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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關。 吳蘭蘭和王麗雅對視了一眼,起身跟了進去。 蘇文默正抱著妙兒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韋一在客廳站定,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蘇文默剛要叫她,看到隨后進來的兩個人后瞪大了眼睛,驚叫道,“一一!她們怎么來了?!” 這是王麗雅第一次進這棟別墅,里面的布置和裝潢比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豪宅還要奢華漂亮,寬大、明亮,每一寸都是享受,她貪婪的四處打量著。 吳蘭蘭看著前面女人的背影,從頭到腳黑壓壓的,離她兩米遠都能感覺到寒氣似的。 吳蘭蘭小聲說話,“這事你不能怪我?!?/br> 后面的話她像是有了底氣,“要怪你就怪那個尹書昊?!?/br> “他本來給我們買了一套房子,說好以后互不打擾的,我們住的好好的,他突然讓我們搬走,搬走就搬走,他把我送到養老院,那哪是養老院,坐牢還差不多,不讓出來不讓跟外面聯系,睡覺都有人盯著我和雅雅,我能怎么辦,我總不能在里面待一輩子吧?!?/br> 鄒文黎除了給她錢,還能把她們弄出來啊。 前面的女人一動不動。 吳蘭蘭覺得這么多年韋一終于愿意安安靜靜聽她說話了,她要把這么多年的話都說出來,“都是你太激烈了,要不然會變成今天這樣么?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當年家里的鑰匙是他從我這兒偷的,不是我給他的,你就是不相信我?!?/br> “我這輩子又做錯了什么,我不過是被那姓王的騙了?!?/br> “當年你已經有蘇家養你了,雅雅她那么小,王家的人又天天追著我要我賠他們兒子,我不躲起來我能怎么辦?” “我看那家人也不喜歡你,你現在也這么有錢了,嫁不進他們家又有什么關系?!?/br> “那個女人——” 韋一突然轉身,雙目赤紅,嘴邊帶著冷笑,眼底是刻骨的譏誚。 “你這輩子什么都沒做錯是嗎?” “那我又做錯了什么?!” 尖利的喊聲響徹整個別墅。 “你說你什么都沒做錯?你毀了我和我爸的人生你還敢說你什么都沒做錯?!” “我激烈?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吧?” “小時候我就恨你,可我也不能殺了你,我最恨你的時候恨不能死在你面前讓你后悔!” “可是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后悔?!?/br> “我現在更恨你,恨不能你馬上就死在我面前?!?/br> 蘇文默抱緊妙兒,她從來沒見過這么歇斯底里的韋一,這樣用盡全力哭喊的韋一,聲音尖銳,渾身顫抖,眼神猩紅可怖。 吳蘭蘭和王麗雅也嚇到了,以往的韋一是冷漠的,無論她們怎么挑釁她都像看不見一樣,可是現在,給她一把刀她仿佛真的會殺了她們。 蘇文默回過神來,趕緊把那兩個驚嚇中的女人轟了出去。 鎖好門回到客廳,韋一還站在那里。 像是一步都沒動過。 垂著眼皮,臉色慘白。 “一一,你怎么了?”蘇文默走到她旁邊,小心翼翼拉住韋一的手,視線盯在她臉上看。 她眼底灰蒙蒙的一片。 心如死灰的樣子。 蘇文默心頭一緊,正要說話,手上有濕濕的觸感,她低頭看去,驚叫出聲,“你的手怎么了?!” 右手,白皙的手背上紅色的一片。 很明顯的牙齒印。 “誰咬的?!她們嗎?!” 韋一像是沒有聽到,纖細的身影像是定住了。 她自己咬的。 她一邊開車,一邊咬的。 她跟尹書昊分手了。 不會再有以后了。 先是心臟處細密又尖銳的疼。 然后這疼痛,無處不在的盈滿她的骨血,流竄到她的全身。 什么都沒有了。 那些孩子氣又熨貼的情話,那些她皺下眉頭都會有人緊張、那些事無巨細的照顧,都不會再有了。 蘇文默慌忙去找來了消毒液和紗布,小心翼翼給她清洗著手背。 一句“尹書昊呢”就在嘴邊,卻不敢問出來。 韋一任由她在手上清洗著,直到她包裹好,她依然一動不動的站著。 不知道站了多久,終于出聲,“文默,幫我聯系幾個搬家工人?!?/br> “你要搬家?!”蘇文默慌亂喊道。 搬去哪里?尹書昊那里? “現在就聯系?!?/br> 蘇文默不敢怠慢,之前店里裝修的工人電話她還存著,加了錢,催著他們趕緊過來。 工人到了,蘇文默知道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了。 韋一從臥室里推出來一個銀色的行李箱,是尹書昊那天來時推進來的。 她還讓工人們把那幅畫取了下來。 一起搬上了車。 客廳茶幾上放著一支翠綠色的玉手鐲,還有兩本房產證和存折,她找來包裝盒,慢慢包著。 剪膠帶的時候,拿著剪刀的手一直在抖,剪了幾次才剪斷。 蘇文默額頭兩邊突突直跳。 韋一跟尹書昊分手了。 深夜,蘇文默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臟莫名揪的很緊。 韋一啊,從小到大,真正走進過她心里的人,怕是只有尹書昊吧。 嬌俏的、柔軟的、嗔怒的韋一,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剩下的,只有冷吧。 心里悶的睡不著覺,蘇文默起床走到客廳。 夜深人靜的夜里,安靜的能聽到客廳墻上鐘擺走動的聲音。 蘇文默往沙發走去。 腳下踢到一個軟軟又重重的東西,蘇文默忙打開手機。 看到一動不動躺在地毯上的人時她驚呼,“一一你怎么睡在這里?!” 女人穿著睡衣,一動不動的側躺著,睜著眼睛,小聲在說話。 蘇文默彎下腰,想要拉她起來。 她聽到了她說的話。 “文默,這感覺,像是快要死了啊?!?/br> 第69章 “一一啊, 我發現我開店這么久了都沒有給自己放過假唉,我最近不是請了個小鮮rou嘛,難得沒那么忙了, 不如我們一起出去玩兒一趟吧, 這個季節可以去南方,出國也可以。帶上你爸、我爸媽, 還有妙兒,怎么樣?”蘇文默一直以為韋一手上的傷是她們咬的,她不放心,早上硬是拖著韋一來醫院打消炎針。 打完針出來,蘇文默拉著韋一走出醫院, 邊走邊跟她說話,走了一步,蘇文默發現身側的女人腳步停住了。 一動不動盯著前面, 嘴唇微動。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蘇文默看到從臺階上下樓梯的男人。 他下的很慢,右腿動作笨拙,膝蓋像是不能彎曲。 下了樓梯后他往一輛黑色的奔馳慢慢跛行去。 穿著款式簡單的黑色大衣,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