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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行嗎?” “沒有單人間嗎?”高蕾蕾老實不客氣提要求,傷得這么重得好好修養,雙人間哪行? 制服大姐更加尷尬:“咱們這兒醫院床位都緊張,雙人間就是最好的病房啦!” 沈沫插嘴:“不是有高級病房嗎?單人套間能上網能洗澡的那種?!?/br> 大二那年她發燒輸液,許劭送她來醫院住的就是單人病房。畢業時再次發燒,她才知道醫院病房要好些人住一起,而且沒有衛生間。 “那個不走醫保,不能報銷!”制服大姐為難。 “我當多大事呢,我們不報銷總行吧?在哪兒辦手續?受累您帶我去?!备呃倮俨辉谝?,出門匆忙,她什么都沒帶,就帶了錢和卡。 制服大姐無奈,只能放棄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雙人間,帶高蕾蕾重新去辦高級病房的住院手續。 望著高蕾蕾背影,沈沫感慨萬千:“她心可真大!陸戰旗傷得這么重,剛才還哭成狗,轉眼又跟沒事人似得,吃什么長大的?” 許劭稱贊:“老北京的姑奶奶可不簡單,戰亂時候,家里的男人都上戰場,姑奶奶當家,照顧弟妹贍養老人,遺孀可以改嫁,姑奶奶卻要守住家,把弟妹撫養成人后自己才嫁人?!?/br> 沈沫吃驚,她原來只以為旗人有選秀風俗,拎著菜籃子的黃毛丫頭說不準哪天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家里沒人敢得罪,有話語權地位高,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責任。 不大一會兒,高蕾蕾辦完手續回來,招呼上沈沫和許劭,三人去提前開好的高級病房休息,等待陸戰旗醒來。 上電梯到達住院區,在走廊另一端,和普通病房隔離開的就是高級病房區,腳下厚厚的地毯,裝修的像是星級酒店,房門打開是個小套間。 護士穿粉色制服裙,護工是淺藍色長袖長褲套裝,暖色環境,舒適氛圍,沈沫心情瞬間放松,原本的悲傷情緒也一掃而空,仿佛陸戰旗遭遇的不是車禍,而是在生孩子…… 高蕾蕾忙著和護士長溝通如何安排護工,沈沫這才想起許劭昨晚守了一夜沒吃東西,她和高蕾蕾從早晨醒來到現在也水米未沾,于是忙拿出手機點外賣,湯水瓜果盡量豐盛,好補充體力。 等高蕾蕾反復詢問過護士長,終于敲定一個特護和兩個護工,又訂好明天的特殊病號餐,外賣剛好到醫院門外,護士拿著送到病房,三人坐在小茶幾旁,邊吃邊聊。 “你單位那邊請假了嗎?”沈沫問。 “請完了,他們臨時安排人手過來接替我工作,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备呃倮偻萄手酗埖?。 她們單位請假就是扣工資,三兩個月也隨她樂意,到時看情況,如果陸戰旗醒來仍舊沒心沒肺,不需要她照顧,她也算仁至義盡。 “這段時間你就住我媽家,臥室給你用,車子留一輛給你開,我給你準備換洗衣服,需要燉湯食補洗洗涮涮的盡管找我媽,她在家里整天沒事干?!鄙蚰瓏诟?。 “謝啦!我不和你客氣,就是麻煩阿姨了……對了許劭,你不是在美國嗎?怎么突然就回來啦?”高蕾蕾這才想起許劭。 “不突然,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年?!痹S劭說話間看向沈沫。 沈沫心臟再次漏掉一拍,抬眼也看向許劭。 高蕾蕾左右看看,察言觀色,她已經嗅出死灰復燃的味道,有jian情! 忙了整整一天,大家都忘記時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天色已經慢慢黑下來,病房亮起溫暖的橙色燈光。漫長長夜,焦急等待,三人躺在沙發上閑聊,說起各自畢業后的生活,還說起當初在學校的時光。 “陸戰旗這蠢貨以前就腦子缺根弦,大二那年去黃山旅游,要不是我在旁邊一把拉住,他差點從山上滾下去!”高蕾蕾嫌棄吐槽。 許劭悶笑:“他從小爬山上樹,腿腳利索的很,大概是遇見你后就多長出一條腿,所以經常失足?!?/br> “去你的!比在學校時候還不正經,在美國沒少和洋妞亂搞吧?”高蕾蕾立刻反擊。 沈沫耳朵支起來,靜靜等著。 “沒有!我一向潔身自好,什么妞都沒碰過,沒有外債!”許劭忙澄清。 沈沫疑惑看他一眼,這么急著澄清,心虛吧? 高蕾蕾郁悶嘆氣:“還是國外好,不像陸戰旗的破單位,天天不干正事光cao心給人介紹對象,他們怎么不改婚介所???” 沈沫幽幽道:“改獸醫站吧?好歹也是事業編?!?/br> “哈哈!”許劭大笑,笑完才想起好哥們兒現在還躺在加護病房沒出來…… “魏時芳最近吃錯藥了吧?她整天在朋友圈里發的都什么鬼玩意兒?”高蕾蕾繼續八卦。 “這不是西城區要拆遷了嗎?她想說服婆婆不要學區房,把拆遷款拿回來給大家分?!鄙蚰忉?。 魏時芳最近的朋友圈全是雞湯文,什么買學區房不如去旅行,好學區不如好父母……沈沫對這種說法不置可否,可關鍵是魏時芳平時連件好衣服都舍不得給女兒買,肯花錢帶她去國外旅行么? “高蕾蕾,你要不要考慮投資新南的房產?選我的樓盤,到時給你最低折扣?!痹S劭慫恿。 沈沫清楚他用意,忙附喝:“是??!現在高鐵提速,航班增加,從新南往返北京越來越方便?!?/br> 高蕾蕾自然明白兩人話里意思,可是如果里面那位沒心沒肺的不需要她照顧,她來新南買房子給誰???于是含糊轉移話題道:“等等再說吧……許劭,你的私人飛機不錯,貴不貴?” “不貴,灣流公務機,一般機場都能???,你買一輛自己飛,平時還能滴滴賺外快!”許劭笑道。 “真的假的?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不靠譜,滿嘴跑火車!在美國不學好是吧?”高蕾蕾鄙視。 “私人飛機就是弄個頭等艙單獨在天上飛,用不著羨慕他,把你北京的房子賣一套,都夠造個商務艙單獨跑高鐵啦!”沈沫同鄙視。 “哈哈!”許劭再次失控大笑。 夜晚漸漸安靜,高蕾蕾一天之內經歷大悲大喜,勞累奔波,閑扯半天后才終于把緊繃著的神經舒緩放松,沉沉睡去。 “沫沫,你出來下?!痹S劭起身,輕聲召喚。 沈沫馬上起身,關掉大燈,留下小夜燈讓高蕾蕾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