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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熟睡的悅悅被搖晃醒,被眼前情景震驚,哇哇大哭起來,程易辰急著去搶奪女兒,沒想到小舅子又瘋了似地沖上來。 “你敢不要我姐,我跟你拼了!” 客廳再次開戰,悅悅被魏時芳夾在腋下,跌來撞去吃痛大哭,程工心急想去看孫女,剛站起來就感到一陣頭暈眼花,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老程?老程!” “爸!” “親家!” 寧靜夜晚被刺耳警笛聲、救護車聲劃破,亂糟糟一團。 悲痛來的猝不及防,沈沫一身黑衣去參加程伯伯的追悼會,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給她做小龍蝦椒鹽蝦的程伯伯去世了…… 程家客廳布置了靈堂,桌上放著程工的遺照,居委會送來花圈,鄰居們過來悼念。 “才五十幾歲,還不到退休的年紀,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呢!”厲秀英哽咽,多年的鄰居,相處的點點滴滴還在眼前,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腦血栓最怕受刺激,動不動就癱瘓,老程當了一輩子老好人,這是舍不得拖累妻兒??!”居委會大媽心酸抹眼淚。 沈沫傷感,她前兩天還在小區花園看見程伯伯帶著悅悅散步,和她微笑打招呼,沒想到竟是永別。 陳秀芬一臉麻木,呆坐在靈堂前,看著老伴兒的照片一言不發,照片里程工依舊好脾氣笑著,只是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看到他活生生的笑,聽他說話了。 程易辰目光呆滯,怔怔盯著照片上的父親心里一片茫然,事情來得太突然,他還想不明白前因后果,只是知道,父親此時躺在醫院冰冷的停尸間里,再也不能回家了…… 魏時芳抱著悅悅,心里滋味也不好受,公公一向少言寡語脾氣敦厚,萬萬沒想到才一晚的工夫,就這么去了! 小心翼翼觀察丈夫神色,魏時芳輕聲細語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了,辦完喪事還要發送,你派出所的同事都通知沒?我爹娘都在,弟弟也能幫忙,讓他們幫忙打電話……” “滾!”程易辰突然爆喝。 “你說什么?”魏時芳詫異。 “帶著你爹娘你弟弟從我家房子里滾出去!”程易辰青筋暴露,嘶啞著嗓子大喊道。 魏時芳被震住,抬眼看看四周,見婆婆和來吊唁的鄰居都低著頭不說話,公公單位來送行的同事也都皺眉不語,所有人仿佛沒看到她般,不覺悲從心來,把怒火又憋了回去。 “好!我滾,孩子給你,我這就滾!”魏時芳說完一把推開女兒,摘掉黑袖章使勁摔在地上。 “mama!”悅悅恐懼呼喚。 程易辰拽過女兒,摟在懷里輕聲安撫:“悅悅,你想不想爺爺?和爸爸還有奶奶一起守著爺爺好不好?” 悅悅抬頭看看一臉暴怒的mama,再看看爸爸和奶奶,乖巧點頭:“好!” 魏時芳深吸一口氣,瞪一眼女兒,猶豫片刻,還是到臥室和爹娘弟弟交代兩句,收拾好東西,一家人拎著行李離開,暫時找個小旅館先安頓下。 她知道公公剛去世,程家母子還在氣頭上,把氣都撒在她和她娘家人身上,其實公公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天天國外進口藥吃著,好吃好喝調養著,在她老家,多得是上歲數的老人看不起病吃不起藥,只能在家等死,公公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能怪得了誰?都是命! 沈沫送完程伯伯最后一程,收起情緒繼續工作,只是夜深人靜時候還是止不住傷感,她害怕有一天mama離她而去,害怕小區里那些熟悉的老太太也躺在殯儀館,她不想離別! “沫沫,要不要我陪你?”許劭得知消息,打來電話安慰。 “不用,忙你的吧,我知道你現在走不開?!鄙蚰p聲。 “等我,很快!拍賣結束我們就結婚?!?/br> “好啊,我等你!” 沈沫仍舊忙忙碌碌工作,二次拍賣迫在眉睫,容不得她片刻喘息,舊城改造項目已經到最關鍵時刻,各種意外突發事件接憧而來。 自從學區規劃大面積宣傳,高科技拍攝手法,各種虛擬技術直接在平面電視上給市民展現未來新城區,市電臺的宣導片因此頻頻獲獎,沈沫還在電視上看到魏小蕓拿到本地廣電局的金話筒獎。 然而隨著宣傳的擴大,同樣也引來各界大面積的質疑,指責新南市對優質教育資源過度集中,自主招生對外地考生不公平,這次的矛頭對準本市高校,尤其新南理工。 “怎么才能做到絕對公平?開學第一課,北京教的是航天夢想和數學邏輯,某地小學教的是弟子規!全國統一試卷就公平嗎?”教育局發言人氣憤。 “包括高職??圃趦鹊母叩仍盒?,北京有91所,廣州82所,上海67所,新南作為建國后才建市的新興二線城市,我們已有的高校是58所,今年已經落實的高校引進計劃是17所,其中雙一流大學4所,高等教育的投入占總財政支出28%?!敝x世寧冷 靜道,發展高等教育不是空談,地產經濟飛速增長的今天,寸土寸金,并非所有城市愿意引進高校。 沈沫冷聲:“之前滇北拆廟,我們嘗試和當地市政溝通,他們歡迎企業投資,歡迎房地產開發,唯獨拒絕學校!” “新南市為引進人才,留住人才,各項社保福利制度配合大學生落戶政策,下一個上馬的工程就是集體租賃房項目!新南高校的大門向全國打開,不僅歡迎你來上學,還準備房子戶口歡迎你留下來安居樂業!”南城區的張區長慷慨道,新南培養的人才新南全收著! “現在形成一種困局,尤其是貧困落后省份,他們把優秀人才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一線城市,這些人畢業后留在城市工作,為本地企業貢獻自身價值,本地企業賺到錢又到這些省份去扶貧……周而復始,為什么就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謝世寧皺眉。 沈沫無奈:“車轱轆話又要說回來了,就像某些重男輕女的家庭,明明女兒很優秀,但是他們就是不肯分女兒一份家產,不肯給女兒留一個房間,寧愿把女兒像潑水一樣嫁出去,收彩禮收工資支援幫扶小舅子,他們認為這是很劃算的事?!?/br> 她之前做項目沒少和這些省份縣市打交道,他們真的就是寧愿要扶貧救濟也不要學校,同樣一塊地皮,他們覺得你中礦給投資,我們蓋個工廠商場別墅分分鐘拉高gdp,蓋高校做啥?占地方大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