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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來找我好了,你趟這渾水干什么?” 白衣人恨鐵不成鋼:“你以為我想管你!當初你殺了那十幾個名門望族的子弟,他們十幾個師門家族天天來找我要說法!不把你帶回去怎么平息眾怒!” 白鶴殊道:“我落到他們手里會是個什么下場,你讓我去送死?” 白衣人急道:“你跟我走,我可以向天帝求情!他頂多懲罰得狠一點,至少你還能留條命!萬一你被那些家族找到了,下場只有灰飛煙滅!” 白鶴殊輕輕一笑:“無所謂,反正我不能跟你走?!?/br> 白衣人氣得快要吐血:“你不要一錯再錯了!為什么要幫陸沾衣那個邪靈,你這是助紂為虐!” “呵,這是我的事,你管我?”說罷指尖一閃,一道金色陣法盤旋著飛入白衣人腳下。 “鶴殊!”白衣人大喊一聲,還有話要說,卻突然金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白鶴殊定定看著白衣人剛才站著的地方,半晌,轉身消失在漆黑的深林。 這邊偷窺的白殷緩過神來,見沈南昭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忽然一個挑眉:“怎么了?” 沈南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無辜地看著他。 白殷解了她的禁言,沈南昭的話匣子就噼里啪啦地往外倒:“哇沒想到啊沒想到,好巧不巧這里居然是你生前的世界!而且你竟然這么帥這么好看!那是你親哥嗎那條鞭子好好看??!你們倆怎么啦搞得跟個仇人似的?那個黑斗篷是你好兄弟嗎真是太為你兩肋插刀了你剛才那個陣法是什么怎么把你哥弄沒了#%&*$¥……” 話還沒說完,沈南昭的嘴巴又結結實實閉上了。 握草這人真是太小心眼兒了!說他兩句就給禁言了! 沈南昭不服,指著嘴巴吹胡子瞪眼,張牙舞爪的要求他解開。 白殷輕飄飄掃了她一眼,手指在眉心捏了捏,似乎在沉思什么事,半晌,他輕輕吐出一口氣,低聲道:“本來以為金縷蝶只是巧合,沒想到還真是這個世界……” 沈南昭嗚嗚了兩下,白殷虛虛一劃,解了她禁言。 沈南昭:“看樣子……你好像跟你哥有矛盾?” 白殷冷笑一聲:“沒有,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他而已?!?/br> “他好像也有點看不慣你……” “呵,愛慣不慣,關我屁事?!?/br> 沈南昭又道:“那個陸沾衣,是誰???你哥好像很痛恨他?!?/br> 白殷掃了她一眼:“一個邪靈,男的,靠吸食惡念為生,寄居在我身體里,后來我遭天譴,他跟著被雷劈死了?!?/br> “???他怎么寄居在你身上的?因為他寄居在你身上,所以你跟魔族的混在一起了?” “也不全是吧,”白殷懶洋洋地倚在樹上,隨手摘了片葉子玩起來,“我殺了那些名門子弟,當時他們的門派、家族都在追殺我,天界不能待了,無處落腳,而且還要幫陸沾衣做壞事,干脆就占了個山頭,招了一群魔族的混混兒打下手,孟歧就是那些混混兒的頭兒?!?/br> “你為什么要殺那些弟子?你幫那個邪靈做什么壞事?為什么幫他???看你不像個壞人啊……” 長得那么好看,怎么會是壞人…… 白殷此時蹙了蹙眉,似乎不想再提,揮手道:“問題真多!走吧,都是過去的事了,明朔的事要緊?!?/br> ☆、星海沉棺(五) 兩人轉瞬來到一個月后。 這一個月里,天澤國皇帝駕崩,九位皇子在明槍暗箭的爭斗中死的死,瘋的瘋,最后活下來的,竟只有外出休養的九皇子明朔。 朝中眾臣紛紛大跌眼鏡,沒有料到竟是這種局面,因為明朔說好聽了是皇子,其實出身相當卑賤,他的母親是先帝外出偶遇的一個農家女,明朔長到十二歲時才被接回宮中。 這種出身,注定沒人會為他撐腰,沒人愿意扶持他上位。 明朔倒也安分守己,除了經常出現在國師身邊,幾乎沒有別的存在感。 是以,總管太監幾乎忘記了還有這么個皇子,焦頭爛額地翻閱皇室族譜,準備找個有點血緣關系的親王繼位解了燃眉之急,在看到族譜上明朔的名字時一下子傻了眼。 總管太監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兩眼放光指著族譜,尖聲道:“九皇子!還有個九皇子!快快快!快去請九皇子!” 一群太監手忙腳亂地跑去了皇宮角落里一個小殿,大張旗鼓地把剛剛休養回宮的明朔請去了政和殿。 天澤國福澤綿延數百年,經過接連幾任昏君的折騰揮霍,國力早已日漸衰退,疆土一再被吞,成了鄰國們一塊想啃就啃的肥rou。 尤其是北夷,首夏,蒼合三國,前狼后虎,三天兩頭地打仗尋釁,恨不能一口吞了天澤。 帝位空懸,鄰國犯疆,天澤不能再沒了皇帝,所以登基一事成了重中之重,整個皇宮在太監們的手中運轉高效,很快就把明朔推上了登基大典的紅毯。 天澤崇尚霽藍色,并以此色作為皇族專用顏色,登基當天,明朔一身沉穩的寶石藍色帝袍,長袍上金色龍鳳騰舞,長長拖了一段在地,緩緩拂過層層軟紅臺階。 他目光深沉,直視著前方,一步步拾階而上,長階盡頭,同樣一身霽藍長袍的身影一點點落入視線。 柳星玦站在大殿門口,銀色面具下一雙幽深的眼,帶著淺淺笑意凝視著他。 明朔走到她面前,深深一禮,道:“先生?!?/br> 這畢竟是個修仙世界,凡塵處于最低的一層,柳星玦這樣的修者在凡塵很受尊敬,享受皇族待遇,所以這種場合也穿著皇室專用同色長袍。 “陛下,”皇帝登基之時由國師來加冕,柳星玦回以一禮,省去了繁文縟節,拿過身旁宮娥奉著的帝冕,為明朔戴好。 她邊將金簪橫入冕旒中,邊道:“你是天澤的皇帝了,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任性而為?!?/br> 明朔受了她一個月的教導,相比之前好像變了個人,一下子十分沉穩內斂起來,此刻帝袍加身,帝冕遮目,行頭上齊了,加上高挺的身姿,凌人的氣勢便從頭到腳散發出來,不怒自威。 他定定看了她半晌,忽然道:“先生,你希望我變成這樣嗎?” 柳星玦輕聲莞爾:“陛下本就是帝王之命?!?/br> 他沉聲道:“可這些你都能改變的,我不想做皇帝?!?/br> 柳星玦微微搖頭:“不,沒有人能改變別人的命運,很多事都是注定,陛下該受百官朝賀了?!?/br> 明朔不再說話,緩緩轉身,俯瞰高臺下縱列排開的百官。 太監總管在旁尖聲大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齊齊跪下,發出同樣的呼聲。 明朔輕輕一抬手,總管旋即高喊:“平身——” “且慢!”一道陰沉的聲音半路殺出,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