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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 “不對,不對,我感覺仿佛有人提前做好了一切準備,牽著我們鼻子走”。 趙森實事求是地說道,“不過,你的感覺向來不準”。 范可兒忽然起身,拎起椅子上的包風風火火地就往外走,趙森也麻利地跟在身后,邊走邊問,“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范可兒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跟著我干什么”? 趙森抱住范可兒的胳膊,把頭放在肩上,半是撒嬌,半是無賴地說道,“可可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范可兒,“……” 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公安部門的技術科學支隊,也就是俗稱的法醫鑒定的地方。來到二樓,敲門進去,就看到程法醫和他的助手在和一具燒焦的尸體較著勁,“咔嚓”一聲響,范可兒微微挪開眼神,不自然地開口,“程師兄,我找你問點事”。 “行,你先出去等我,一會兒就好了”,程法醫戴著口罩用鉗子在掰尸體的胸骨。 警察跟法醫比起來,在面對尸體的心理承受能力,相對來說弱了太多。還記得第一次,可兒去案發現場的時候,受害人是被人連捅數刀,當場死亡,到的時候,血已經流了一地,一開門的那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當即就吐了出來,以后好長一段時間都吃不了葷,不幸中的萬幸,接下去的一段時間,都有機會賴在林葉那兒。后來見得多了,也就慢慢好了,但也確實做不到像法醫那樣,跟個沒事人似得。 趙森,倒是規規矩矩的挨著她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等著程法醫。 剛想問問木頭是不是有些不舒服,程師兄就出來了,說,“進來吧”。 兩人亦步亦趨地跟著進去,范可兒問,“程師兄,這一次來主要是想找你確定一下,前幾天服安眠藥死亡的那個受害人”。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程師兄給他們接了兩杯水。 范可兒喝了一口水,說道,“總覺得有什么問題,但又說不出來,這不找你再問問,畢竟你當時也在現場”。 聽聞,程師兄去旁邊的柜子里,又翻出受害人當時的資料,遞給范可兒,“不過我也不能確定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畢竟沒有解剖”。 “你覺得他像是自殺嗎”? “這是你們警察的職責”,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我建議你可以再查查”。 “為什么”? “直覺,不過這案子應該馬上要定性自殺了吧”。 “有沒有一種藥吃了和安眠藥癥狀相似”?范可兒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輕微服用的話,不會有什么大的區別,但要是大量服用,癥狀還是有些微的詫異,但據我所知,市面上還沒有能完全代替的藥” 范可兒突然升起的希望也破滅了。 程師兄問一直待在范可兒身邊的趙森,“這位是”? “都忘了介紹,前段時間新調來的同事,趙森”,轉頭對趙森說道,“這位是在法醫界鼎鼎大名的程楠,程大法醫”。 趙森說,“程法醫,早就聽說過你了,但一直沒有機會合作”。 “虛名而已,你跟著可兒叫我程師兄就好”。 其實,范可兒跟程楠并沒有師兄妹的關系,第一次見他,還是跟著齊師兄來的,是師兄一口一口叫著程楠,她才會跟著這樣稱呼。至于兩人為什么這樣稱謂,她就不得而知了,她只知道,他們二人關系極為不錯。 程楠問,“你齊師兄怎么沒來”? “他最近忙的團團轉,恨不能變出十個自己來”。 她又問了一些別的,從法醫科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兩人站在門口跟霜打的茄子似得。 趙森一臉茫然地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因為線索的中斷,范可兒一時之間也不知何去何從,現在才覺得陽光刺眼。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告訴我們,只要進出犯罪現場,就一定會發生犯罪人與案發現場之間的物質交換。他們局長說過,做警察這一行,其實每天都在一個死胡同里,而我們要學會的就是絕處逢生。 “去別墅看看”。 “不是吧,那個地方在郊區,我們開車怎么著來回也得三個多小時,加上堵車,那時間可多了去了”。 范可兒伸出手,“把車鑰匙給我”。 趙森瞥了她一眼,恨恨地往前走,范可兒跟在身后,笑了出來,欠治。 駛入半山腰的別墅區,溫度明顯比市里低了好幾度,這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彎彎繞繞的油漆路修的平平整整,經過的車輛寥寥無幾,兩旁全是一些不知名的郁郁蔥蔥的大樹,很明顯這不是原生態的,是后來栽的,還有被人修剪過的痕跡。 不遠處已經隱約能看見幾片磚瓦。 許是有些感冒的原因,趙森這次倒安靜了許多,只專心開車。 “到了”,趙森說道。 不知是不是人的主觀意識,幾天的功夫,所謂的別墅,一絲破敗感從心底里油然而生。許是知道這家死了人,這里的幾輛車幾乎都繞道而行。一進大門,有一個小院子,種的一些花花草草,亦如以前生機勃勃。趙森按了入口處的開關,客廳內水晶式吊燈與屋內的景象格格不入,大理石的地板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 受害人生前想必也是個愛茶之人,茶幾上有一套完整煮茶的茶具,雖然自己是個外行人,但一看起來這一套也相當考究。這一點跟林葉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那晚之后,兩個人還沒有見過。 “可可,可可”,趙森趴在二樓走廊的護欄上往下叫。 “怎么了”?范可兒仰頭看他。 “我這不怕你害怕”,趙森嬉皮笑臉的樣子,沒話找話。 “是你害怕吧,二樓你好好找,別老是看些有的沒的,天一會兒就黑了,我感覺今晚可能還有雨,再不快點,別回不去了”,說完埋頭苦干,她懶得和某人說話。 趙森悻悻然,那更好,就別回去了。但還是繼續干活去了。 趙森給范可兒的感覺一直吊兒郎當,局里好多人都把這份職業當做一生的事業,不管是出于正義感也好,還是為了以后能順利退休,安度晚年。大家雖不至于都兢兢業業,但也算堅守崗位。趙森很明顯對這份工作不是那么上心,平常一副公子哥作風,但要找他的過失,又找不出來,而且在很多地方他有異于常人的縝密的邏輯。 最重要的是他不缺錢,可以說他很有錢,為什么非要選擇這份工作。這一點她想不通。 想到這里,往二樓看了一眼。 她翻了半天,也沒有什么新的發現。抬頭往外邊一看,天都有些黑了。 “可可,可可”, “又怎么了”? 趙森從外邊走進來,不知什么時候出去的。 “他家的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