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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體是什么她不明白,只預感到自己如果沒有那種東西,恐怕很難再面對陳列,也很難再面對自己。 “H□□e you told him” 理花問鎖南的一句非常輕,可她出了神,差點驚得灑了水。 “You like him.”理花見她沒明白,又解釋一句。那一天從恭平口中聽到另一個人的名字再見鎖南的反應,她已心下了然,當天她們其實也就陳列的事聊了幾句,但總歸是沒細說,這會兒見鎖南心不在焉的,理花不免熱心起來。 “He knows.”鎖南垂頭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這么多年了,她就算沒有說一句“我愛你”,但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告訴陳列這句話。 “I know, but it’s different, guys pretend. (我知道,但那不一樣,男生總喜歡裝糊涂。)”理花語速很慢,一字一頓更顯真誠,“Maybe you should try.(也許你說給他聽會好一點。)” 是這樣嗎?鎖南不禁擰眉沉思。 一直以來,她只是順著心意去靠近陳列,依賴陳列,在他面前把自己袒露個底朝天。 但她從未研究過理論,甚至不知世上的男男女女間也許是存在理論的。男生是怎么想的呢?和女生的想法有什么差別呢? “他肯定這樣啊,哎你不了解男的,我也……”以前鎖南跟陳列置氣回家發火的時候蕭颯偶爾會這樣說。但鎖南總以“你是你,他是他,別混為一談?!瘪g回。此刻恍然覺得,是否自己這些年來一門心思想考高分的那門課,居然連教材都沒翻過? 啪!陳列正跟身邊的人聊著什么,手中端著的杯子就被鎖南摁在了桌上。 “すみません?。ú缓靡馑迹。?nbsp;鎖南說著就不管不顧地拉走陳列。 “鎖南……鎖南……你干嘛……去哪兒???鎖南!停下……”陳列剛才一口水咽得急了嗆的直打嗝,想掙脫鎖南的手卻發覺她握得死緊,若要掙開必然得弄疼她。異國的街道非常安靜,他有點不敢大聲說話,只飛快思索著鎖南這會兒要發什么火,但鎖南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兒的樣子,在餐館周圍來來回回了兩圈,總算是發現街邊有個小花園,把陳列扔進去后鎖南才停了腳步。 四月果真是浪漫的時節,粉白的馨香柔軟輕輕地打著旋兒滑落,有兩瓣找準了陳列的唇落下,香氣縈繞于他的鼻尖。 這是一場美好的擁吻。那人緊緊箍著自己,彈嫩的身體緊緊靠著自己,嘴唇細滑,空氣里是活潑的美味,說不上是來自花還是那個人。黏黏的,甜甜的,軟軟的,帶著小任性小脾氣,再也不復往常那樣,幾乎是視死如歸,向死而活般的壯烈。終于,她也…… 這是一場短暫的擁吻。終于無限靠近了陳列,可還來不及細細感受,就被他猛然推開。 陳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有驚恐有意外有難以置信還有更多鎖南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鎖南!你干什么!” 她的眼睛被淚浸得濕潤潤的,原來真得不是那雙眼睛,她說:“陳列!我喜歡你!” 就算陳列再抗拒,一字字也還是落進了耳朵里。他愣在原地,忘記了繽紛的櫻花雨。 怎么辦? 怎么辦? 怎么辦? …… 他的腦海中除了循環滾動的這三個字外空無一物,連鎖南接下去說的話也只是斷斷續續,聽不連貫:“……你以為我這么多年在干什么……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你也是喜歡我的……我知道的,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陳列的腦海和眼前再出現畫面,就是鎖南不知何時再次走近了他,手臂攀向他的肩。他只來得及歪過頭去,面頰上于是就落了一枚輕盈的吻。耳邊已經有了抽泣聲,他慢慢伸手輕拍她顫抖的背 無言。 那一天回到栗林家收拾好行李已經很晚。大家都去睡了,陳列卻在倒水喝的途中碰到直子。 “You are not happy.”直子篤定。 陳列笑了笑,笑完了才想起光線昏暗,也不知道直子看不看得清,正想著怎么言簡意賅地回答,她就又問,“Nang……pushed yht” 直子所謂的“push”是什么意思,陳列不確定自己明白。 明天就要走了,誰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再有什么交集,雖說直子還是個小姑娘,但有些話,倒好像跟她說一說是最合適的。陳列猶豫了片刻,放下水杯開了口:“She’s my sister.” “You know she’s not.” “She is, always.” “So……she ’t be anymore, right” “She said…it.” 陳列重新端起水杯,仔細看直子的神色后覺得自己不需要跟她解釋“it”指什么。他看她思索的模樣,不知道是在想詞句,還是在想其他什么。雖然光線很差,但她目光里的一點執拗卻發著光。好一會兒,她才問到:“H□□e you ever…been dying to say it (你有過跟人表白的沖動嗎?)” 直子問得認真,陳列居然也就認真想了,倒是沒因為剛長到他胸口高的大眼睛姑娘問自己這樣的問題而好笑。 他從沒有過表白的沖動。 張果對他的吸引,是讓他想去撩動她耳邊的發,想傳給她一張寫了老師提問的答案的紙條,當年想早早去學校坐好望著教室門,現在想早早放學回來在車站望著一輛接一輛從她那個方向開來的公交車。 他唯一一次表白,是回應張果的表白。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而直子已經在向他解釋:“You knoeople don’t like say it, uhey fell losing.(人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會表白。)”直子頓了頓,可能是沒等到陳列的回應,于是又接著說,“But sometimes, it shouldn’t be told, even lose.(但有時必須得憋著。)”說兩種語言的直子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她一字字斟酌的模樣,和最終挑選了詞匯慢慢組成的句子讓陳列心里莫名泛出些酸澀。 他低低地笑,“You are 15.”說話間不由自主地揉揉她的頭頂,“so, to whom(所以你是不能喜歡誰?)” “To you.” 陳列另一只手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就被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