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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勝唏噓。 晴畫道:“娘娘瞧這里歸置的如何?這幾日先將就些,待奴婢們慢慢收拾干凈,總能讓娘娘喜歡的?!?/br> 付巧言搖了搖頭,伸手去摸了摸那棵晚梅:“很好了,這里怎樣我都很喜歡?!?/br> 她緩著步子,鄭重地踏入了景玉宮正殿。 里面已經全然不同了。 榮錦棠特地吩咐給她做的是一套黃花梨的家具,件件上都細雕了梔子花,瞧著就可愛精致。 正廳里擺了一架滿月博古架,上面沒有別的物件,均是純色的瓷器,遠遠看去散著瑩潤的光,美麗不可方物。 那新來的宮女笑著跟在一旁,推開了寢殿的門。 按著她的習慣,照例是在窗邊擺了一張貴妃榻,對著門的位置則立了一張四季屏風,屏風后面便是黃花梨的架子床,入門左側是梳妝臺和給她臨時讀書用的小書架,在小書架邊上還擺了一張古琴。 景玉宮的所有家具全都是成套的,可能織造局很久之前就開始做了,只等景玉宮的新主人搬進來,才展現在她面前。 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一晃神還發現貴妃榻的小幾上擺了一只青白釉瓷瓶,里面正斜插了一支桂花。 芬芳的香味飄在屋里,安撫了付巧言激動不已的心。 她笑道:“很好了,真的已經很好了?!?/br> 晴畫跟其他的宮人對視一眼,領著她們齊齊在付巧言跟前跪下:“給娘娘道喜,搬宮大吉?!?/br> 付巧言笑的眼睛都彎了,她揮手叫她們都起來,才道:“好,都賞,都賞?!?/br> 對面的書房倒是跟淑太貴妃那會兒的布置差不多,只是換了一套新的家具,看起來干凈又熟悉。 付巧言打開書室的門,入眼還是一排排熟悉的書柜,而書柜里面已經備好了書。 榮錦棠沒有騙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經叫人安排好了。 她只需要高高興興住在這里,繼續像以前那樣享受生活便是了。 等到景玉宮的布置都瞧完了,付巧言才有功夫問那新來的宮女:“你叫什么名?” 新宮女恭敬沖她行了禮,才柔聲答:“奴婢原是織造局的掌衣宮女,張大伴吩咐尚宮局說要給您配一位專擅縫補刺繡的宮女,鐘姑姑便安排奴婢來了?!?/br> 她說罷沖她甜甜一笑:“奴婢原名李媛,請娘娘賜名?!?/br> 付巧言道:“你若是不嫌棄,以后便叫明琴吧。只我現在身邊已有兩位大宮女,暫且只能先委屈你了,月例就還按掌衣宮女的給你,職位還待你再等等?!?/br> 她說的自然又篤定,仿佛這個宸婕妤的位份只是開始,并沒有結束。 明琴沖她福了福,笑道:“娘娘仁慈,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叫娘娘身上的衣裳每日都不重樣?!?/br> 付巧言笑了起來:“那敢情好?!?/br> 比著明琴的名字,付巧言給柳葉也改成了明棋,這樣琴棋書畫四個字就全配齊了。 一整個下午她宮里的幾位宮女黃門們就都在忙碌著。 前面原來沈福住的側間現在改由晴畫住,雖然沒有明確提過,但付巧言的宮女們已經隱隱由晴畫統領,她算是有些姑姑的樣子了。 后面的茶室依舊在,右側殿其中一間改成了臨時的衣物間,剩下一間則由兩個黃門住。 后殿也一并歸到了付巧言名下,實際上現在付巧言享受的是二品妃的規格,前殿后殿一整套景玉宮由她獨住。 后殿一側全部都是她的私人庫房,另一邊則是三位宮女分著居住,剛好一人一間誰都不摻和,地方大人口少就是有這點好處。 下午付巧言就坐在茶室里品茶,看著外面宮人們忙忙碌碌,覺得舒適又安心。 “終于有個家了?!彼哉Z。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卷卷的手榴彈*2,Amanda的手榴彈、地雷,葛衫依舊的手榴彈,笙笙慢、筱琪筱琪、Mamie的地雷~ 八點十五再來~ ☆、保證 二更 臨到晚膳前, 乾元宮那邊的中監于興來稟報, 道晚上陛下要過來用膳, 叫晴畫jiejie不用特地安排領膳,御膳房自會安排。 付巧言原以為他今日一定會很忙, 沒想到還是過來了。 景玉宮的位置離乾元宮很近,也就隔著一條長巷和兩道宮墻的距離,算是最好的一處宮室了。無論是榮錦棠過來還是付巧言過去,都不會很麻煩。 等御膳房的小黃門送來晚膳,榮錦棠才姍姍來遲。 付巧言忙站起身來,笑道:“還以為陛下忙碌,今日里要在乾元宮休息了?!?/br> 榮錦棠看她一身淺碧襖裙,站在那顆梅樹下巧笑倩兮地看著自己,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一夕歲月輪轉,四季變換。少女長大成人, 個子高了容貌俊了,可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還如昨日少年時一般。 一時間那些過往紛至沓來, 榮錦棠才發現同她相遇的那一點一滴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有忘記。他突然笑了笑,過來牽著她去瞧那晚梅。 榮錦棠有些感慨:“當年第一次見你便是這景玉宮書房里,那回沒瞧清楚你長相, 只聽聲音是極靈動的,叫朕覺得好生有趣?!?/br> 付巧言不太記得當時的情景了,她問:“我在做什么?” “你在給娘娘讀話本,那一折還挺有趣的, 只記得你讀‘溫柔繾綣,白首不離’,音色極動聽?!?/br> 那八個字他還特地學了付巧言平日里講話的語調,逗得小姑娘笑紅了臉。 “那是娘娘的那本?!彼故沁€記得書。 榮錦棠看了她一眼,也跟著笑:“我那時候想,還是母親會選宮人,這小姑娘實在是可愛極了,聲甜人美,只可惜……” 付巧言仰頭看他,眼睛里滿滿都是細碎的光:“可惜什么?” 榮錦棠摟住她的腰,湊在她耳邊低語:“可惜啊,這么美的小娘子是母親的人,要是我的多好?!?/br> 他頓了頓,聲音里都染上了笑意:“要是我的,我就讓她紅袖添香,日夜只伺候我一個人?!?/br> 他起了逗弄她的壞心思,“日夜”兩個字咬的很重。 付巧言抬頭看他一眼,嬌羞與嫵媚落到她眼里眉間,給如玉的臉增添了三分艷麗。 她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少。 “不是第一次見?!?/br> 她聲音很輕,似是縹緲的紗,一轉眼就消失無蹤。 榮錦棠沒有聽清:“什么?” “這里,不是我們第一次見?!备肚裳灶D了頓,還是實話實說。 榮錦棠十分驚訝:“那是哪里,朕怎么全不記得?” 付巧言笑著搖了搖頭:“不告訴陛下,您且去仔細想想?!?/br> 小姑娘這樣花容月貌,幾年前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