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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要頂著這樣的雞窩頭,怒氣沖沖。 沈水微微前傾,正色道,“我喜歡她。如果這就是你想聽的答案,我告訴你,我喜歡她,很喜歡?!?/br> 林然的瞳孔越來越大,手指在桌上一寸寸緊握成拳。眼前的男人卻是依舊不冷不淡的說著,“我知道,這是你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我不會放手!” “Shit!” ☆、你只需相信我 林然濃眉緊蹙,面目猙獰,像極了一只瀕臨發狂的野獸,恨不得沖上去將眼前的對手撕碎。末了,卻是倏然揚唇,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你方才問我,以什么身份,沈水我告訴你,我以你高中同學,初中,小學,幼稚園同班,甚至發小的身份。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你們沒有結婚,我就不會放棄?!?/br> 沈水臉色微變,英挺的眉眼透著幾分寒氣?!澳阍谒磉吽哪?,她可有喜歡你一分一毫?” “至少,我沒有你卑鄙?!绷秩蝗滩蛔∫а狼旋X的看著他。他果然是錯了,他以為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依照沈水的冰山本質,怎會隨意讓一個女人靠近?許筱轉移了心思,漸漸也能忘了王彥良留下的傷痛。 可是時至今日,他再不懂,便還不如一個傻子呢!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林然死死的盯著他質問。 沈水的目光卻是一眨不眨的凝著不遠處的光景,眼見著許筱出了門,慌忙撂下一句“你不必知道!”便匆忙跑了出去。 林然追出門的時候,還在想,找個機會同許筱將一切都說清楚。畢竟,沒有人可以忍受這樣的戲弄。尤其,還是許筱這樣眼中見不得沙子的人。 可是下一秒,他便望見,就在不遠處,沈水抱著許筱,雙雙滾在地上。那輛車,明明擺擺是沖著許筱去的??墒巧蛩?? 這樣的拿命去賭,又怎會是幾日的情感? 沈水扶了許筱上車,再轉身,哪還有林然的身影。 帶許筱回老宅的事,很快提上了日程。只是兩人心思各異,都沒有挑破而已。沈水以為,這是他們結婚之前的最后一步。而在許筱看來,家人的反對,興許可以讓他們的步伐慢一些。她和沈水發展的太快,以至于,多少還是令她不安,惶恐。 天色將暗,許筱任由沈水將她牽出車,身上是度身定制的旗袍,白色為底,純手工織繡了深藍色花紋,正經是溫婉的大家閨秀。 她隨著沈水的步子緩緩邁進大廳,這里是純粹的復古裝飾,頭前坐著的老人多半是沈水的爺爺。左右側分別坐著兩名男子,男人身側又分別坐著兩個看似端莊的女人。先前見過的優優和沈浩然坐在末尾。 許筱循著沈水的指引,一一叫過,也同那位老爺子手里拿了雙碧綠的鐲子。 只是……這表面雖是和睦,實際上,卻是全然沒有她同沈水落座的位子。幸而沈水本就非尋常男子,一一見過后,便拉了許筱離去。卻是右側的短發婦人淺笑著開了口,“別呀!你這才剛回來就要回房,也不和老爺子多說說話!” “就是!”左邊那位,方才被沈水稱作姑姑的女人,亦是附和著,“你這帶了未婚妻進門,你爺爺還什么都沒問呢,你就這么著急回房膩歪不成?” 此番接二連三,便是許筱聽著,已是十分不入耳。她愈發無法想象,沈水在這樣的環境里,是怎樣安然長大,并且掌握整個家族命脈的。 “粗俗!”老爺子見沈水臉色冰寒滲人,立時怒吼,卻也只是吼了這么一聲,看向許筱的臉色,仍舊萬分不悅。 沈水抬眼,迎上老爺子的注視,全身散發出徹骨的寒意??伤謸P唇淺笑,嗓音陰冷至極,“筱筱是我看中的妻子,我帶她來,不過讓各位看一眼,何時需要你們的意見了?” 許筱本是微垂著眼,此刻聞言,瞬息間心潮澎湃,恨不得鼓掌叫好。這才是一個男人應有的保護身邊女人的姿態吧! 她知道,這一刻起,她當真無處可逃,也不再想逃。從此后,不論地獄,還是天堂,她都會義務反復的跟隨他。 沈水拉著她便往外走,身后只留了優優那聲急切的叫聲,“沈哥哥!” 沈水牽著她的手,一面說著,“我帶你在宅子里轉轉?!?/br> 宅子并不十分大,同許筱往日里看過的民國劇并不相同,似是有些年頭了。前院是兩層閣樓,房間約摸有二十來間,往后走,是條鵝卵石牽引的小路,走上十來米,便是一排低矮的房子。這房子更加破舊些,幸而有著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相稱,才算配得上前院的精致。 只是鵝卵石鋪就的地面,踩著高跟鞋走上去極不平穩,許筱不由得慢了些,沈水便也隨著她的步子,緩緩行走。 院子走完,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沈水大體介紹了,哪里是傭人房,哪里又是優優的房間。許筱正疑惑,為何優優身為沈水姑母的女兒竟會住在傭人旁邊,沈水便指著最里側的那間昏暗的房間同她道,“那里,就是小時候犯錯,我被封閉的地方?!?/br> 他說來似是云淡風輕,許筱卻是清晰地察覺到他的指尖冰涼。 “沈水?!痹S筱扯扯他的衣袖,在原地停住,漆黑的眸子泛了濕意,柔和的嗓音略夾雜了些哽咽,“我知道有很多事,你不想別人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問,也不會去探究?!?/br> “傻瓜!”沈水微微躬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唇邊含著苦澀的笑意,“我不說,自然會有好事之人,以別的方式告訴你?!?/br> 沈水帶她到二樓臥室時,果然被人攔了去路。沈水本不愿理會,許筱同眼前之人微笑示好后,也隨著沈水的步子準備錯開,權當沒有看見。 老爺子卻是陡然將拐杖猛地敲擊地面,一下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 “我還能吃了她不成?”老爺子恨恨地開口,滿目瘡痍,說罷,還附著了深重的嘆息。 事情到了此般地步,再強行離去,委實說不過去。許筱只好頓住,看了眼沈水。沈水看向老爺子冰冷的神色并未有任何變化,似是意料之中一般,只是轉向她的時候,神色緩了緩,輕聲道,“在這里,你只需相信我?!?/br> 許筱抿著嘴點點頭,而后跟隨老爺子去了他的書房。 據沈水所說,這里的房間雖多,但家里眾人都沒有單獨的書房,僅有的這一間是老爺子的。幸而沈水一年到頭也不會住上一天,也沒覺得如何。 只是,許筱不知為何,一進屋,便覺得心下惶然,可怖。 這間房子在拐角處,背光,偏生老爺子進門也不曾開燈,房間愈發顯得陰暗。 老爺子坐在桌后,倏而又是站起身,只這一次卻是沒拿拐杖。他利索的站起來,拎了桌上的毛筆,在硯臺上輕輕掃過,而后在紙上寫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