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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在空氣中比劃著彈鋼琴的指法。 十指舞動,我心飛揚! 這段時間以來的郁悶心情也隨著我不斷翻飛的手指從我的心底滑走,溜到我不想知道的地方去了。 我焦急地等著我幫白緹同學點的米線,我想著等我給白緹同學端米線的時候,我就可以借機叫她白緹同學,然后跟她聊天了。 嗯,我想是這樣的! “奕楓,你別著急,好學生她肯定會來的,田曉都已經答應,放心吧,她肯定會來?!?,二哥指了指座位示意我坐下,可我不想坐。 我一直忐忑不安地盯著食堂門口,想著白緹同學為什么還不來,她現在走到哪兒了,她會不會不來了…… 可是,當我惶恐不安地等盼著白緹同學時,卻見王俊皓正和她不知道說著什么地朝我們這邊走來,我頓時覺得自己太沒骨氣了,她都不理我,我還巴巴地給她叫好宵夜等著她。 我冷笑一聲,剛想坐下,就看到方齡齡也正朝我走來。我沖著方齡齡笑了笑,然后大聲說道:“方齡齡,你怎么才來?” 方齡齡顯然沒料到我會跟她說話,然后白了白緹同學一眼,笑著朝我跑來。等方齡齡坐下后,我故意把剛才點給白緹同學的那碗米線推到方齡齡面前,大笑著讓方齡齡和我一起吃。 老肥踢了我一腳,還不停地給我使眼色。我沒理老肥,繼續低頭吃碗里的米線。 “哎,白緹,你數學競賽的題目真的得了101分?”,坐在二哥旁邊的張榮開口了。張榮說這話的時候,二哥也踢了我一腳。 可是,他們踢我干嘛呢?人家從來都沒理過我,我還要死乞白賴地給人端米線嗎? 哼,我又在心里冷笑一聲。 然后,余熙不知怎地突然出現了,還不停跟白緹同學說數學競賽的題目。 “白緹,常樂怎么沒跟你一起來???”,方齡齡突然開口問道。 我偷偷看了白緹同學一眼,只見她笑了笑,然后一臉淡定地看著董小蕾和田曉。 又是這種不明所以的淡定笑容,哼! “白緹學姐,你記得看我的信?!?,王俊皓的聲音傳到我耳邊的時候,我的心似乎疼了一下。 這是多么熟悉的場景啊,初一那年不是我一直追著白緹同學問有沒有看我的信嗎,怎么現在就變成別的男生呢? 當我發現自己有點嫉妒王俊皓時,我用右腳狠狠踩了左腳一下,然后暗罵自己一句,故意把一張紙巾遞給方齡齡,最后看著方齡齡笑。我覺得我的笑容肯定比向日葵還燦爛,可是,當白緹同學和田曉離開后,我的心卻比外面的夜空還暗淡,暗淡到我只能假裝自己一點都在乎那樣暗淡。 “奕楓,你到底是要干嘛?”,二哥擋在男生宿舍三樓的樓梯口看著我。 “應該是我問你要干嘛?”,是啊,其實應該是我不知道二哥到底要干嘛。 我推開二哥擋在我前面的手,淡定地哼歌上樓回宿舍。 “奕楓,你等等我……”,老肥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想說什么,又沒開口。 我其實也不需要老肥和二哥說什么,因為我好得很,我現在好得很。 我剛走到宿舍大門口,張峰就趕緊給劉健遞了一個眼神,我知道他們肯定又在討論白緹同學,見我進來就全部緘口不言。 哼,我現在跟白緹同學沒有任何關系,他們愛討論不討論,關我什么事? 老肥轉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劉健,然后哀嘆一聲,甩著毛巾和拿著牙刷出門。我也淡定地拿起牙刷哼著歌走向一樓的洗漱臺。當我跨出宿舍門的時候,我強迫自己不要看向白緹同學她們宿舍的位置,可是,我最后還是沒忍住,我還是假裝不經意地瞟了一眼,什么也沒看到。 我冷哼一聲,邁著歡快的步伐下樓。 我剛走到一樓樓梯口,大老遠就看到常樂正和王俊皓站在男生宿舍大樓旁邊說著什么,不過,他們的事,與我無關,我只要刷牙睡覺就行了。 我挑了個遠離男生宿舍大門的位置排隊,淡漠地看著那些嘩嘩流出的自來水,仿佛我心里的醋意和怒火也隨著那些不斷涌出的自來水掉到地上,滲透到土里。 我拼命壓制著想跑過去湊人的沖動,不斷朝自己臉上澆水。 “別洗了,走吧!”,老肥用毛巾甩了我一下,“后面人還等著呢?!?/br> 我抬手抹了一把臉,然后看著老肥笑道:“老肥,你再甩一次試試?不過,我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br> 我又旁若無人地哼著歌,搖頭晃腦地朝著宿舍走去。 “奕楓,你……”,老肥說了一半沒接話。 當快走到宿舍大門口時,老肥瞟了一眼女生宿舍,然后開口道:“奕楓,你,你到時候別后悔?!?/br>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為什么要后悔呢? 可是,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話才出口就后悔了。我到現在都后悔那時候的死要面子,我到現在都后悔那時候的打腫臉充胖子。 只是,后悔無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后悔藥! 第226章 人心篇:08 時間的步伐在無聊的上課和發呆中過得十分緩慢…… 即便到現在這一刻,我還是如此懷念初一那年的美好時光。 初一那年,那個玫瑰女生雖未曾理我,但是我很開心,因為我喜歡跟她說話,我喜歡跟她說我練鋼琴和練吉他的事,好玩的和不好玩的事我都喜歡跟她說,我不知道她聽得開不開心,但是我卻說得很開心。 而現在,我早已沒有了說的欲望,因為我只喜歡對著玫瑰花訴說我的喜怒哀樂,可是長得像一朵玫瑰花的那個人走了,只留我一個人在家里苦等了。 初二的時候,我曾無數次拿出信箋紙打算寫信給白緹同學,可是,我就是動不了手,開不了口。我覺得如果我還繼續纏著白緹同學給她寫信的話,我太骨氣了,所以我忍了。雖然每忍一次,我的心就疼一次,但我最終還是忍了。 這段時間,除了上課,我很少有機會見到白緹同學,每天一吃過晚飯,她總是抱著書往小教學樓的圖書室跑。 我每次都假裝無聊地靠在教室前門的石柱上,心不在焉地跟老肥和方齡齡聊天,然后時刻注意著斜對面那棟紅磚小樓三樓圖書室門前的動靜。 白緹同學最近好像一直在忙著證明一加一不等于二,因為我們班上和年級上好多人都在傳這個事,而且當高以翔問田曉時,田曉也是無奈地點點頭,然后看著白緹同學的座位笑笑。 我覺得白緹同學真的太有趣了,她怎么會想到證明一加一不等于二呢? 每次當白緹同學走進教室的時候,我其實很想跑過去追著她問如果一加一不等于二的話,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