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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周岐輕笑,挑眉,“那你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強求也沒用”。 季一也跟著笑,禮尚往來,“是不是別人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得自己說了算啊”! “沒看出來,季醫生,真是好口才”。 “周醫生,彼此彼此”。 四目相對,兩人的嘴角都掛著淺淺笑意,高手對決,都是不動聲色的,誰先xiele怒意,誰就輸了,這就是文明人的表達方式—指桑罵槐,已有不少人朝這邊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錯身的一剎那,兩人側目而視。 周岐不得不承認,她是漂亮的,而且這樣的漂亮是帶有侵略性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小嘴,白大褂穿在她身上,不似清純,竟有一絲高級的情趣,這樣的女人只有她想,沒有不能,不管是對于女人來說,還是男人,都是極其危險的,能有幾個男人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暗暗的在心里為可兒捏了一把汗,也默默祈禱林葉就是那僅有的幾個人之一。 周六,范可兒如約出現在了第一人民醫院的樓下,做了相當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才抬腳邁了進去??墒怯行r候就是那么不偏不倚,你可能再早那么一點,或者晚那么一點,可就是那么正正好,兩人在大廳里就那么硬生生的撞見了,四目相視,皆停駐了腳步,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有去掛號排隊的,有去排隊拿藥的,一個個行色匆匆。 穿過人來人往,范可兒來到季一的面前,“你好,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好”,季一轉身把單子放到了身后服務臺,“一會兒我過來取”。 季一陪著范可兒坐在醫院花園里的長凳上,已經快半個小時了,雖然天氣很好,曬個太陽倒是不錯的選擇,但身邊之人一直捧著咖啡,坐在那里一言不發,有些局促不安,但明明她才是被叫來的那個人。 她抿了一口咖啡,問“咖啡都涼了,還沒想好怎么開口”? 可兒掀開咖啡上邊的蓋子,確認一下,“是哦,都已經涼了”,語氣里還有一絲抱歉,很顯然她放錯了重點。 “難道你把我叫來,只是要跟我討論咖啡涼不涼的問題”,季一語調輕松。 她搖頭,“不是”, 季一看她,示意她說下去。 終于鼓足了勇氣,可兒開口說道,“我喜歡林葉”。 她可以理直氣壯地對林葉說,因為這是她和林葉之間的事,但是對別人,她做不到那么的坦坦蕩蕩。 “我知道”,季一點頭。 范可兒接著往下說,“我知道你也喜歡林葉”。 季一微笑,不置可否。 范可兒問,“你喜歡林葉什么?” 自己說出來的話,莫名的一怔,一樣的問題,永遠都是別人問自己,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換自己去問別人,這就是所謂的世事無常了吧。 這個問題倒是把季一問住了,她好像從來沒有深想過,如果非要說一個原因,那就是好看,從小到大她見過很多帥哥,交往過的每一個男朋友,也都是帥哥,自己已經習以為常的被帥哥吸引了,可是林葉在自己心里總有一些不一樣,不一樣在哪里她也不知道,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喜歡。 季一想了又想,“不是有人說過,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看的出來,問問題的人對問題的答案并沒有那么看重,季一轉頭問范可兒,“那你吶”? 咖啡早就涼透了,范可兒卻喝了一大口,反問“我”?瞇了瞇眼,苦笑,“沒想過”, 背后的含義不言而喻。 既然她不想說,季一也沒再問,陷入了一時的沉默。 忽而范可兒認真的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季一反問,“你對認真的標準是什么”? “對于林葉,從一而終”,語氣篤定,眼神堅定。 季一指著花園里一對老夫婦,丈夫早已頭發花白,身形佝僂,卻還是推著輪椅上年邁多病的妻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淡定從容,收回目光,說道,“白頭偕老是我們對于愛情的向往,不是靠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往往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用文人的話說這叫緣分”,不疾不徐的補充,“你知道,為什么人到了一定年紀,會稱自己的另一半叫老伴嗎?因為只有相伴到老的人,才能稱之為老伴,或許一開始的時候他不是自己最愛的人,也或許你們是半路夫妻,但是到了最后,你會發現他一定是最適合你的人”。 “未來”對于范可兒來說,是多么的可望而不可求,以后的人生她從來沒有多想,不是不想想,而是不敢想,現在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那現在的林葉對于你吶”? “我想當幸運的那個人,最愛的人和最適合自己的人是同一個人”,季一的意思也不刻意掩飾。 一番話沖淡了范可兒的慌亂,“那我們就各憑本事,競爭上崗”。 “就這樣”? “不然吶”? 季一拍了拍身上虛有的塵土,“我以為你會逼我放棄,說我插足什么之類的,然后再撕個頭發”。 范可兒呵呵笑道,“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如果情敵見面都是這么和諧,世界也早就和平了,季一起身,微微頷首,“那我就先走了”。 “季醫生”, 可兒叫住了幾米開外的季一,駐足回身。 “如果……”, 停了好久,久到季一誤以為這就是結束語,轉身欲走。 “你一定要對他很好很好”。 季一并沒有回頭,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挫敗的模樣落在情敵眼里,到底是怎樣的愛一個人才會讓自己卑微到塵埃里,春風微微,徑直離去。 有時候這天氣發起脾氣來也沒個征兆,由晴轉陰,說變就變,上午的時候還是艷陽高照,下午就已經是烏云密布,范可兒已經在醫院附近的奶茶店呆坐了一下午,雖是初春,但屋里的暖風開的很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紅撲撲的,可是腦子里卻頭昏腦漲,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接下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屋外的小雨淅淅瀝瀝的沒完沒了,寒氣摻雜著濕氣,范可兒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嘆氣一聲,撐著傘往醫院的的方向走去,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沿街的店鋪有的也已早早地歇了業。 雨幕中的醫院比平時看起來蕭索了些許,此時對于無家可歸的人來說,卻是一個溫暖的避風港,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去,這是小周姐“無意識”透漏的,中間轉了幾個彎,平常一會兒就到的腳程,硬是慢吞吞的走了十幾分鐘。 遠處住院部的燈光,就像無邊無際大海上的信號燈,只一抹光卻也照亮了前進的方向,門口的兩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