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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你也是有為青年,有什么想不開的?” “麻煩醫生幫我開點藥吧?!鼻鼗疵寄壳謇?,對著醫生禮貌開口。 待出了專家門診,司機接過單子去繳費取藥,他定定地看著滿目的藍白色,目光悠遠,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站了多久,身邊突然傳來一聲不確定的聲音:“小秦?” 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這才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頭發隱隱泛白的中老年醫生,雙眸不確定地看向自己,待他轉頭看清樣貌時,才滿臉驚喜地開口:“還真是你呀!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鐘醫生?好巧!”秦淮禮貌開口。 鐘醫生是他當初的主治醫生,可惜他移植完造血干細胞之后,他就因為院方派遣,出國深造去了,兩人也是幾年未見。 “是??!”鐘醫生感慨道,“對了,你身體這幾年恢復得怎么樣?” 白血病是很難治愈的,更別說找到完全符合的骨髓移植供體了。 “還可以,多謝鐘醫生關心?!?/br> “不客氣不客氣?!辩娽t生連忙擺手,“這也是你的命,得感謝你的女朋友!對了,你們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 秦淮:……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袁苑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他低低地嘆了口氣,“還沒有?!?/br> “還沒結婚還是還沒孩子呀?”鐘醫生一聽,接著問道,感覺到秦淮情緒似是有些低落,他連忙安慰,“小年輕鬧點別扭是應該的,女孩子家家的要哄哄,再說我看那姑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br> 秦淮驀地諷刺一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鐘醫生看他這個樣子,不知怎得就判定一定是秦淮惹了人姑娘不高興,他拍了拍秦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當初為了給你做移植,小姑娘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做完移植沒幾天,她美國的弟弟好像是生了重病,一天都沒休息就連夜趕去了美國,走之前還拜托我好好照顧你,可誰知我第二天就……” “你說什么?!”秦淮猛地轉頭看向他,眼眸瞬間幽深似海。 饒是鐘醫生人到中年,見多了大風大浪,也被他陰鷙的眼神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這才接著說道,“我說,誰知我第二天就被派去國外……” “不是!上一句!”秦淮打斷他,語氣帶著急促,還有自己都沒發現的輕顫。 “小姑娘為了給你移植,吃了不少苦……” “不是!再下一句!” “走之前拜托我照顧你?”鐘醫生也被他的反應給弄懵了,試探著開口。 “她不是一直都在醫院陪著我嗎?我們還住一個病房的!”秦淮肯定地開口說完,這才盯著鐘醫生,希望是他記錯了,但心里卻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鐘醫生皺眉想了想,復又抬眼看向他,語氣肯定,“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她走的!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接到她的越洋電話,囑咐我好好照顧你?!?/br> 說到這里,他自顧自點了點頭,“不會有錯的!” “所以……當初給我捐獻骨髓的人……她……”秦淮忽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聲音悲涼,“她叫……林慕菡?” 鐘醫生雖對他的反應很是奇怪,卻還是肯定地回答道:“是??!” 隨即再次語重心長地開口:“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所以說你們的緣分吶,簡直就是上天注定的……哎~小秦,你怎么走了?” 秦淮已經無心去聽了,仿佛世界都安靜了,他只能聽到自己內心的無數吶喊:所以,當初自己果真沒有信她! 當年秦淮第一次病發,父母慌忙把他送到醫院,卻被告知患了急性淋巴細胞性白血??! 生怕兒子受到打擊,秦父秦母瞞下了這個消息,并暗自去中華骨髓庫做了登記尋找合適的捐獻者。 那天因著袁苑的“不經意”,林慕菡慌忙去抓撞飛的蛋糕,不料腳一拐,倒在了路邊,后方剛好有車疾馳而來,秦淮來不及多想,猛地沖上去一把推開了她,結果不言而喻,他被車給撞了一下…… 其實當初司機剎車及時,他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只是看起來瘆人而已,真正的原因其實是白血病復發。 司機嚇得不輕,看到旁邊只有兩個女孩子,兼之附近恰好沒有攝像頭,所以,他意料之中地駕車逃逸了。 后來的事情,依秦淮的聰明,自然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袁苑在秦母面前詆毀林慕菡,說是因為她才致使秦淮出了車禍,事實也基本如此,林慕菡百口莫辯,便默認了下來。 秦母原本就對為人清冷的林慕菡不喜,加之這件事,更是看她百般不順眼。 而身為市長千金,又愛著自家兒子的袁苑,自是成了她的最佳兒媳人選。 所以最后,即便察覺袁苑頂替林慕菡成為假的骨髓捐獻者,還動用關系把秦淮的主治醫生調走,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情。 林慕菡見過弟弟歸國,就成了后來的結果…… 秦淮醒來,先是知道林慕菡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不告而別,接著因為她是完全符合的骨髓捐獻者,卻故意失蹤,更是讓秦淮對她失望透頂。 接下來,順理成章的,袁苑被“檢測”出與秦淮匹配,成了新的捐獻者…… 等到手術完成,秦淮也因著這份“救命之恩”,也因著對林慕菡的失望,順勢答應了母親的要求和袁苑在一起。 林慕菡回國,不是沒有找機會挽回,可是跟秦淮解釋,他根本不聽,再后來,就完全沒有機會出現在秦淮面前。 秦母送秦淮出國,順帶安排袁苑跟隨,想讓他們在新的環境里培養感情,可秦淮總是對袁苑若即若離,更是沒有跟她提前打招呼,就突然回國,袁苑無法,也在一年后歸國。 隨后,迫于母親的壓力,秦淮答應秦袁兩家聯姻…… 司機恭敬地站在一側等著,秦淮靠在車壁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 也許是抽得太急,他被煙嗆得猛地咳嗽了起來…… 司機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剛想開口勸阻,秦淮忽地抬頭,將未燃盡的煙往地上一扔,再踩滅,隨即大跨步向駕駛座的方向走去。 隨后,在司機瞪大的雙眼中,開著車揚長而去。 司機站在原地急得團團轉,隨后想了想,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撥出了一個電話,待電話接通,他忙開口,“夫人,少爺剛從醫院出來,就開著車不知道去哪兒了……” 運河苑12棟樓下的某個不起眼的地方,停著一輛車,男人開著駕駛座的車窗,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的煙頭明明滅滅。 秦淮臉色蒼白雙眸幽深,定定地看著9樓的某個位置,煙頭燒到盡頭燙到了手指他也毫無知覺。 平時在這巡邏的保安見又是他,便好心提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