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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我一直睡到晚上十點,我醒來后發現原本亮著的燈已經關了,本來想接著睡,但不知道時間又讓我有點不安,所以,我要先去客廳看一下掛鐘再睡。我才打開房門就看到那人正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發呆。 那人聽到響聲后問道:“你醒了?餓不餓?” 我一看已經十點了,想著原來一覺睡到晚上了。 那人又說道:“你想吃什么?” 我不餓。 我實在吃不下東西,我也不想站在這里和那人說話,我倒了杯水抬著進了囚室。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一個聲音跟著我進了囚室。 我不想理會那聲音的主人,我現在真的沒力氣,也沒心情。 我躺下后,那人又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我沒吭聲。 那人似是想到什么,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又恢復正常語氣說道:“那個,你要是累就先睡吧,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br> 我從沒想過囚禁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而且我還不知道被囚的原因。 我不喜歡宅這個字,所以我也不喜歡說宅在家里,我更喜歡縮在家里。相比宅字,縮這個字更能體現我的精神狀態。宅是一種主動選擇,而縮則是一種被動接受。 想著畢業后碌碌無為的五年,想著辭職后毫無規劃的未來,再想著無緣無故被囚禁的現在,我突然覺得年近30的人生其實真的沒太多的歡樂可言。 那些啃著饅頭坐在圖書館三樓的書架旁看金庸的時光,那些圍著cao場跑20圈的白天,那些擁擠得不敢喝水怕上廁所麻煩的春運火車…… 我以為在這些點點滴滴的記憶里我是幸福的,我也一直告誡自己那些就是幸福,我得到那些就應該滿足了,我不能奢求什么,貪念和口腹之欲一樣,都應該遭人唾棄。我逼迫自己遠離那些欲望,無論是口腹之欲還是物欲,我都已經按照自己的要求降至最低,可是,為什么我還是沒有任何的樂趣可言? 或許,看書也是一種欲求,我是不是也應該把看書這項奢侈的欲求戒掉呢? 我腦子一片混亂,我想不明白我現在的處境,我更想不明白我的未來,這些交織在一起的問題讓我輾轉反側,就像無數個失眠的夜里,我習慣性地伸手往枕頭邊抓了一下,沒抓到,再抓一下,還是沒有。 “你找什么?”,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心一驚,不過隨即反應過來是那人的聲音。 “你干什么?”,我立馬坐起來看著坐在我床邊的那人。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那么怕我干嗎?對了,你找什么呢?”,那人又問道。 我打開床頭燈,然后又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眼里還是布滿血絲,那眼神似乎遙遠又熟悉。 “我真有那么帥嗎?”,那人直了直身子問道。 “你真是楚奕楓?”,我突然發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問,但既然問了就問了。 我索性用手托著下巴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人,可是,我還是不覺得眼前這人是我記憶中的楚奕楓。 那人被我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可能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便開口說道:“你說呢?” “不像?!?,我其實是自言自語,但那人卻以為我在回答他。 “是嗎?是不是不帥了?”,那人摸了摸臉,又接著說道:“不過,你倒是沒變?!?,那人不經意間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和我很熟似的,不過,我不這樣認為。 “不是?!?,我搖搖頭。 我看人從來不看長相和身材,我習慣看感覺。我也不知道感覺是種什么東西,但是,感覺不對就是不對,但我發現我其實不是那么排斥眼前這人,這讓我十分詫異。 我是一個警惕性很高的人,無論對同性或異性,我都會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即使玩的好的人,我也會刻意保持距離。但,現在,一個陌生人坐在我床前,我卻能那么自然地和他聊天,對此,我十分苦惱。 “對了,那個抱枕估計該充電了?!?/br> 我皺著眉頭看著那人,因為我不明白他說什么。 那人指了指被子,然后說道:“你把抱枕拿出來,我幫你充一下電?!?/br> 我才發現原來被子下面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抱枕,我摸了摸發現溫度還可以。 “不用。幾點了?” 那人看了看表,然后說了聲三點。 “這么晚了?你去睡吧?!?,那人見我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隨即說道:“你不睡?” “我睡不著,看書?!?/br> “我陪你?!?/br> “不用?!?/br> 那人也不出聲,只是拿出手機低頭翻看著什么。 可是,我不舒服啊。 我只好假裝要睡,那人也不說什么,只是幫我拉了拉被子,然后關燈,黑暗中我雖然閉著眼睛,但那人手機屏幕的光亮刺得我睡不著。 我說過我對聲音和光亮比較敏感,一丁點的聲響和亮光都會讓我驚醒。我翻了好幾次身,實在受不了就沖那人說道:“你煩不煩?” 那人給我拉了拉因為坐起來而不小心滑落的被子,然后起身離開了。 這次,我睡得十分安穩,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我發現有點口渴,就走到客廳打算倒杯水喝。 “你喝這杯?!?,那人遞給我一個杯子。我沒理會那人,抬起杯子就要喝,誰知那人卻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杯子說道:“那是涼的,喝這杯,這個是溫水?!?/br> 我打量了那人一番,接過他手中的水開喝。我看著那人心情似乎不錯,待放下杯子就直接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那人臉色一沉,睜大眼睛看著我,那緊閉的嘴唇抽動著,我以為那人又要打我,立馬閃身離開走到沙發處坐下。 “你們是為了那個洗煤項目吧?”,我斜著頭看著那人。 “我已經辭職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解釋著,但那人卻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難道不是那個項目,可是其他還能是什么項目呢? 我又抬頭看了那人一眼,還是一臉的疑惑,這次輪到我疑惑了。 “我什么時候可以走?”,我開的口。 “等技術標評審完后?!?,終于開口了,這下我終于放心了。 “真的?” “真的?!?/br> 聽到那人說“真的”的時候,我腦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么要告訴我呢?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可是,我相信那人不會出爾反爾,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相信那人,只能說是我的直覺,而且我信任我的直覺。 這下我的心情變得開朗起來,終于擺脫那種失控的感覺了,很好,真好。 第9章 因果篇:09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