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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拍,她怕到時候連新娘都要換一個,含在嘴里滿滿一口水全都咽了下去,師意說:“不用了,一輩子就一次?!?/br> 顧方郅接過她手里的瓶子,看著她的眼神總覺得有點怪,他怎么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對勁。 婚紗照從室內拍到室外,換了好幾套婚紗,從早上一直拍到晚上總算拍完了。 拍完婚紗照的第二天下午,她就約了游牧出來。 游牧跟著顧方郅時間最久,云云又說是在公司,那游牧肯定會知道,只是該怎么去套游牧的話。 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師意對面坐著游牧,他顯得很拘謹。 游牧也沒有想到,師意會單獨約他出來喝咖啡,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見游牧緊張,師意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拿著勺子慢慢攪動著杯子的咖啡。 速度很慢,慢到游牧的心臟像是拿一根線牽著,師意端起杯子往嘴里抿了一口咖啡。 游牧手抖著往杯子里倒了奶,師意咽下口中的咖啡,不緊不慢地說:“云云的事情,方郅和我說了?!?/br> 對面一陣兵荒馬亂,游牧連同奶杯都掉進了咖啡杯里,白凈的襯衫上沾上幾滴咖啡漬,顯得特別突兀。 師意嘴角含著一絲自嘲,連游牧都知道嗎?她把咖啡杯放回盤子上。 游牧連續抽了幾張紙巾按上桌子,帶著抱歉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r> “沒事?!?,師意笑著搖頭,放在桌下的手指緊摳著手心,她又說:“以后要多麻煩你了,幫我看著點,別讓云云接近你們顧總?!?/br> 游牧想到上次的事情,正義感爆棚,拍著胸脯保證:“您放心,我一定看好那個小妖精,不會讓她再接近顧總?!?/br> 顧總都結婚了,還穿成那個樣子去勾引已婚人士,游牧相當唾棄這種人。 師意輕呵了一聲,盯著游牧的眼睛說:“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br> 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游牧整個人都慌了,他當然知道,頭低了下去:“您放心,顧總以后不會再干這種糊涂事了?!?/br> 師意的話模棱兩可,她一直在試探游牧,游牧卻以為她知道了所有事情,可她只是在套話。 游牧說完這句話后,師意的心都涼了半截,孤男寡女在辦公室里待一個小時,能干什么? 原來她以為的顧方郅不行,是對她“不行”啊,對其他人是照常使用。 現在想想她真的是蠢爆了,顧方郅拿張燦當借口,她傻傻得信了,也不想想張燦和他是什么關系,能算計到他頭上嗎? 云云的話她聽過,游牧也問過,現在她要聽聽他怎么說。 拿起桌上的手機,師意直接打通了顧方郅的電話,冷冷地說:“晚上早點回家,我有事和你談?!?/br> 像是要發泄一樣,手機直接扔到木制的桌上,慣性使然還往前滑了一點。 師意揉著太陽xue,只覺得頭疼欲裂,對面的游牧嚇了一跳,好好的情緒就變了? 他是不是說錯什么了,手扶住西裝,游牧往后退了一點:“我還有事做,先走了?” 師意點了點頭,游牧拿了東西迅速撤離,他怎么感覺師意周圍的氣壓有點低。 顧方郅下午接到師意的電話有點莫名其妙,她很久沒有用這么沖的語氣和他說話了。 收起手機往桌面上一按,他又翻動著桌上的資料,嘴巴有點干,按響了桌上的電話。 他想叫游牧送杯咖啡進來,想起來游牧和他請了一會假,按電話的手又收了回來。 手握成拳頭,用拳頭遮在嘴的前面輕咳了幾聲,又繼續翻動資料。 師意叫他晚上早點回家,他得抓緊時間多處理點事情,不然又讓她等。 沒他看著,師意一個人在家,肯定連晚飯都不吃,他得早點回家看著她。 ☆、攤牌 到家的時候外面已經全都黑下來,客廳里響著電視聲音。 師意穿著睡衣,雙腿盤在沙發上往一邊歪著,茶幾上放著紅酒和杯子。 杯子里的紅酒沒有多少,顧方郅不知道師意喝了多少,走過去把杯子拿開,皺著眉說:“最近不是備孕嗎?別喝酒?!?/br> 認識師意這么久,就算帶她出去聚會,也沒見她碰過酒,現在竟然一反常態碰酒? 師意手臂撐在沙發背上,換了一個坐姿,手托著腮說:“你不是不行嗎?生得出來嗎?” 話里帶著滿滿的諷刺,顧方郅聽得眉頭緊鎖,他總覺得師意話里有話:“你什么意思?” 他這段時間是表現不算很好,時靈時不靈地,但她也表示理解,突然提這事做什么。 師意盯著他看了一會,冷笑著說:“我聽說你和一個女人在辦公室里獨處了一個多小時?” 顧方郅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云云,暗叫不好,誰把這事給泄露出去了,他摸著師意說:“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是張燦叫云云去我辦公室的,我們之間真沒什么?!?/br> 手直接抽了回來,不帶一點留戀,師意笑得玩味:“那你們在里面談什么,要談這么久?!?/br> 沙發下陷了一點,師意感覺到她坐的位置在動,是顧方郅在移動。 原先貼著她坐,她問過問題以后就往邊上靠了,師意嘴角的笑容越發冷了起來:“你到底是真的不行,還是假的不行?!?/br> 這還有什么真的假的,顧方郅雙眼瞪大,他不明白師意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情緒有些失控:“我到底什么情況,你不清楚嗎?” 師意自嘲地笑了:“我還真不清楚,說不定你在外面很行呢?!?,她意有所指,指得就是云云。 回家對著她一副很累的樣子,在外面對著別的女人還不知道有多厲害。 一個多小時啊,師意心里只剩下呵呵,雄風不減當年啊。 顧方郅猛地站了起來,刮起了一陣風,他眼神散發著寒氣:“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兜來兜去說話不覺得累嗎? 話都已經說開,師意也不介意說得更明白:“你和云云到底在辦公室里做了什么?” 顧方郅恨不得抽自己嘴巴,非叫她把話說明白,現在換他難堪了。 眼神四處閃躲,心虛地摸著鼻子,他能說發生什么事情嗎?師意知道非把他皮扒了。 “說??!”,師意隨手抄起一個抱枕,往他身上砸過去,藍色的抱枕直接砸到顧方郅身上。 順著他的肚子往地上落,顧方郅雙手握住前面,連動都不敢動,只是面部抽抽了一下。 慢慢蹲下身子去拿抱枕,顧方郅抓著抱枕站在原地不肯說一句話。 師意知道他在心虛,那就是真的有這事了?凝視顧方郅十幾秒后,師意穿上拖鞋徑直往樓上走去。 走路帶起一陣風,把顧方郅的心吹得拔涼,什么都不說了就算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