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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那些往事帶來的后遺癥,是病痛和不安,并非理智就能解決。 可是,許筱想起早前沈水同她說過的,“對我好點?!币约凹鹘淌诘脑u說。 他說,“你們兩個一樣,都是沒有父母的孩子。但是又不同,許筱……你得到的是溫暖,是陽光,是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樣子。沈水就恰恰相反,他的童年帶給他的是一座冰山,他一直被困在里面,很多很多年都不能出來?!?/br> 他嘆息道,“許筱,好好對他。他對你很好,值得珍惜!” 吉恩教授應是看過這世間萬千風景的人,接觸的病例亦是數不勝數,他仍舊這樣評說沈水,她便愈發不敢去觸碰沈水的曾經。 亦是,不舍。不忍。 許筱勸服了自己,便能夠安穩呆著,不一會兒手機響起,她看了眼是豬豬,便獨身一人到外面走廊接聽。 “這會兒,美國是凌晨吧豬豬!”她笑道,絕不拆穿這女人絕對是有事找她,才會大半夜睡不著。 另一端似乎還在糾結,好一會兒才悶悶地開口,“筱筱,我遇見一個男人?!?/br> 許筱眼底的八卦果斷亮閃閃的亮起,正準備興高采烈的開口發問。比如,長相啊,樣貌啊,身材啊,等等等等。她有太多問題要問一問了。結果,偏巧另一側的房門出來一個頗為硬挺高大的男人,也出來接電話,她便只能生生咽下,保持住她在公眾場合的良好形象。 好在豬豬甚有自覺,她沒問,她便開始自發的說了起來。 “你知道嗎筱筱?他長得特別……特別!” 這算什么形容?許筱默默翻了個白眼,聽她繼續道,“不是單純的帥氣,就是……荷爾蒙炸裂,你懂么?他穿迷彩服,軍靴,簡直帥翻了!” 許筱下意識地看一看一側留有板寸發型,站得尤其筆直的男人,默默吞咽了口水?!澳阒?,他叫什么嗎?”倘或換了她自己,她必然不會如此上前詢問,但畢竟是豬豬,丟臉倒也不怕什么。 豬豬瀉下氣來,頗為無語的嘆息道,“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只是一面之緣?!?/br> 許筱也悶了悶,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上前求證順帶著牽線哪! 好一會兒,眼見著對面同樣迷彩服軍靴的男人掛了電話就要進去了,才聽著豬豬絮叨著,“不過,我聽他手下的人林少將來著。應該是姓……” 許筱也不聽豬豬說了,連忙似是重復豬豬的話一般,特意揚了聲調,“林少將?” 豬豬不疑有他,“對??!” 許筱卻是眼見得那個男人陡地停住步子,目光直直射來。 Bingo! Yes!許筱樂得差點打一個響指出來,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偉岸,小麥色肌膚下是棱角分明的五官,目光堅毅深邃,并無半分邪性。是個妥妥的硬挺的軍人。 若非看多了沈水那張臉,陡然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只怕她也會忍不住犯了花癡。 許筱早已垂下手,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直面那位林少將,禮貌發問,“不知道能否冒昧問一句,您叫什么名字?” 男人睨她一眼,雖沒好氣,但答案仍是鏗鏘有力,“不能!”說罷,便要回轉身進房。 “林少將!”許筱慌忙叫住他,卻也并非當真是確定了豬豬的心意。她不過犯個花癡而已??墒?,那是豬豬??!豬豬活到二十五歲,向來是別人沖她犯花癡的份,她何時心花蕩漾過? 為此,許筱甚是不怕死的跳到他眼前去,急急道,“您如此著急的從美國趕回來,想來不是有新的任務,而是家中有急事,要您相親吧?” 她這番話卻是一半推理一半猜測了,因而說出口,未免氣短了些。 林少將卻是猛地頓住,終于肯細細的打量她,而后低聲警告,“你調查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猜對了! 她的水平愈發精進,自個都恨不得鼓掌慶賀了。然而,這個男人的目光正經是差一秒就會槍擊了她。因而,許筱終于收斂了些,咧開嘴裝得甚是無辜的笑笑,“路人!我就是個路人?!?/br> 見這位林少將終于有閑情逸致聽她說話,許筱便放慢了語調徐徐道,“我有個朋友,才剛在美國見過您,您這便出現在這里。單看這個場合,便知道多半不會是出任務。偏生您還穿著軍隊的衣服,想來,不僅是懶得換,也沒時間換。依著您這樣的年紀……”許筱說著,自個意識到說錯話了,縱然,他看著約摸三十出頭,她的說辭卻好像他是中年男子一般,當當下便忙輕咳了兩聲,“我看您的樣子,百煉鋼不曾有繞指柔,因而今日多半是不情不愿著被騙來相親的?!?/br> “你……”林少將深吸一口氣,眼底除卻懷疑,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 許筱為求信任,立時自報家門,“您好!我叫許筱。美國XX大學應用心理學專業博士?!彼疽崃秩坏男睦碓\所,但擔心被人看輕了去,索性直接提了學校。 “你就是許筱?” ☆、聽說,你喜歡我很久了 林少將不可置信的盯著她,正經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許筱順著他的目光,不由得也望了望對面玻璃墻上那個素衣素顏的自己。而后忍不住嘆息一聲,果然是裝備不行,軟件都要被人質疑了。 “你認得我?”卻是許筱瞪圓了眼睛了。 許筱原本以為他能說出什么因由來,林少將卻是收回了視線,簡單答道,“聽說過?!倍?,又是問她,“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的朋友是哪位?” 許筱果斷笑起來,拎起仍在通話中的手機在他眼前晃晃。她就知道,此般情形之下,沒有人會不好奇?!傲稚賹?,既然已經坐到了少將的位子,想來查一個人應該很簡單吧!”說著,就當著他的面掛了豬豬的電話,而后大步離去。 只是…… 拐角那里一閃而過的衣袖,是怎么回事? 許筱走過去,果然看見沈水斜斜的倚靠在墻上,不知已經在那里站了多久。 許筱看著他冰冷的面色,大感不妙。偏又無處可逃,只好走過去,任由他拽了她的手,直直的將她拖進身后的門里。 沈水將她摁在墻上,眼底的光影在空無一人昏暗的房里看不真切,但聲音里的戾氣卻是不容置喙?!八悄阈铝玫哪腥??” 什么玩意? 許筱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雖然知道依照沈水的性子多半會想歪了去,可是……也不能想的這么歪吧! “我……什么時候撩男人了?”許筱咕噥著嘴,頗有幾分委屈無辜的意思。 “難道我不是你撩的?”沈水垂下頭,湊近她的耳朵輕輕呼著氣。 許筱只覺得身子酥酥麻麻,甚是無力,下意識地便環住了他的腰身。而后又是埋在他懷里輕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