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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停了哭,又喜極而泣。 他向她奔去。 咚! 陳列的速度太快,張果的力度不輕。陳列跪地的聲音在深夜顯得更是響亮,他疼得瞬間出了滿頭的汗,但還是用手撐住了墻沒砸在張果身上。 兩張臉離得很近,但張果的雙眼沒有焦點,如荒漠星辰。 陳列想起來了,他兩年前就見過這個眼神。 在沒有生機的荒漠里,他一切首尾不接的解釋都像笑話。尤其是“堅強”二字一出口,就被張果忽然洶涌的滿面淚水啪啪打臉。 陳列怔怔去電腦前,他點鼠標敲鍵盤。 但是過去了,填報志愿的截止時間和他們倆的生日一起過去了。 * 陳列覺得人的眼球后面可能連著個水庫,張果的水庫十八年都沒開過閘,所以庫存格外充足。 踢完那一腳后,張果除了流淚就沒再有別的動作。陳列幫她脫了只剩一只的鞋,脫下已經襤褸的裙子,抱她去衛生間淋溫水的過程中她都很順從,乖得像只被剛撿回來的流浪貓。 她好像是累了,下巴擱在陳列肩頭很久沒動。后來她休息好了開始親吻陳列的時候,陳列才發現自己不是被花灑澆濕的,她的眼淚溫度更高。 張果的親吻細致得讓陳列又想流眼淚,她的唇舌明明在忙,陳列卻聽見了她說話,“我會用心做的?!?/br> 她很用心,也很用力。 陳列居然濕淋淋地就被她壓在了地上。 背后傳來的地板的涼氣讓陳列一個激靈,但刺激不及胸前燃起的火。 電流順著血管,瞬間環了身體好幾圈,該軟麻的地方全都軟麻了,該堅/挺的地方也堅/挺得非常。 張果的手指很涼,但有個地方很暖。 從雪原走向雨林的路途狹窄難行,但陳列走得妙不可言,一路煙花絢爛。 張果擰著眉,淚水不停地落在陳列胸口。 “你疼嗎?”陳列問。 “我不疼?!睆埞粗浇腔卮?。 她這兩年長得是真快,嶙峋的骨頭,包括那對可愛的鎖骨都已經覆上了健康的血rou,不再猙獰,反顯溫柔。 陳列上癮似地撫摸她,摸到了背心的一塊凸起。剛才沖水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但看起來不及摸著明顯。上次他看到她身體的時候還沒有這塊疤,于是陳列此時不太中用的腦子也知道這是從何而來,畢竟他自己也是滿身傷痕。 “你疼嗎?”他又問。 “不疼了?!睆埞€是勾著唇角回答。 夜很長。 陳列托著張果走遍了家里的每個角落,陳列睡了兩年的舊沙發,涮火鍋的小茶幾,做過幾千張考卷的書桌,還有古舊但結實的洗衣機…… 張果怎么也不滿足,就連陳列每次忍不住了她都緊摟著不讓他離開。 她有很多次繃緊她美麗的身體,頭向后仰著使脖頸看上去很長,兩根鎖骨送到陳列唇邊,他磨蹭或是啃咬,她的十指就會深深陷入他的肌rou里,繃緊繃緊再繃緊,到達極限,渾身劇烈顫抖,過不了一會兒她喉間流出放松了的一息就會癱軟下去,但在陳列都還能感覺到她身體深處仍繼續顫抖的片刻內,她就會再次煥發精神。 陳列想抓緊任何機會滿足她的任何要求。于是他用盡自己的每一個部位,幾乎是以備考時鉆研公式嘗試算法那樣的精神和智慧投入。 張果恨不得找個縫隙把自己扒開,從里到外展成張平面給陳列的坦蕩引領陳列丟掉了猶豫不決,忘了他擔憂的,考慮的,籌劃的零零總總,居然也神奇得充當了一個霸道而粗暴的角色。他能感覺到自己用力很猛,甚至能感覺到張果在受傷,但她沒有阻止,反而極其配合,無論他想把她擺成什么形狀她都樂于嘗試。 直到窗外有了縷縷朝陽,黑夜迅速消退,他蜷在她懷里,羞怯地抬眼偷偷瞥她。而她含淚笑著,伸手輕撫他細軟發黃的頭發和快樂又疲憊的眉梢眼角。 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睛進行了最后一次,陳列幾乎沒有什么感覺,眼前一黑,就這樣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聽過一首叫的歌嗎? *關于高考志愿,各省情況都不一樣,假設杏河這個地方是按我的規則填報的。 ☆、第24章 珍奇-3 陳列醒來的時候,小床上只他一人光溜溜躺著,估摸天氣是到了下午。 屋里靜得讓他連難為情也顧不上,急急下床尋張果的蹤跡,沒想到一起身又差點栽倒在地。 腿軟得不像話,膝蓋上也青紫了一大片。 他扶著墻才走到客廳。 眼前是一片yin靡的廢墟,地上滿是書本,擺件,杯盤,衣裙和不知道從哪里散落下來的物件。開門時,廳里還留有一股氣味仍然鮮活著直沖天靈蓋。衛生間門前的地上有一塊不規則的長條形血跡已經干透,同樣已干成漬的還有其他液體。所有的一切都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顯得虛虛幻幻。 □□的陳列站在屋中央,頭痛欲裂,心里比身上還空。 此時門響了。 明明就像是過去兩年里的每一天一樣,張果會出門會回家,可陳列聽到響動就不自覺捂上了心口。 “你醒啦?”張果進門見他,瞇起眼睛笑,揚了揚手里的東西,“我去買吃的啦!你餓壞了吧?!?/br> 陳列想過去抱她,但連那短短幾步都走得左搖右晃。 張果紅透了臉卻也笑出了聲:“我……你……先坐下休息會兒?!?/br> 她說著找出件衣服給陳列隨意裹好,把他安頓在沙發上,然后自己去整理飯菜。 她笑著進進出出,有時東西找不到了要在地上翻,每次經過他時都不自覺有些小動作,配上低眉順眼的表情,倒是很像個剛剛娶進門的新娘子。 陳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身影,想把所有一切都刺在心上。 小茶幾上早已空無一物,只有一塊印記。張果一手掩面一手從從地上翻出塊碎花桌布,展了展勉強鋪上。 沒一會兒就布置停當。飯菜被張果從印著旋轉餐廳logo的包裝中轉移到了她前陣子剛買的盤子里,還不知從哪弄來了個燭臺,雖是下午,卻點上了蠟燭,所幸家里的花瓶是放在冰箱上的,經過了狂風暴雨也倒還健在,于是她去陽臺薅了所剩不多的幾朵花和些好看的枝葉插上,就連那個昨夜被兩人滾塌了半拉的蛋糕也被她整理了一番端上來。 一切都是昨晚應有的那樣。 張果自己回了房間,幾分鐘以后又穿上已經又皺又爛不成樣子的裙子,在陳列對面坐了下來,“吃吧?!彼?。 于是他吃。 陳列覺不出饑飽,也品不出咸淡,張果讓他吃,他就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