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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致意。 老板娘轉頭對著可兒說道,“小丫頭,沒曾想,你也這么快成為一個女人了,這杯咖啡太涼了”,說完端起可兒面前一口未嘗的咖啡,轉身離開,一點也沒有想解釋剛才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而對面的可兒似是懂了,只是低頭苦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兒從桌子下邊拿上了一個紙箱,周岐問,“這是什么”? “是我要還給他的東西,有他家的鑰匙,辦公室的鑰匙,門禁卡,醫院食堂的飯卡,還有年前剛辦的洗車卡,醫院里的一些報告,還有上次……”,可兒說著說著戛然而止,“總而言之,這些就要拜托你了”。 “為什么不自己給他”? 可兒默然垂眸。 “你們之間到底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即使分開,也不應該是今天的樣子”。 “小周姐,別再問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周岐點頭,“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義不容辭”。 “謝謝,他不太愛說話,卻害怕一個人待著;他經常忘了吃飯,所以以后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喊著他一起;他不喜歡吃芹菜,因為他說吃起來有一股藥味;他有胃痛,有時候會發作,你只需要給他沖一袋他辦公室左邊的第三個抽屜里放得藥就行;他其實怕黑,如果在沒有燈的地方,陪他說說話;他……,最重要的一點,以后再也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起我,一點一滴都不可以,不要問他為什么,能不能在遇見她生命里的那個人之前,替我好好照顧他”? 周岐自認是個理性客觀的人,此刻卻也泛了淚意,匆忙把臉別過去。 倒是對面的可兒平靜很多,抽了一張紙巾給她,“小周姐,過幾天,你都要當新娘了,別哭”。 “我沒哭,就是眼里進沙子了,不信你看看”, “好大的一粒沙子”,半開玩笑的話卻沒有沖淡傷悲,她問,“他還好嗎”? 周岐不知應該怎么回答可兒,現在的林葉,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像一個活死人。他整天泡在手術室里,手術一臺接著一臺的做,累了就在辦公室里睡一宿,他現在基本不回家,或許在他的心里,早已沒有了家。以前他只是不愛說話,現在除了對著病人,基本處于失聲狀態。抽煙的頻率越來越高,以前滴酒不沾,現在喝到爛醉如泥,更是常態。 她該怎么告訴可兒,其實他不好,可是可兒好嗎?她也不好。 “他挺好的”,周岐再也不忍心看著他們彼此再增添一點痛,他們是她最好的朋友。 “那就好”,她看向窗外,外邊是一條步行街,但是人并不太多,“對了,我要走了,就在這幾天”, “去哪兒”?周岐本能地問。 “回我生我養我的地方,局里的人事手續基本上都辦好了,明天只需要回局里收拾一下東西就好了”, 是??!這兒已經沒有什么東西或者人值得讓她留下了,這里除了帶給她傷痕累累,再無其他。 “住的地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已經收拾好了,基本上沒有什么東西”。 “還回來嗎”? “小周姐,你要是想我了,有空的話,就去看看我,來回的機票錢,我給你報銷了”,這算是可兒給了她答案。 “他也要走了,去美國,這次不是公派的名額,是周院長親自推薦的,而且美國那兒,前幾年就一直想讓他過去,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在那里安家落戶”, 周岐還是告訴了她,曾經她認為他們最后總會在一起的,現實卻是,從此以后,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周岐從可兒黯淡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波瀾,不是難過,是慶幸。 “他值得更好的,離開這兒,才能重新開始”。 “有什么話需要我帶給他的嗎”? “沒有”, 她從包里翻出了一張早就打印好的照片,她本想送給可兒當做一份她跟林葉的和好禮物,現在卻成了離別的紀念。 周岐一共打印了三張,一張留給自己,一張給可兒,另一張給林葉。林葉的那一張,她不知他到底有沒有收下,她遞給他的時候,他并沒有去接,她便放在了他的桌上,第二天,她曾經去偷偷翻過林葉辦公室的垃圾桶,里邊除了幾張廢紙,再無其他。 “這是我拍婚紗照的那一天,你們拍的照片,就當留個紀念吧”,周岐把照片放到可兒的面前。 照片中的兩個人沖著鏡頭,笑得開心,他們之間也曾美好過。 一直平靜的可兒終是在看見照片的那一刻,落了淚。 第二天,可兒踏著上班的點出現在了辦公室里,好長一段時間不見,同事們紛紛熱烈地打招呼,只說去了新單位,千萬別忘了他們的調侃的話。但是關于她父親的事情,大家均是默契的三緘其口,不想讓她太過傷心,她很欣慰,但是父親葬禮的那一天,他們都紛紛送去了花圈,以示追悼。 她也沒有多作停留,直接去了局長辦公室,局長是他父親高中時期上下鋪的同班同學,也是局里唯一一個知道她父親的事情的。在她任職三年多的時間里,他較之其他人對自己更為嚴厲,沒有一絲看在是自己老同學女兒的面子上網開一面過,所以他更值得自己尊重。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這是常理??墒撬歉赣H走后,為數不多還像是往常一樣對她的幾個人之一,她的人事調動能在父親走后辦得這么順利,知道局長在中間出了不少力,這份人情她是記在心里的。 局長這一次收起了往日的威嚴,更像是個家里的伯伯,讓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她的母親,不似虛情假意的問候,是發自心里的擔憂。 局長辦公室門外,齊師兄看見她出來,笑著走了過來,“去訓練場走走”? “好啊”。 他們在訓練場上的塑膠跑道上面慢慢地走,以前,除了局里定時的體能訓練之外,她是有多遠躲多遠,現在看來,也挺可愛的。 “什么時候走?我去送你”, “下周四,辦完一些事,就走了,還有千萬別來送我,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以后又不是見不到面了,干嘛弄得這么傷感”, “夏天一直挺擔心你的”, “我跟小夏姐通過電話了,該說的話我們已經在電話里說完了,不需要你這個傳聲筒”, 可兒知道,師兄跟小夏姐,最近也并不好。那個自己曾經在醫院里碰見的立在小夏姐身邊安靜的少年,自己選擇離開了這個世間。 他跟師兄同歲,早已過了稱之為少年的年紀,可是自己還是覺得他是個少年,氣質干凈,眼神清澈,她從未想到過這樣的一個人,卻義無反顧的離開。 “師兄,我在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