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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美兒被他抱的緊緊的動彈不得,腿腳都有些發麻了,只好推了推他。 韓禹城知道自己可能有些過分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放開,不想松開手。他附在花美兒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不要走,等我回來……等我回來……” 冬月初六,城王爺率領十萬大軍奔赴西北邊境,半個岳都城的百姓都來送行,皇上也親臨城外,他親自為韓禹城到了一杯酒,清冷的吐出“保重”兩個字,再無他言。 鼓聲震天響,韓禹城手持長劍振臂高呼:“驅蠻夷,平東赫,護山河,安天下!” 他身后數萬戰士也高聲呼應:“驅蠻夷,平東赫,護山河,安天下!” 他略過重重人群,始終沒有看見那熟悉的身影,有些失落又心疼,她不愿面對離別,所以昨夜她直白的告訴自己,她不會去送別。 韓禹城縱馬轉身,轉身的那一刻陽光透過云層灑向大地,抬眼望去前方一片透亮。 城外三十里等著的十萬大軍,此時正籠罩在明媚的陽光里,雨過天晴,整整齊齊的隊伍最前方,是一位一襲白色戰甲的英姿颯爽女子。 韓禹城快馬加鞭,他身后的數十位隨從緊隨其后,再往后就是參加出征儀式的先遣軍,這些人會隨韓禹城一起,最先奔赴戰場。 他的隨從里,有一個人緊緊的咬著唇,極是不情愿的牽著馬韁,手上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若不是自己被點xue,只能任人宰割,他才不會安穩的跟在出征的隊伍里。 此時一輛馬車急急的沖出城門,里面一個白衣書生,一邊整理馬車里的堆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氣憤的張口大罵:“城王爺太過言而無信,竟然偷偷把趙坷帶到了軍營,還要讓他去打仗,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應付應付地痞流氓還差不多,上戰場,不是送死嗎!” 韓禹城與大軍回合,遠遠的就看到隊伍最前端的人,不是她還有誰! 離近了些,再看看她身上的這身裝扮,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笑了笑,示意花美兒跟上他的隊伍,后面這些將士他早就安排妥當,他們的統領也曾是韓禹城的部下,所以跟他的配合很是默契。 兩人無話,一路快馬前行,五日后到達洛城,花萱兒并沒有跟隨先行的隊伍,花美兒打算先去她外祖父家看看清楚,再決定要不要送她過來。 他們的速度比先行的將士速度快些,剛好為尋人擠出了時間。 兩人都換了普通人的裝扮,馬也寄存在了客棧里。為了花美兒的安全,兩人是以夫妻的身份住的客棧,當然了他們本來也就是夫妻。 花萱兒的外祖父家并不難找,根據趙琳娘的描述,花美兒又左右打聽了一下,不出半個時辰,花美兒就找到了地方。 這家人姓方,看起來是個富貴人家,可花美兒他們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的謾罵:“你這個賭鬼,你這個挨千刀喪良心的,你怎么能把我的閨女給賣了,你還我的閨女……你……啊,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臭娘們,你敢管我,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哭……就知道哭……老子還沒死呢!” 花美兒剛要推門就去就看到一群人拿著棍棒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韓禹城一把把花美兒拉到自己懷里,給那些人讓開了路。 那群人哐哐一頓亂砸,就把緊閉的大門給砸開了,看到方虎正對著他媳婦一頓拳打腳踢,直接過去一腳把他踹倒了地上。 花美兒和韓禹城此時也剛巧走到院子里,花美兒有些同情的看著鼻青臉腫的方家媳婦,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方虎,恨不得再過去踹他一腳。 “你們也是來討債的?” 為首的男子見他們家面生,想著方虎平日的做派,他只能往這方面想了。 韓禹城微微點了點,那人明了,說話也客氣了些。 “你們白跑一趟了,現在他除了這套院子和他媳婦啥也沒有了,兩個閨女都被他給賣了,一個賣給大戶人家當了粗使丫鬟,一個竟被賣到了樓里!” 方虎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之前仗著他的meimei是岳都城護國公府里的得寵小妾,沒人敢動他,自從他的meimei去了,護國公那邊他們完全搭不上,討債的天天追上門,他還不知悔改,家底輸個精光不說,現在還到了賣女兒的地步。 方虎是可惡,可是他的媳婦無辜啊,花美兒看著她顫抖著哭泣的樣子,想要過去扶一把。 “哎,這位夫人,您千萬別臟了手!她這可是這條街上有名的毒婦,方老先生就是被她給活活氣死的,這還不算方老太太都七十多了,她每天不是拳打就是腳踢,老太太去的都不安寧!方老先生還有個兒子,是個極孝順的,她每日惡言相向不說,方老太太一去就被他們轟出了家門,如今也不知道被他們這對沒良心的趕到哪里去了!” 聽到這花美兒直接拉著韓禹城走了,這樣的人家,花萱兒是絕對不能待的。沒有地方去,她養著就好了! 這事不成,韓禹城讓人傳話,讓花萱兒留在城王府,花美兒那么在意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越往西北,天氣越冷,花美兒不是嬌氣的人,那日之后她與韓禹城快馬而行,白天趕路,夜里能遇到村子就借宿在村民家里,遇不到就點一堆柴火,兩人交替小憩一會,又匆匆趕路。 知道韓禹城著急,她也默默的跟著他的步伐走。為了避開東赫探子的耳目,兩個人并沒有帶任何侍從,他們這一是備了不少干糧,但是在冬月里又冷又干,帶著東西都快啃不動了。 “美兒,這個別吃了,本王去獵些吃食來?!?/br> 連續三天沒有遇到人家,韓禹城他們帶的饅頭已經無法下咽了,韓禹城到沒什么,他從前帶兵打仗,樹皮、野菜都吃過,可是他不愿美兒受這些罪。 “沒什么,你當流月閣的弟子是白當的!” 花美兒拉住了他,天已經黑了,騎了幾天的馬,自己早已經腰酸背痛,腿腳麻木了,韓禹城不但要顧著她,每每停下里休息總會先給她捏捏揉揉,夜里也基本都是他在守著,他也很累吧,她有些心疼。 流月閣的弟子是層層選拔進去的,不過花美兒例外些,她三四歲的時候胖乎乎的特別惹人愛,二叔叔為了炫耀自己的寶貝侄女,跟父母親借來玩幾天,大師父和三師父見她乖巧可愛,聰明伶俐都搶著要收她,她是流月閣五十七名弟子中唯一一個靠臉進去的。 但流月閣的規矩她還是要守的,從前的進山歷練,閉關冥修,她樣樣不落。只不過總有師兄師姐有意無意的偏幫些就是了,師父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都習慣了。 韓禹城并沒有強行離開,趕了幾天的路,他也有些疲累,況且他也不放心把花美兒一個人丟在這。他看花美兒一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