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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手抽出來,可那只手卻緊抓住不放,然后慢慢在我手里滑動,不斷將我的手指分開,最后和我十指相扣。 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叫。 我知道那是楚奕楓的手,但我甩不開,只好朝那人的腳狠狠踩去,哪知那人卻敏捷地躲開。 “楚奕楓”,我睜開眼瞪著那人喊道。 哪知那人卻抬起我們十指相扣的手,在頭頂搖了搖。 人群中的驚叫聲和笑聲夾雜著一陣陣哭聲。 “走吧”,那人拖著我上了二樓。 我邊掙脫邊用腳去踢那人,那人卻陰笑道:“乖,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br> “你找死?!?,我掙扎著用右手甩了那人一耳光,哪知那人卻不怒反笑:“你再打一次試試……再打我就直接把你撲倒……哈哈哈……”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那人一臉賤樣地笑著,然后用左手的指甲死死掐著那只握著我的手背。 “討厭,你弄疼我了,不過,你喜歡,我就給你……哈哈……” 至賤如此,夫復何言! “奕楓,你們總算來了。來,坐這?!?,蕭海濤說這話的時候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笑笑,然后又看了看我那只被楚奕楓握著的手。 “奕楓,不夠義氣,等你好半天了,罰酒一杯?!?/br> “一杯怎么夠,兩杯?!?/br> “別,他待會還要上臺呢?!?/br> “也是,唱完再喝,老肥,你記著啊,楚奕楓,罰酒三杯?!?/br> “沒問題。白緹,你怎么不坐啊?!?,蕭海濤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想把手抽出來,可那人卻死抓著不放。 “楚奕楓”,我壓抑著幾乎沖破頭頂的怒火。 那人看看我,笑了笑,一把將我拉了坐在他旁邊,待我坐下后,那人才把手拿開,然后又嬉皮笑臉地看著其余眾人說道:“這位是白緹,我女朋友。白緹啊,這位是小馬哥,店里的駐唱,這位是大馬哥,小馬哥的親哥哥,老肥你認識,這位是石頭哥,市里最大的汽車美容店就是他開的?!?/br> 我壓制住胸中的怒火,朝著那些人笑了笑。 “白緹她話少,你們別介意。來來來,我先自罰一杯?!?,那人抬起桌上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小楓,你們來了?!?,蘇亦宏的聲音從入口處飄過來。 我看了蘇亦宏一眼,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死死盯著他的臉看。 “小蕭,是不是快到你表演了?”,蘇亦宏的聲音還是無比的淡定。 可郁悶的是,我現在讀不到蘇亦宏聲音里的情緒了。 “差不多到了?!?,蕭海濤回答道。 “哦。那個,我有點事,先下去一趟?!?,蘇亦宏緩緩地說道。 “走吧,走吧?!?。楚奕楓和蕭海濤一同說道。 “蘇醫生肯定是急著找女朋友去了?!?,石頭哥說道。 “大馬哥,喝酒啊,你又不唱歌?!?,蕭海濤邊說邊給大馬哥到了一杯啤酒。 “白緹,你喝什么?”,蕭海濤轉過身來問我。 “水?!?,我答道。 “好,小李……” “嘿,老肥,你找死吧?我在這兒,什么時候輪到你獻殷勤?!?,那人打斷蕭海濤的話語,朝著站在遠處的一位服務員說道:“小李,你去拿杯水上來,要溫的,再找找看有沒有保溫壺,有的話,裝滿熱水一起提來這兒?!?/br> 等那個叫小李的服務員走后,其他人又一起嘲笑了那人一番,可那人依舊一副嬉皮笑臉樣。 “老肥,你這次要唱新歌嗎?”,小馬哥的聲音。 “嗯?!?/br> “呵,那我們可得好好聽一聽?!?,接話的是大馬哥。 我剛想起身出去,那人湊到我耳邊說了一句:“別?;ㄕ?,小心我直接撲倒你?!?/br> “奕楓,你這小子,說什么悄悄話呢?也說給我么聽一聽?!?,石頭哥看著那人問道。 “你想聽?呸,做夢去吧?!?,楚奕楓無賴的聲音引來一陣笑聲。 “哎,奕楓,怎么能這么跟石頭哥說話呢?白緹,你得管管才行?!?,蕭海濤邊說邊朝那人踢了一腳。 “老肥,你再踢一次試試,小心我揍你。不過……”,那人看了我一眼,又接著說道:“小爺我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br> “對了,奕楓,今天不會像上次那樣唱到一半又把吉他砸了吧?”,小馬哥看著那人打趣地說道。 “楚奕楓這小子是不會砸自己那把心愛的吉他的,只會砸別人的?!?,蕭海濤補充道。 “哎,多好的吉他,說砸就砸?!?,大馬哥接著說道。 “哎,白緹,跟你說個你們家奕楓的混賬事讓你樂樂唄?!?,蕭海濤看我沒反對,就接著說道:“前不久,我們和隔壁酒吧聯合舉辦了一次互動音樂會,我好說歹說才把你們家奕楓叫來獻聲,誰知這小子唱到一半就突然不唱了,這不唱就不唱吧,他還把人吉他給砸了,關鍵是那把吉他不是我們的,是隔壁酒吧一個駐唱的。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他就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那把吉他雖然不貴,但你也知道,玩樂器的人,你要把人樂器給砸了,人真跟你急,我犧牲自己做了兩個小時的‘三陪’才把對方哄好啊,你說他損不損啊?!?/br> “呦,老肥,你怎么做的三陪呀?”,大馬哥笑著問道。 “賠錢、陪笑、陪酒,不是三陪是什么?!?,蕭海濤一本正經的聲音把所有人都逗樂了。 “白緹啊,楚奕楓這小子的脾氣太臭,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蕭海濤看著我說道。 “老肥,你找死是不是?”,那人站起身,伸手想朝蕭海濤的頭上打去。 “嗨,別鬧了,老肥,趕緊準備去吧,差不多該你上場了?!?,小馬哥開腔了。 “哦,是了。我先下去準備了?!?,蕭海濤站起來順便又朝那人的頭扇了一下。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那人見我沒動那杯放在面前的白開水,就沒話找話地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把視線移到下面的舞臺中央。 準確地說,那不能算一個嚴格意義上的舞臺,只不過只在一樓中央搭了個圓形的木臺,但那些躁動的人群卻興奮地圍著那個圓木臺,朝著臺上的人驚叫著、吶喊著。 而二樓我們所在的位置也只不過是用木窗子圍起來的一個小隔間,不過位置正好可以將一樓的舞臺盡收眼底。 雖然那人的無賴舉動讓我大為惱火,但上到二樓后我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我對他們的那些交談內容毫無心情,就開始欣賞著一樓的表演。 在一樓的人海里,某個熟悉的身影似乎一閃而過,但我卻什么都沒捕捉到。 我不知道原來在這中秋月圓之夜,竟然有那么多的靈魂躁動著,不安著,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