孩了。 薄熒在角落里坐下,等待著安排她參加加時試鏡的人??湛杖缫驳亩亲釉谶@時不合時宜地小聲叫了起來,薄熒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只剩表盤的手表看了一眼,時針已經指向四點,她這一天里除了自帶的冷開水外,還什么都沒有進食過。 福利院每個月會給已經上學的孩子發八塊錢作為零用錢,在其他孩子把這幾塊錢拿去買玩具或者糖果飲料的時候,薄熒把這些錢小心地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從北樹鎮到戶海的兩次長途車票讓薄熒攢了好幾年的錢一下子就捉襟見肘起來,薄熒不想一次把它用完,所以她必須想盡辦法節省,才不會空著荷包回到北樹鎮。 薄熒有些焦慮地抬頭朝門口望去,還是沒有人來叫她,而回北樹鎮的最后一班列車就在晚上六點,她最多只剩半小時的時間就要乘車返回客運站了。 也許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當她又一次抬頭往門口望去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薄熒,并且沒有確認就認定要找的人是她,男人沒有開口叫她,而是低調地伸出手作了個來的手勢。 薄熒背上書包朝他走去,等她走到男人面前的時候,他面帶著笑意,特別親切地說:“薄小姐對嗎?請跟我來?!?/br> 薄熒跟著他一起往外走去,男人一邊走一邊說道:“接下來的試鏡由臺長先生親自負責,我是他的助理,臺長很欣賞你的表演,一會見了臺長不要緊張,聽他的吩咐就好?!?/br> 薄熒一心想著再過不久就要發車的長途班車,出聲問道:“請問這次加時試鏡會有多久?我還要趕六點鐘的客車回家……” 男人含糊不清地說:“不用擔心,臺長先生會安排一切的?!?/br> 男人領著薄熒坐電梯從四樓到了頂層二十四樓,然后在最氣派的一扇橡木門前停了下來。 “臺長在里面等你,進去吧?!蹦腥宋⑿χ鴮λf。 薄熒遲疑地看著光滑明亮的漆木把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一旁溫和地出聲催促道:“請吧?!?/br> 薄熒深呼吸了一次,隨即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在得到里面一聲“進來”后,扭開門把手,目光堅定地走了進去。 9.第 9 章 豪華的辦公室讓薄熒一瞬間想起了電視里看到的豪宅,一個系著深藍色印花領帶的中年男人坐在寬敞厚重的深紅色書桌后眼也不眨地看著她,下一秒,他從原本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面露熱情的微笑走了出來: “來,在這里坐吧,不要緊張?!睉撌桥_長的中年男人先在房間中的待客沙發上坐了下來,薄熒朝他拘謹地笑了笑,在他對面落座。 薄熒沒法不緊張,出生以來她接觸過的最大的人物就是福利院的院長,戶海電視臺的臺長在她看來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一個遙遠得不得了的大人物,就在一天以前,她都無法想象自己會和這樣一個大人物說起話來。 臺長從桌上翻起一個紫砂的茶杯,薄熒忐忑地看著他親自往杯里倒著熱水,想阻止又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臺長往杯里倒滿熱水后,才突然想起似的,十分認真地抬頭問薄熒:“你這個年齡的姑娘都喜歡喝飲料吧?你想喝什么?” 薄熒連忙說:“不用了,我喝水就可以了,謝謝您?!?/br> “客氣什么,我對你這個小姑娘是一見如故,喜歡得很?!迸_長呵呵笑道,盡管他的臉保養得當,但是當他露出笑容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還是出賣了他的年齡。 薄熒開始察覺不妥了,她沒有接臺長的話頭,轉而問道:“請問加時試鏡要考些什么呢?” “這個嘛,很簡單!很簡單!”臺長笑著說:“我看了你的資料,你并沒有受過相關訓練,也沒有相應的經驗,但是不用擔心——不管你是想成為一個演員還是歌手,只要肯努力學習,這些都是后天可以彌補的,一個藝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聽話,是懂事——如果你不虛心接受別人的指導,那怎么能進步呢?你說對不對?” 臺長的身體前傾,一臉親善地伸手拍在了薄熒放在膝蓋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后手指收攏,把她的手握了起來,霎時間,薄熒的手往后一縮,臺長的手掉在了她的膝蓋上,薄熒的身體恐懼地抖了一下,條件反射躲開了臺長的手,就像落在她膝蓋上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只可怕的蠕蟲一樣。 臺長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笑容在他臉上消失不見。 “你看,你連一點身體接觸都受不了,以后還怎么拍戲?難道你以為拍戲就只是兩個人站在那里說說話,不要動作的?你這樣,實在讓我很懷疑你想出演的決心啊……” 薄熒勉強笑了笑:“我……我真的很想得到這次機會,請您相信我,拍攝的時候我絕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臺長盯著薄熒的臉看,忽然又變了神色,他和藹地笑著,拍了拍身旁的位子:“既然你真的有這決心,那就坐這里來,我給你好好講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