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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笑了,他身體往前一傾,唇角微翹,“是嗎?你確定你受得???” 芝芝被對方的眼神嚇住了,情不自禁想往躲,但是腰身很快就被對方一只手扣住。公主眨了下眼,有幾分慵懶的意味,“躲什么?”他下一句話帶了點鼻音,“本宮的芝芝不是一向狗膽包天嗎?” 狗膽包天? 他居然說她是狗。 芝芝敢怒不敢言。 公主臉越發地湊近,“你猜我等下要打你哪里?” 芝芝抖了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不知道?!?/br> 公主突然一笑,一張本就冷艷的臉突然帶上笑容,像是一顆深海明珠見了天光,在海底耀眼而奪目,芝芝都愣了下,有點呆地看著面前的人。 他微微偏頭,紅潤的舌尖微微探出,他舔了下自己的唇,似乎是思考,如何享用面前的獵物。 芝芝慫了。 她害怕地往后退,甚至想往床下逃,事實上她也逃了。她剛下了床,腰就被摟住了,對方的輕笑聲在身后響起,“我已經想好了要打芝芝哪里了?!?/br> 芝芝驚呼聲只漏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吞了下去。 房里的紅燭燃燒,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音。 翌日清晨,芝芝實在是承受不住了,簾子外透進了光,她干咳了幾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芝芝咬著自己的唇,手又摸了摸身下的褥子,她聲音又輕又柔還帶著一點點嘶啞,“公主,已經天亮了?!?/br> “嗯?!睂Ψ胶茌p地回應她一聲。 這事就暫時翻篇了,但公主卻對芝芝起了提防,幾個丫鬟整日跟著芝芝不說,夜里若是公主不來,也會有飛雁守夜。 飛雁耳朵比采苓和鈴仙尖得多,芝芝翻個身,她都能醒過來。 芝芝不甚苦惱,但更讓她苦惱的是,她癸水不來了。 這離她上次逃出公主府正好一個月。 沈jiejie似乎上次被公主嚇到了,來也不敢來。芝芝也不知道肚子里的醋寶是不是真的重塑rou身了,整日擔驚受怕,生怕公主發現她肚子大了。 芝芝本以為采苓是那個先發現她癸水沒來的人,但卻偏偏是公主先發現的。他陪著芝芝用膳,狀若無意般問起芝芝的月信是不是還沒有來。 他問的時候,耳垂有些紅,似乎不太好意思。 芝芝勺子直接掉在了碗里,她連忙又拿起來,“快來了?!?/br> 撒謊太明顯了,公主不禁側臉看著芝芝,他抿了下唇,“采苓,請曾大夫過來?!?/br> 芝芝一下子臉色就白了。 曾大夫很快就來了,公主站在屏風后,沒有現身,曾大夫以為只是芝芝身上有些不舒服,也未想太多,還問及芝芝最近睡眠和吃食。 芝芝心里有鬼,哪敢多說什么,怕是多說多錯,她希望曾大夫的醫術能差一點。 “這……”曾大夫一把上脈,就嚇得額上冒出了冷汗,“怎么會?” 芝芝眼神忍不住看向公主,她坐在床上是可以看到公主的,只是屏風外的曾大夫看不見,他只是靠著一根紅繩來給屏風后的芝芝把脈。公主低垂著眸,并看不清神色。 曾大夫擦了下額上的冷汗,換了一只手把脈,把完后,冷汗出得更多。他看向旁邊的采苓,“勞煩姑娘給五姨娘換一只手?!?/br> 采苓聞言便去做了,她走到屏風后,先給公主福了下身,然后才走到芝芝的身邊。她取下芝芝左手的紅繩,換到右手上去。 曾大夫這回也反復換手把脈,采苓瞧了,忍不住在旁邊問:“曾大夫,五姨娘可是有事?” 曾大夫苦笑,“倒不是有壞事,只是五姨娘這是喜脈的征象啊?!?/br> 芝芝把手上的繩子扯下,便垂下了腦袋。只是腦袋剛垂下,她發現有人摸了摸她的頭。芝芝不禁抬起頭,便看見了公主。公主對她笑了下,輕聲說:“別怕?!?/br> 曾大夫離開后,芝芝還是心里惴惴不安,公主倒看起來神情還好,只是看芝芝的眼神有些古怪。的確該古怪,芝芝喝了避子湯還能懷孕,這事擱哪里都該奇怪,可是他并沒有問芝芝。芝芝總覺得對方看穿了她的心思,甚至她在藏在心里最深處的秘密,可是她若是跟對方坦白,自己一定會被燒死的,能見鬼的人都是邪物,可別提她還是死而復生重來一世的人。 芝芝不敢說,便只有裝傻。 芝芝一直怕公主再給她喝紅花,但是公主卻一直沒有這樣做,曾大夫說芝芝有一個多月的身孕,按照日子算差不多就是芝芝深夜前去找公主的那次。公主似乎讓人查了什么,芝芝不知道結果是什么,但青黛領了刑罰,但也奇怪,青黛領了罰后又得了賞賜。公主越發地忙,但是每夜都會過來。他一過來,就坐在床尾盯著芝芝的肚子瞧。芝芝覺得滲人,總是要拿被子遮一遮。 公主見狀露出一個笑,只是那笑容極其復雜,是芝芝解讀不出的。在芝芝肚子顯懷之前,公主拿了一封休書給芝芝。 “從此你便不再是駙馬的小妾?!彼咽掷锏男輹o芝芝,上面是駙馬的字,還有駙馬的蓋章和指印,“你拿著吧,司姻所那邊也處理好了?!?/br> 芝芝愣了下,接過了休書,她把休書上的字看了看,“那……我現在是自由身了?” 她忍不住露出點笑意,只是她剛笑,就對上公主略顯陰沉的眼神。 “自由身?”他低聲重復了一遍,后面幾個字竟有幾分咬牙切齒,“想得美?!?/br> 芝芝立刻乖巧地坐好了。 公主把芝芝送出了京城,她還沒睡醒就被公主從被窩里挖了出來,等到車開了半路,她才徹底清醒過來。她忍不住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公主,這是去哪???” “離開京城?!惫鲝暮竺姹еブ?,他眼里有著不安,只是這不安很淡,淡到芝芝完全看不出。 芝芝下馬車之前。 “要好好吃飯?!惫骱韲祫恿藙?,最后只說出這一句話。 芝芝也有些慌了,她抓著公主的衣袖,“公主,這是哪里?”她剛剛偷偷看了,停車的地方環境十分陌生,這個地方似乎離京城有些距離。 公主眼神復雜,他緩緩扯下芝芝的手,便揚聲道:“飛雁,帶她下車?!闭f完,就扭開臉,不再看芝芝。 飛雁撩開了車簾,她低聲對芝芝說:“主子,下來吧,我們到了?!?/br> 芝芝有些茫然地看了飛雁一眼,她猶豫了下,還是轉過了身。下車的時候,她忍不住往車里看了一眼,車里的人還是扭開了臉,并不看她。 她現在是自由身了,全京城都知道她被休了,她不再是林氏芝芝,那些丫鬟也不喊她五姨娘,只是叫她德夫人。她現在周圍不只是有丫鬟了,還有兩個侍衛,對了,曾大夫也跟她過來了。 曾大夫每日都要給芝芝來請脈,這樣說雖然有些不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