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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緒,而且我做這一切的時候動作很輕,輕到其他人察覺不了那樣輕。 當我藏好小刀,收好那些沾有紅色液體的紙巾后,我又淡然地重新疊好楚奕楓寫給我的第二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入書包最里層,然后看著泛黃的墻壁笑了笑,最后安然入睡。 是啊,我又可以安心睡覺了,真好,很好! 在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埋頭讀書,專心做作業,備戰下周五的英語競賽。 自從常樂手擦傷后,何銳經常拿我和常樂開玩笑,我覺得何銳很無聊,懶得理他,反正等到連他自己都絕無聊的時候,他自然就會閉口。 而楚奕楓呢,總是有很多女生來給他送信和送東西,他都是來者不拒,然后冷眼看著那些女生在我們班教室里為他爭吵。 我覺得楚奕楓太可惡了,我不明白那些女生為什么要為了他那樣的男生而爭吵呢。最夸張的是我聽趙莎莎說有前不久,兩個初三年級的女生竟然為了楚奕楓直接在田徑場上打起來了,可楚奕楓卻只是抱著手一臉漠然地看著那兩個女生。 不過,這些跟我無關,我還是專心致志地回李一一的信吧。 李一一這次估計信寫的比較早,我昨天就收到她的信,不過我昨天忙著寫歌詞,沒拆開她的信。今天是星期四,剛好下午第二節課是數學課,然后我就拆開李一一的信開始做題。當我認真做好李一一寄給我的數學題后,我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就看到常樂正站在我們班教室門口對著我和田曉招手。我剛想假裝沒看到常樂,田曉就拉著我朝常樂走去。我起身的時候,我又聽到楚奕楓冷哼一聲,不過他愛冷哼就冷哼吧,反正他跟我又不熟。 當我看到常樂手臂上那兩大條細碎的傷痕時,我又跟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常樂卻只是看著我笑,然后使勁地搖頭說沒關系,這樣我反倒被常樂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本來還以為常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們說,可我聽他跟田曉聊了半天,都是聊考試和下周的英語競賽,我對這些話題沒興趣,只好無聊地聽田曉和常樂說話,直到快上課的時候才跟田曉回教室。 最后一節課是英語課,我因為下周要參加縣里的英語競賽,我也開始認真聽課,我不自覺地朝著楚奕楓瞟了一眼,發現他又扎著個沖天辮趴在桌子上睡覺。我笑了笑,看了看手心里的創可貼,然后心無旁騖地看時聽課。 下午放學后,我被田曉拉著朝田主任家走去。我聽田曉說她家一個什么親戚來看田主任,留在田主任家吃飯,讓我們也去田主任家吃大餐。等我們從田主任家吃完晚飯出來,田曉直接回教室做作業,我自己一個人從食堂那邊回宿舍泡腳。 走到大食堂門前的那個石獅旁邊時,我看到許多女生正圍著楚奕楓不知道在說什么。我笑著看了看手心里的創可貼,咬咬嘴唇悠然地朝宿舍走去。 我沒走幾步,董小蕾就朝我走來。 “白緹,你下周五是不是要去縣城里參加英語競賽?”,董小蕾不知怎地回頭看了一眼,我也跟著她回頭看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楚奕楓正看向董小蕾,只是他看到我后,原本笑著的臉立馬冷了下來,我趕緊轉頭看著董小蕾,看到董小蕾一臉的笑意,我也跟著她笑了笑。 “嗯?!?,我強忍著想逃跑的沖動看著董小蕾。 “那你們是做校車去縣城嗎?”,董小蕾又瞟了我身后一眼,不過這次我沒跟著她回頭看,我不想,我也不愿。 “嗯?!?,我點頭。 “那你們幾點鐘能回到學校???”,董小蕾笑著跟我走進了我們宿舍,“田曉是要留在學校里等你嗎?” “應該五點就能回到學校了,田曉說她會等我?!?,我給董小蕾倒了一杯水,然后靠在我們高低鋪的爬梯上。 “是嗎?萬一你們不能準時回來,那不是就只有田曉一個人等你?”,董小蕾拉了拉我的手,“要不我和田曉一起留下來等你吧,剛好我也可以和田曉作伴,你說是不是?” 我本來想拒絕,但是,我又怕我們到時候真的耽擱太久回來晚了,光田曉一個人留在學校等我也不太好,所以最后點頭答應了董小蕾的建議。 董小蕾走后,我去洗漱臺提水。我剛走出宿舍樓,就看到楚奕楓、蕭海濤和王冬三個人正站在男生宿舍四樓靠女生宿舍的欄桿旁,王冬還叫了我一聲“好學生”。我沒理王冬,也沒抬頭看,因為我知道楚奕楓其實是在看站在我旁邊排隊的方齡齡。 “奕楓,你待會兒去教室的時候等等我?!?,方齡齡白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方齡齡為什么要白我,不過楚奕楓和方齡齡做事歷來都超出我的理解范圍,所以我早已見怪不怪。 “哎,白緹,你手怎么了?”,蕭海濤的聲音從上面劃了下來,“怎么貼了個創可貼呀?”, 我剛想抬頭看蕭海濤,卻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楚奕楓學長,我送你的巧克力你收到了嗎?” 這時候剛好排在我前面的女生洗好碗,我趕緊打開水龍頭接好水朝著宿舍走去。 我泡好腳換了一個創可貼,然后打算回教室。走出宿舍門的時候,我發現楚奕楓正站起四樓看著空地的方向,我知道他是在等方齡齡或者別的哪個漂亮女生。 想想自己還躲在被窩里看楚奕楓之前寫給我的信,我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太不要臉了。再說像楚奕楓那樣的人,他連和方齡齡那樣漂亮的女生在一起都能接受別的女生送他的巧克力,我怎么還會想看他寫的信呢? 還有剛才蕭海濤問我創可貼的時候,我感覺我又看到楚奕楓臉上那種冷漠的神情。我覺得楚奕楓在嘲笑我,那種感覺就像是我開開心心地抄了一本送他,但他卻冷哼一聲笑著將我送給他的經書撕碎一般。 不過,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找到應對的方法了,我再也不會難受了,我也不想難受了。 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要過去了,不好的,傷心的,難受的,都要被我棄之不顧了。 第二天,星期五。 因為下周五要參加英語競賽,所以這整個星期,我一直都埋頭研究和復習英語語法和英語單詞。 還有,自從常樂擦傷后,他們班的班長趙曉柳只要一看到我,就要莫名其妙地白我,然后還說楚奕楓會踢球砸我估計是因為我腳踏兩只船。 我覺得趙曉柳這個人莫名其妙、不可思議,我怎么腳踏兩只船了,而且我能踏哪兩只船呢?不過,我自來不喜歡那些在別人背后說壞話的人,所以我沒理趙曉柳,倒是田曉一直替我打抱不平,最后田曉怪起常樂來。 田曉對我,很好,好到不能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