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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紀,應該怎么都不到五十歲。只是或許是疏于保養,臉上的溝壑尤其深重,竟像是年逾花甲之人。 楊紅在沙發上坐穩,看著這房內的情形,愈發堅信她的選擇是對的。正欲開口,許筱的手機突然響了,許筱看一眼名字,頷首笑笑,起身到落地窗前接聽。 “以后不許見他?!绷硪欢说穆曇舨挥煞终f就下了命令。 許筱失笑,“我太冤枉了,明明是偶遇嘛!”她的嗓音透著軟嫩撒嬌的意味,沈水的氣登時xiele一大半,但他一落地就知曉許筱同那個男人面對面坐了大半個小時,他心里就堵得慌。 沈水悶了悶,到底是低低道,“是你說的,有什么說什么,不要藏著?!?/br> 許筱一想便猜得到他氣悶的模樣,不由甜甜的笑道,“嗯呢!我說的!我以后堅決不見,偶遇了也不搭理他,好么?” “好!” 許筱安撫好他正準備再說兩句便掛掉電話,不曾想,另一端的沈水停頓了一會兒,又是突然道,“你現在在見誰呢?你姨母?” 許筱縱是淡定,也頗有些無語了?!吧蛳壬?,你的消息要不要這么靈通?我身邊的保鏢時時和你報告我的動態,你還要時時看著家里的視頻?” 另一端果然靜下來,好一會兒才悶悶道,“我錯了!” 許是有過道歉的經歷,沈水在她面前愈發不知面子為何物,意識到錯了便很是爽快的道歉,搞得許筱都不好發發火。 “好啦!”許筱無謂的笑笑,“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br> “筱筱……”沈水突然叫住她,“我是擔心你,畢竟……” “沒事!”許筱促狹一笑,“除了你,我還能讓別人欺負了?” 這話果然擊中沈水的心口,讓他聽了很是受用,當即便很爽快的掛了電話。 許筱這邊想起送走沈水后遇見王彥良的情形,一股氣陡然又升了上來。 送走沈水后,她原本打算回研究所一趟,她這幾天耽誤了不少功夫,人家看著她往日里工作效率不錯的面子上沒說什么,她卻是應該正經回去一趟,好好同人家商談一番以后的工作。 不曾想,半路就被截了胡。 沈水留下的保鏢剛給她打開門,她就猛地被人叫住。她下意識間,竟忘了是可以裝作不認識的。 他覺得偶遇是緣,邀請她小坐一會兒,又頗是自動自覺的說了知曉她快要結婚同時預祝她新婚快樂,搞得她一時間竟沒想出個理由脫身。 “你最近……挺好的?”王彥良因公來機場送合作方,這會兒是西裝筆挺,甚是妥帖。 許筱扯起嘴角笑笑,“嗯?!闭浭桥f情人見面,分外尷尬。 “我也快要結婚了?!蓖鯊┝季従忛_口,形容間竟似有些感傷。 許筱明白他的感傷,卻也只是配合著點點頭,“嗯,聽說了?!?/br> ☆、我很像白蓮花嗎? “他……”王彥良遲疑著開口,“應該對你很好吧?” 他記得還是許筱上了新聞那日,他去搜沈水的信息。除卻演員的身份竟沒有其他。他搜了許多遍,竟還真有一個帖子,將沈水同許筱的事說的真真的。不過,等他一條條去看,帖子已然被人刪了去。 那帖子里說,沈水時沈氏集團的當家人,當演員不過是閑暇時打發時間而已。 還有人趁著那一晚的熱度,跟帖猜測,說興許沈水入娛樂圈就是為了佳人一笑呢! 王彥良原本是不信的,可方才在機場,那輛車,以及為許筱開門的那位保鏢,他當真信了帖子里的事。 并非是包養,而是真愛。 興許天底下所有前任都見不得現任過得好,王彥良不能不覺得酸澀難言。 許筱攪動著咖啡很快應了聲,“嗯,很好?!倍竽瑖\咕,這等尬聊也是醉了。她琢磨著,干脆隨便找個理由走吧,她同王彥良實在是沒什么好聊的。 王彥良卻似是以為火候到了一般,手指越過桌子就來握她的手,許筱忙后撤一些,下意識就道,“別碰我!” 王彥良整個人如被一碰冷水兜頭澆下,陡然澆了個透心涼,手指一寸寸收緊,緊握成拳緩緩收回。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他一眨不眨的凝望著她,眼底是真切的負疚。 當年的事,雖說不論放在哪個男生身上,可能都難以抉擇。但他始終是在她最艱難地時候拋棄了她,不僅如此,他還在背后給了她一刀。她辦白事,他在朋友圈大肆宣揚要辦紅事了。 盡管紅事拖了兩年彩板,然而在他們的共同好友眼里,只怕再沒有比他更狠心薄情的人。 許筱本是垂著頭專注于杯子里緩緩晃動的咖啡,這會兒聽了他的話,如聽一個笑話一般,乍然笑起,“我很像白蓮花嗎?” 王彥良猛地一頓,“我不是……”他倉促著就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解釋什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許筱自認她自個沒有半分白蓮花的優秀習慣,當即便冷冷的笑著,“我曾經的確很想要你一個道歉,那時候傻呀,就想聽你說一聲對不起,就好像……王娜興許也想要你一個道歉一樣?!?/br> 王彥良垂下頭,面露慚愧之意。 許筱丟了勺子,任由它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面目冷清,如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翱墒峭砹?,已經過了那個時辰,現在你說什么都沒用?!?/br> “筱筱……”王彥良急切地叫她的名字,叫了之后,仍舊不知道說什么。 他知道相逢是緣,但也知道,事已至此,終究是船歸船路歸路,往后各不相干。 “別這么叫我!”許筱面目表情的提醒他,而后抬眼看著他這番愧疚的模樣,忍不住覺得好笑。 往日里,她的專業精神素未用在他的身上,因為不論他說什么,她都是無條件信任的。這會兒細細看來,只覺得可笑罷了。 她陡然傾身上前,笑得搖曳風姿,“你想聽實話嗎?” 王彥良木木的點點頭,看著她久違的笑意,竟有些回不過神。她素來便是出挑的女孩子,這時氣質又上了兩層,端是看得他花了眼。 許筱重又坐直了身子,拎著清冷的嗓音緩緩道,“你曾經對我有負罪感,現在你會隱隱的盼望著我過得不好,然后你再有負罪感,以及優越感。很抱歉,我過得很好!” “我沒有那樣想?!蓖鯊┝蓟艁y的搖頭,“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當初做的錯事?!?/br> 許筱抿抿嘴,“很抱歉,我從未原諒你。你在我最是艱難地時候傷害過我,我不會原諒你?!?/br> 她反復強調不能原諒,王彥良的臉色便愈發難看。許筱便徐徐道,“你也不必太過介懷,時間久了,你慢慢的也就忘了。我雖是不能原諒你,但你與我的生活早已沒什么相關,丟棄了而已?!?/br> 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