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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家弟子的尸體,我記得當時我離開的時候,為那時候凌策并沒跟來,我出山時不僅帶了陸沾衣,還帶了白瀾,騙那些宗族說我抓到了陸沾衣,先去把他處置,他們的弟子們在后邊,很快就跟上來,然后就溜之大吉了。這些人想必是在山下等了一會兒,不見弟子們下來,擔心他們出了什么意外,就上了山,然后發現了那些小屁孩的尸體,就嚎啕大哭了?!?/br> 沈南昭繼續跟著他跑:“那他們后來怎么會認為是你殺的?為什么不懷疑你哥?” 白殷彈了她腦殼一下:“蠢,后來我親自承認了啊。難道還讓他們去懷疑白瀾?” 沈南昭捂著頭,險些滑倒,白殷將她一抱,見山下重重陣法已經不在,事不宜遲,道:“咱們快走?!?/br> 說著帶她飛向遠處,順路把白瀾丟回了自家仙邸,也順便把借用的凌策身體丟在了院子里。 白殷恢復原身,又帶沈南昭速速飛離,畢竟那些人很快就要找上門來了。 沈南昭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天界景色,便見他手上一劃,一道開口在虛空中豁然出現。 白殷將她一抱,笑道:“走,夫君帶你飛?!?/br> 沈南昭下意識又去踹他,誰知道懸在半空,踹空了不說還差點掉下去,心驚膽戰之余,還不忘懟他:“飛個屁!你要干嘛!” 白殷這回可把她抱緊了,用腦門撞了一下她的:“你個死婆娘,不說我兩句你就難受是吧?!” 說著又在她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帶你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去!” ☆、血琴霜赤(五) 天色冥冥,已是暮色四合,晝夜交替之時。 沈南昭睜開眼,四下一瞧,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哪里。 還好她還抓著白殷的手,趕緊問道:“你丫的這是把我帶哪兒來了!” 黑暗中白殷回答道:“啊,剛剛光顧著跟你侃大山,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了?!?/br> 須臾,黑暗中亮起一絲火光,白殷變出來一個火折子,照亮了一小片空間。 沈南昭摟著他手臂,白殷拿著火折子照了一圈,沒照到底,還是黑漆漆的,沈南昭道:“你這個人真是太不靠譜了?!?/br> 白殷道:“說得好像你靠譜似的?!?/br> 往前走了幾步,還是一片濃黑。 沈南昭有點害怕了,別看她平時耍嘴皮子厲害,要真碰上事兒,不帶一絲猶豫,就地變成慫包。 她小聲道:“你該不會把咱倆帶到陰曹地府了吧……” “怎么可能!”白殷馬上反駁,“冥界我去做客過,那裝修的比天界還土豪,就是審美詭異了點,但最起碼得照明還是不錯的,不管走到哪兒,隔幾步就有個綠油油的長明燈照著,你要是有興趣,改天帶你去看看?!?/br> “不用,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鄙蚰险芽粗掷锏幕鹫圩?,生怕那點小火苗一個不小心熄了。目光跟著游移,忽然瞥見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像是個跪地舉著雙手的小孩,正笑嘻嘻地看著他們。 沈南昭嗷的一聲叫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往白殷懷里拱。 白殷趕緊抱住她,急道:“怎么了?” 沈南昭抖成篩子,還在拼命往他胸口拱啊拱,顫巍巍道:“你元嬰呢……我怎么進不去啊……” 白殷扶了扶額,心道沒有我施法你怎么進去,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心口一亮,將她收了進去,道:“好了,沒事了,看見什么了嚇成這樣?!?/br> 沈南昭進到元嬰里,也是黑漆漆一片,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掉一地。但一想這是白殷的元嬰,再怎么著也沒有外頭嚇人。 她團成蝦米:“你自己看吧,就在右手邊,嚇死你?!?/br> 白殷借著光一瞧,原來是個跪地的小孩銅人,雙手捧著一盞燈臺,臉上笑吟吟的,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會以為是好的小孩子蹲在那里。 他順手將那燈臺點亮,火苗一躥,幽幽亮起。燈臺很大,還有滿滿的燈油,這一亮,四周的景象看清大半。 這里是空間寬廣,但沒有門窗,四下里墻上畫著浮屠壁畫,設著其他的燈臺,中間一張黑色棺木,一半被火光照亮,另一半隱在黑暗中。 他道:“好了你看看,又不是人,就是個燈臺?!?/br> 沈南昭縮在元嬰里,也能看到外面景象,慫巴巴道:“你自己看吧,反正我不出去了,要出事兒也是你出事兒?!?/br> “出了事兒你守活寡?” “……我投胎去?!?/br> 說話間白殷已經走到那棺木旁,其顏色純黑,上用流金畫了符文,縫隙上貼了符紙,蓋子上當正中央,鎮著一個純金的貔貅,地上也有一個朱砂畫成的陣法。 白殷以手推了推蓋子,推不動,沉思道:“這棺材里是個什么東西,要鎮壓這么多層?!?/br> 沈南昭只兩眼放光地看著那個純金的貔貅:“金子啊,快拿走,能賣好多錢!” 白殷點了點頭,伸手抄過貔貅,塞進元嬰里:“等會出去把這個賣了,夫君請你下館子去,你想吃什么點什么,盡管點?!?/br> 沈南昭抱著貔貅摸來摸去,眼里只剩一片金光,掂了掂,分量夠足,夠她胡吃海喝好久了,真是發了。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此言非虛?!?/br> 她眼睛一亮,又道“這棺材里是不是人???肯定有陪葬的吧?” 不用想,她這是打起了陪葬品的主意。 白殷挑眉:“就算有,你敢碰嗎?” 沈南昭大義凜然,完全沒了剛才那副慫樣兒,拍著胸脯說“有什么不敢?再說,可以你碰啊,到時候要是這人化成厲鬼來要債,也是找你,不找我,嘿嘿”,說完得到白殷一個翻上天的白眼。 金錢偉大,魅力無窮。 白殷一想,他要帶老婆游山玩水,少不得票子,他雖然是個神仙,但身上的東西都是仙器,凡人們只認這些金啊玉啊的,其他的概不買賬,趁此機會搗鼓點零錢,沈南昭想買啥買啥,他也能在老婆面前有點面子嘛。 這么一想,就伸手推棺。 之前那一推,只是意思意思,看看這封印力道如何,畢竟凡人設置的,威力還是差點火候,他想推開,都是轉念間的事兒。 棺蓋應聲移開一道手掌寬的距離,白殷拿火折子去照,沈南昭也眼巴巴的瞅著,火光漸漸往里,照亮棺中之物。 “???”沈南昭梗著脖子叫了一聲,“怎么是這么個玩意兒???” 棺底鋪了層層綾羅綢緞,上頭躺著的卻不是人,也沒有陪葬品,而是一張赤紅的古琴。 琴身伏羲式,沒有一點瑕疵,琴弦以蠶絲搓成,除了顏色妖冶,和普通古琴沒有區別。 看到此琴,白殷卻皺了皺眉:“霜赤?” “你認得???這不會又是你的吧?” 白殷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