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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藏在別國,如果真是如此,那作為他國的郡主嫁過來的先皇后,你不認為地點很可能就是我們國家嗎,尤其先帝當年之所以可以登基,靠的就是外戚,你覺得遠水能救得到近火么,大位之爭素來一觸即發?!?/br> 胥邪勾唇摸摸她的頭,“我也是這般作想的?!?/br> 何樂安和胥邪都把地圖記下來,再三確定不會出錯后,才將人皮地圖銷毀掉。 “明日是三叔家的荃兒三歲生辰,到時要把狒狒和春卷也接回來?!毕肫鹱詡€的龍鳳胎兒女。何樂安忍不住笑道,“不然祖母他們呀,要寵得那兩小屁孩無法無天了?!?/br> 胥邪欲語,暗衛忽而短促地吹響緊急的口哨,他蹙眉,示意何樂安稍等,出門便見暗衛匆匆而來,跪下悲愴道:“謙親王遭伏,師將軍帶兵趕到時,只及撈回半副尸??!” 披了外衣隨之走出來的何樂安,只覺腦海轟地炸開了,冷意從腳窩直竄心臟。動了動僵硬的手,她走過去抱住久久未能反應過來的胥邪,問暗衛道:“可知更具體的情況?” “糧倉遇火,師將軍前往檢查,謙親王便遭伏了,經查乃西域的殺手所為?!?/br> 見再也沒有別的事,何樂安揮退暗衛,牽著胥邪回到臥室,她要他坐在梳妝臺前,在他稍稍回神的疑惑中,一點點地撕開他臉上的偽裝,露出那張因長年累月見不到陽光而白如云的俊臉。從鏡中與他四目相對,道:“你先是謙親王的兒子,再是我的夫君?!?/br> 胥邪握住她摩挲他臉頰的手,還未語,她又道:“這些年我能無憂無慮地擁有你,已覺足夠?!笔f兵權是個誰都想得到的香餑餑,謙親王世子自幼長在京,縱然才智聰慧,可他沒有辦法勝任鎮守邊關繁復的事宜,若出了一絲絲差錯,謙親王府滿門便要遭殃了。 “安兒,我——” “少主少夫人,晉寧侯爺與總督大人及封州城所有大小官員來了,要你們出去接旨!”這時,丫鬟匆匆忙忙而至,急聲稟報,打斷胥邪的話語。 ** 胥府前廳,以晉寧侯為首,站了整整四十七個皆穿戴官服戰戰兢兢的官員,官職為隊,當中就有何三叔這個知府,而當他驚疑不定地看見何樂安和戴著面具的胥邪出來時,立即提心吊膽起來,根本不知道為何圣旨會無端端降臨到商賈的胥府。 晉寧侯深沉地高舉圣旨,胥邪和何樂安以及周圍的官員和丫鬟小廝都齊齊跪下,只聽圣旨展開后,鏗鏗鏘鏘的男聲便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念感謙親王府世世代代為國為民,功德無數,曾默許越郡王司徒玥詐死,再化名胥邪而活,今以國民需求,家國安全,重任司徒玥為胥邪大將軍,率領十萬精兵鎮守玉門關,欽此?。?!” 周遭匪夷所思的詫異中,司徒玥不著痕跡地掩下震驚與懷疑,摘下面具謝恩領旨。 作為姨父的晉寧侯看著他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妖冶的臉,真真不知道自己該替天下人惱,還是該替親戚們笑,“好小子,叫所有人為你傷盡了心,自個卻以首富之名逍遙快活!” “叫姨父姨母也難過了,我很抱歉?!彼就将h聲音如洗過水的棉綢,“只是如今,父親出事,我要立即啟程趕往邊關,暫時不能上門請罪了。還望姨父也與姨母他們說一聲抱歉,改日我定登門賠罪?!?/br> 晉寧侯嘆聲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定也有你的苦衷,快快去收整行囊吧?!?/br> ** 何樂安和司徒玥簡單地收拾東西后,去侯府別院接狒狒和春卷,不成想落日余暉中,薛世子與薛慧語等在門前,薛慧語整個眼圈都是紅的,她瞧得司徒玥上前便是一拳捶向他的胸口,“混蛋!” “慧語!”何樂安連忙抓住她的手,愧疚地道:“他是為了我,才會——” “事到如今。我自是明白的,只不過……”薛慧語含淚道,“罷了,活著便好了?!彼槃荼ё∷就将h與他旁邊的何樂安,抽抽噎噎地壓低聲道: “別的我不知道,只偶然發現半年前,這道密旨就藏在父親的密室里了,現在小姨夫出事,想必你們此行十分兇險,不宜帶孩子前往,既然身份恢復,我與哥哥商量過了。由我們暗地里帶他們回謙親王府更好?!?/br> 司徒玥看向薛世子,只見他重重地頜首,而后玩世不恭地笑道:“我懷疑你的時候,你還一口否定,論出神入化的演技,我是佩服你的?!?/br> “就算我一口否定了,你還不是照樣懷疑?!彼就将h也笑了,何樂安卻趁他們說話之際,不著痕跡地附在薛慧語耳邊說了什么,再是幾句明面上無傷大雅的告別與叮囑,薛世子與薛慧語才依依不舍地離去,他們攜手走進侯府別院。 夜幕悄然降臨。府中燈火通明。 何樂安剛踏進何老太太的玄素居,兩抹小身影就朝她沖了過來,一人抱住她一條腿,奶聲奶氣地喚道:“母親!”得到她溫柔的撫摸,才又朝司徒玥甜甜喚道,“父親!” 司徒玥毫無壓力地一手抱起一個,忍不住揚起笑道:“乖乖,我們進去再說?!?/br> 玄素居里,所有人皆在,幾番告別,何樂安和司徒玥帶著狒狒和春卷回到她從前住的拂柳院,開啟他們之前為預防萬一而偷偷建造的密道。囑咐兩個孩子道: “父親母親不在身邊,你們要更加懂事,要替父親母親好好照顧祖母,知道嗎?” 作為哥哥的狒狒緊緊牽著meimei的手,頜首道:“父親母親路上小心,我們在慧語姨姨身邊會聽話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的,啾~”他親了親何樂安的臉頰又親了親司徒玥的。 何樂安不舍地親了親他們,又抱了抱他們,才把夜明珠交給他們,送他們進密室,而后使用侯府別院的馬車,從側門駛出,直奔城門而去。 ☆、第01章 那些不忍直視的愧疚 三年后,京城,正值盛夏,嘉寧侯生辰宴。 悠然的聲樂中,布滿奇珍異草,喜慶和樂的院子里,打扮或華貴或雍容或大氣或嬌艷的婦人與少女,以及年輕的男子三兩成群地談笑風生,紅飛翠舞,觥籌交錯。 然,所有喧囂的熱鬧,卻在一抹水藍色的纖瘦身影到來時,頓住了,眾人皆打量起那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婦人來—— 她以淺藍絲帶挽發,半數隨意地垂落于左邊胸膛上,耳際別一支圓粉珍珠銀流蘇,將她白凈無瑕的臉龐映襯得更為標志俏麗,一雙明眸輕盈眨動間像含苞待放的桃花,唇邊是淺淡適宜的笑容。 有人像是才反應過來般,匆匆忙忙福身行禮道:“參見越郡王妃?!?/br> 而后,人們接二連三地行禮,便是那端坐在涼亭中央,打扮極盡奢貴,被許多賓客擁簇阿諛奉承的嘉寧侯夫人亦要站起來,不甘心地福下身去道一句:“臣