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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郁悶,聽老肥這么一說,胸口更是堵得難受,然后抬起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嘿,看你高興的,都忘了我們楚大帥哥的紅酒是用品的了?!?,老肥朝蘇小妹眨眨眼。 “是啊,奕楓,你就偷著樂吧。對了,緹姐她沒事吧?”,蘇小妹皺了皺眉,估計是喝不慣新開的這瓶紅酒。 我還能說什么呢,只好推說她身體不舒服,在家里休息。 “奕楓,我聽老六說是認錯人,不過,這事啊,你可大意不得?!?,老肥靠在沙發上撫摸著蘇小妹的頭發。 “嗯?!?,我點頭,我明白老肥的意思。 老肥和蘇小妹估計見我一個勁兒地喝悶酒,以為我想回去陪她,沒過多久就把我打發了。等我回到家,又去敲門,可她還是沒理我。 我想著等她生日那天,好好賠個禮道個歉,估計她就不會再生氣了,所以,我雖然郁悶,但心里卻還抱著希望。 反正,這之后,她要不就是不理我,要不就是問我放不放她走,我每次都只好沉默不語。漸漸地,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漠,我的心也越來越疼。 我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我問她,她又不理我。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她幾乎都躲在主臥不出來。無論我說帶她去酒吧亦或逛街買綠豆沙,她都不再理我,只是一直問我放不放她走。 這種狀態持續了三十天,直到她生日。 她生日那天早上,吃過中午飯,我陪著笑哄著她去逛街,可她根本當我是空氣,無論我怎么哄,她都直接當我不存在。我見她又想回主臥,只好擋在主臥大門前求她,可她還是無動于衷。我想著她本來也不愛逛街,改口求她晚上去酒吧,她定定地看了我大概五秒鐘,然后點點頭。 我當時心里那個高興呀,等她回房后,我又趕緊確認了一遍蛋糕和玫瑰花的事。 我打算今晚跟她求婚,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和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要在她三十歲生日這天再次跟她求婚,我要當著‘有魚’所有人的面跟她求婚。 可是,當我無比激動地跟著她走上酒吧二樓然后給她倒水時,她卻對著我冷哼一聲,又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眼里看到了輕蔑,十足的蔑視。 我明白她為何要那樣看我,我不停地喝著紅酒,不停的想著她剛才那一眼的輕蔑。 我想著她這一個月對我的不理不睬…… 我想著她冷漠的神情…… 我想著她對我的不削…… 我想了很多很多,酒也越喝越多,當我把半瓶紅酒喝完后,她卻還是一直冷漠地看著一樓的舞臺,連我起身離開跟她打招呼時她都沒抬頭看我一眼。 我說過,我也承認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強大,她那雙冷漠的眼睛對我極具殺傷力,我害怕她不理我,我害怕她生氣,我更害怕她冷漠的眼神。 我想著她回來后讓我愿賭服輸的決絕…… 我想著她讓我放她走時候的狠絕…… 我想著我每次跟她求婚時她的冷漠…… 我想著她剛才冷哼一聲的輕蔑…… 我想著…… 所以,我最后沒有去辦公室保險箱里取那枚鉆戒求婚。 當我在鋼琴前面坐下時,她只是低著頭沒看我,我的心被她的冷漠劃開了,可心底的怒氣卻無處釋放。我突然覺得不是我關著她,是她關著我,不是我囚禁她,是她囚禁我,然后我不知怎得就唱了那首。當她好不容轉向我時,我本來想對著她笑,可她那冷漠的神色再次激怒了我,所以當我彈Besame Mucho的時候,我沒有看她,也沒有握拳抵胸,更沒有跟她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之后的事情我其實已經記不太清了,我只知道當我看向二樓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我慌亂地沖下舞臺去找她,剛跑下舞臺,酒杯就跑來跟我說老六已經送她回家了,我掏出手機一看,手機剛好沒電關機了。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聽到浴室里有水聲,我知道她在洗澡,所以坐在沙發上等她。那時候,我的腦子完全一片空白,從酒吧趕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心神不寧,我很害怕,但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等她洗完澡走回主臥時,我其實很想抱住她,求她別不理我,求她陪陪我,可是,我最終還是忍了。 “楚奕楓,你進來?!?/br> 當我聽到她叫我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所有的郁悶、郁結和痛苦都化為烏有了,我興奮地沖向主臥,可一進門就看到她邊脫衣服邊對著我說道:“楚奕楓,你想要,我就給,只是,你必須讓我走”。 我承認剛開始的幾秒鐘我很激動,可是,當她說讓我放她走的時候,我頓時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 她那么說是什么意思? 她那么說當我是什么?她那么說當她是什么? 她以為我把她當成什么?她以為我把我自己當成什么? 我承認當時我很受傷,傷至骨髓,傷及靈魂。 為了她,我從一個小人變成一個君子,她卻那樣對我。 為了她,我努力克制著我的欲望,可她卻那樣對我。 為了她,我天天守著她,可她卻那樣對我。 為了她,我低三下四,可她卻那樣對我。 為了她,我卑躬屈膝,可她卻那樣對我。 為了她,我…… 也是在那一刻,我確定她根本不喜歡,她根本不會喜歡我,她根本不會接受我,然后,然后,我又失控了,而正是這次失控造成了我和她之間永遠也無法彌合的裂痕。 她不知道,當我摔門而出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啃食一樣難受。 我承認那時候我真想餓死她,我以為那樣的話我心里就會好受些。 我想著只要我不再對她掏心掏肺,我對她的愛就會減少半分,我想著只要我忍著不去看她,我對她的渴望就會磨滅一分一毫,我想著…… 我餓了她五天,我也餓了自己五天。 在這五天里,我一直躲在酒吧里。 上午,我罰自己泡在二樓水池刺骨的冰水里做平板支撐,我以為寒冷的冰水會減少我對她哪怕一縷的思念,可是,沒有。 下午,我拼命彈著吉他,我以為我鐘愛的吉他能夠分散我對她哪怕一厘的想念,可是,沒有。 晚上,我使勁灌自己紅酒、啤酒和白酒,我以為酒精能夠緩解我對她哪怕一絲的愛戀,可是,沒有。 第五天晚上,當我搖搖晃晃走到二樓休息室坐在地板上喝酒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叫我楚奕楓,我抬頭了來人一眼,但我看不清。 “楚奕楓,你怎么坐在地上?” 我又睜了睜眼,但還是看不清。 “楚奕楓,我是白緹,你不知道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